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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买人的事还是不能耽误,调教一个合格的掌柜或管事,那都需要时间,没个两三年都不成。
朱庞不管顾诚玉正在若有所思,起身在顾诚玉的书房闲逛起来。
顾诚玉并没有寻思多久,因为茗砚在外头通报,说是许账房来了。
“哦?来地这么早?”顾诚玉一思忖,就知道许账房怕真是落魄到极致了。
这会儿才卯时正三刻,离辰时还有一刻钟呢!
“叫他进来吧!”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顾诚玉打算见完许账房,吃过早饭,就回上岭村。
邢洋的事急不得,怕是还要花些时间。毕竟那杨氏和他弟弟已经跑了,花鱼头也找不着人影,所有的线索差不多都断了。
这两日还得派人守在府城,等找到了人再说。
嗯!杨氏以前的邻居倒是应该去打听一下,应该会有所收获。
“茗砚!你打发人去杨氏之前的邻里处打听打听,她家是卖烧饼的,认识她的人应该不少。”
茗砚领命出去,将候在书房外的许账房请了进来。
许账房进顾府之前也是万分忐忑,若不是这几日真的山穷水尽了,他是绝不会来这里的。
想着家中生病的婆娘,娃儿希冀的眼神,空荡荡的米缸,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为了五斗米折腰。
“小人见过东家!”虽说是前东家,可丁账房已经和他说了,东家可能还想请他回去做事。
顾诚玉打量了一眼许账房,发现对方约四十上下。穿着一身细棉布的直裰,袖口处已经起了毛边,怕已经是最好的额衣裳了。
面容白净,一双剑眉尤为醒目,长相就给人一种端正的感觉。
“许账房不必多礼,请坐!”许账房不是他买的下人,顾诚玉还真得客气些。
再说之前冤枉了人家,即便不是自己的错,可自己到底是酒楼的东家。
许账房倒是没料到顾诚玉这么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话,昨儿丁账房还和他说过一点这个东家的事,并且将邢掌柜被抓的事也说了。
他还以为这个东家是个神情严峻,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为人更是狠辣无比,对犯错的人绝不姑息。
“多谢东家!”许账房也不好拒绝,只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只是神情还有些拘谨。
朱庞见顾诚玉有事要谈,就打算先回避一下。
“饿死了,瑾瑜!我不等你了,我先去用饭。”
顾诚玉点了点头,“那你先过去吧!我要等会儿。”
顾诚玉倒是不介意朱庞听他们的谈话,只是朱庞可能会觉得无趣。因此,朱庞要离开,他也没有在意。
“这位是朱公子,我的好友。”对许账房介绍了朱庞,许账房见礼过后,朱庞就离开了书房。
“之前因为邢掌柜的事让你受了委屈,若是你现在还没找到活计,不防回来做事。”
许账房既然来了顾诚玉这里,就知道东家肯定是要请他回来了。
“只要东家不嫌弃,小人自然是愿意的。”在断粮面前,骨气算得了什么?
他再固执,再觉得委屈,还能看着家里的婆娘和娃儿饿死不成?
对于许账房的安排,顾诚玉暂时还不打算说,这些还没规划好。
他得回去再合计合计,最起码等余瘫子来了,看看哪个州府还能抽调出人来再说。
将昨儿问邢洋的事又问了许账房一遍,得到的答案与昨儿的相差无几。
顾诚玉算是彻底放下了心,看来余瘫子目前还是靠得住的,只是背后的那人还得想办法查出来。
他觉得在靖原府那些大酒楼背后的东家最可疑,因为聚香楼的存在影响了其他酒楼的生意。
将这些人列为头号怀疑的对象,顾诚玉叫来茗砚,将这些事儿都交代了下去。
顾诚玉撩开帘子看着正在慢慢靠近的上岭村,此时已接近申时了。
有的人家正在准备晚饭,顾诚玉看着村口的那棵大榕树,心中十分激动。
这次回来顾诚玉十分低调,就算进城门,也没有出示自己的帖子,为的就是能快些回家。
否则清河县的知县肯定得给自己接风洗尘,一路敲锣打鼓地送自己回来,那又得耽误不少时辰。
“瑾瑜!让我猜猜哪个是你家老宅。”朱庞比顾诚玉还要兴奋,他在看到长岭山的时候,就开始咋呼起来。
这个哪里还需要猜?他都是官老爷了,家中的老宅怎么也不能太差吧?再说他有银子,全村最好的院子不就是他家的吗?
顾诚玉看向被榕树繁茂树叶遮挡住视线的院墙,心里却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朝代已经十四年了,上岭村的一草一木自己都是这么熟悉,这是让自己心安的地方。
这一刻顾诚玉总算明白了那些即将逝去的人,为何会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却因此心安处是吾乡。
“咦?村口往里第三户人家,那个宅子是你家的吧?”
朱庞看见的那座宅子算是村里最好的了,他猜测这就是顾诚玉家的老宅。
顾诚玉点了点头,“是我家老宅,就快要到了。”
朱庞看了一会儿,“这是你前几年建的宅子吧?我觉得这门头似乎小了一些。既然是老宅,还是做得气派一些为好。”
顾诚玉闻言一愣,他看了看顾家的院门。的确!这宅子虽然比起别家来看着要好许多,可还是庄户人家常见的院落布局。
想将它作为传世的老宅,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第545章 回家了
顾诚玉看着越来越近的榕树,在心中盘算到底要不要将老宅再扩建一番。
不过他只是幺儿,老宅都是长子继承的,他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未免管得太宽。
这宅子原本是他盖的,但作为长房,若是扩建宅子还要他这个弟弟出银子,大哥面上肯定不好看。
再说一旁是姜家,那得把姜家的院子拆了,这院子才能做得气派。否则,即使纵深再延长,门头还是大不了。
“我家老宅旁边有人家,就是想扩建也没法子。再说我不是长子,不能过分操心。”
朱庞了然,不过他相信顾诚玉应该是起了扩建的心思。
毕竟官家的老宅,这样的门面确实寒酸了些。
顾诚玉他们一共有七辆马车,进村的动静可不小。
这会儿正是农忙的季节,天色还十分亮堂,在农田里干活的村里人不少。
顾诚礼正背着手在田埂上看着长工们插秧苗,顾家如今富贵了,自然也用不着他亲力亲为。只是他闲不住,常常下地头帮忙。
将裤腿往上头又卷了卷,他打算下去插秧。
王婶子家这几年也陆续买了些田地,已经凑上了十亩,日子过得可不差。
“当家的,这两日将家里的活计干完了,你赶快去顾家帮忙。拿了人家银钱,还让先忙活自家的活计,叫人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王婶子说着,就直