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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豺一身棕红色的皮毛油光水亮,双耳微动听着附近的动静,一双兽瞳紧盯着江旭,前肢不时扬起踩着地面,很是不安。
他一动,那只豺很快就转身跑了。
江旭不再犹豫,抽箭搭弓放箭一气呵成。
前边奔跑的猎物倒下了,箭矢射中了它的腹部,它没办法再逃跑。
这只豺个头算是比较小的,它被射中之后只能躺在地上哀鸣。
江旭蹲下,顺着脊背摸了摸它的背部。
随从在旁边等着准备收集猎物。
地上的豺依然时不时发出几声喊叫,但是很明显声音减弱,活不了多久。
很快,江旭察觉不对。
他抬眼看向在旁边侍候的随从,瞳孔一缩,“躲开!”
*
这是阮玄遇上的第二只猎物。
他运气不错,附近都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在树下活动的猎物自然不会少。
他捕获的第一只猎物是一头野猪。
先是一箭射中颈脖,引得那头野猪栽倒在地,继而毫不犹豫拔刀冲上前割喉使其毙命。
动作干净利落,血迹喷洒在脸颊胸前也没有丝毫不耐。
让旁边一开始就绷紧神经生怕阮玄遭遇不测的随从敬佩不已。
这次是一头黑熊,一头很明显已经因为领地被人侵入而发怒了的黑熊。
它拍打着胸口,嘴里发出怒吼,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前来与两人拼命。
阮玄慢慢后撤着步伐,退到了五步之外。
但显然,这头黑熊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跟了过来。
随从咽了咽口水,低声询问:“相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阮玄并没有特意压低音量,“既然它不肯走,那就只能把它收入囊中了。”
似乎是听出了阮玄语气里的不屑,黑熊动作一顿,继而大声嘶吼。
随从这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收入。。。。。。收入囊中。。。。。。这是什么意思?
阮玄趁着黑熊分神之时,冷静搭弓放箭,射中了黑熊的一只眼睛。
黑熊哀嚎,一掌捂住受伤流出血泪的眼睛,另一只眼睛仇视地盯着阮玄。
但阮玄并没有给它太多时间,他抽出短匕,疾步上前,在黑熊弯腰准备捉住他的时候往旁边一侧,但手不知不觉伸到到黑熊胸前。
短匕深深插入猎物的胸口,顿了一下继而大力从上往下深划。
*
被划破的伤口渗出血,虽然穿着黑色劲装,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湿透了一块。
那是被血洇湿的。
而罪魁祸首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那是一只更大的豺,虽然健壮,但是皮毛已经因为年老而失去光泽。
随从被大力推到一边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江旭抬起弓格挡住了猛扑上前的豺,但因为动作的缘故,江旭稍稍侧了身,给了那只豺可乘之机,利爪划破了衣裳,抓伤了皮肉。
虽然他察觉到之后很快回过身用弓把那只豺击倒在地,继而利落解决了它,但是背后肩胛骨的位置还是不可避免受了伤。
随从这时候忙跪地告罪,“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办事不力,才让殿下受了伤,殿下,我。。。。。。”
江旭静静看着他,并不说话。
随从此刻心里很是煎熬,一方面为自己的过失让殿下受伤而感到悔恨,一方面是害怕殿下当真会赐自己死罪。
江旭收起匕首,拎起猎物,“在这林子里,不比营地,得时刻警醒着,才能有命走出去。若是还有下次,我不会再出手。”
随从用力磕了好几个响头,“谢殿下救命之恩!奴才今后定当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还用不着你为我赴汤蹈火,把这两只收拾了速度跟上来。”
此刻已经是正午了。
*
被打了一巴掌的蓝衣女子显然被这变故弄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就想扑上来扯苏芷依的头发。
苏芷依后退半步,躲开了。
而那女子也暂时被杜若制住了。
但是身体被钳制住了,嘴巴却还是自由的。
于是,附近的人都能听到这边的动静,以及年轻女子带着愤怒的叫嚣。
“你这贱婢,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么对我,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芷依不太想听她废话,“我刚才就问过你,但你并没有回答我,所以我自然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那女子拔高了声音,“我爹可是户部侍郎!”
杜若想动手把她的嘴给捂上,这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
但被苏芷依给制止了,“让她说。”
罗云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但此刻她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根本没细想为何这人听说了她是户部侍郎之女还是没有让侍女放开自己。
也根本没发现,附近的人都没有上前来劝解。
她还在为自己的父亲是户部侍郎而沾沾自喜。
“怎么样,是不是怕了!若是你怕了,现在就可以向我跪下赔礼道歉,再让我打几巴掌,我或许还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苏芷依笑出了声,“你父亲是前年才调到皇城任户部侍郎的吧。”
罗云瞪圆了眼,“就算是前年又如何,那也比你强!”小门小户的,还不知道是哪个小官家里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搬躺椅的人刚回来,见到苏芷依站着忙把躺椅支好,“小姐,您快躺下休息会。”
他见到这场面也是丝毫不好奇,说完话之后便站立在一旁等吩咐。
苏芷依能站这么久全靠毅力在撑,此刻便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大大咧咧就窝进了躺椅里,抬眼看着罗云,“你父亲知道你打着他的名号仗势欺人吗?”
罗云不屑,“官阶低的受欺负那不是很正常?也就你这种被欺负的才会跳脚指责。”
苏芷依不语,她耳尖听到了旁边周茗对远方表妹的耳语,“。。。。。。所以,我和你说,这做人还是得本分点,否则不知道哪天就踢到铁板了。”
罗云还在叫嚣骂骂咧咧,苏芷依窝在躺椅里想不出要把这丫头怎么办。
放任吧,那对方肯定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若是教训一顿吧,晚上过后就该说自己仗势欺人了。
进退两难,有点烦。
这时候,刘伽起身了。
“都是误会一场,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各自退一步,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语气是苏芷依所熟悉的温婉柔和。
她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人不像声这么温婉柔和。
罗云冷哼一声,刚打算端起架子,却发现刘伽这话根本就不是对她说的。
刘伽看向窝在躺椅里的苏芷依,笑意融融,“如何?”
苏芷依摇头,“不如何。”
远处传来一声妇人的疾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女儿!”
苏芷依一转头,就看到以自家母亲为首的官妇们往这边走过来,走在后面的一位衣着华丽穿金戴银的妇人此刻正快步走过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
苏芷依扶额,这事情怎么越闹越大了。
*
林子里虽大,但是走着走着总会遇见人。
“殿下今日运气似乎不大好。”阮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两边相遇,总免不了比较。
阮玄这边是一只野猪、一头黑熊、一头鹿。
相比较之下,江旭就显得凄惨许多,两只野鸡、一只兔子、两只豺、一只狐狸。
但江旭很平静,“运气自然是没有阮相好。”
阮玄微微错身,“那就祝愿殿下今日能满载而归了。”
“借阮相吉言。”江旭说罢便径自走了。
跟着阮相的随从待江旭走远之后,乐道:“相爷,按这架势,今年的头筹定然是您的了。”
阮玄看他一眼,并未反驳。
江旭走了一段之后,到了一片较开阔的地带。
他伸出手臂,被拦住的随从不解,“殿下,怎么了?”
“等。”
随从不解,但还是依言停下来不动作,陪着江旭等。
约莫等了一刻钟。
对面有一只豹子走了出来。
它似乎没把眼前的两人当做威胁,只是单纯出来找个地方晒太阳。
它懒洋洋趴下,眯起了眼睛。
一刻钟之后,豹子已经没了声息,脖子上还插着匕首。
但此处的动静吵醒了在另一边睡觉的动物。
它被吵醒之后,有些不耐,前爪抓地伸了个懒觉就打算转移阵地另找个地方继续睡觉。
它的颜色在这丛林里也异常显眼,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白虎。
江旭自然不可能放过。
他在后面跟着白虎,打算伺机动手。
却在对面看到了阮玄的身影。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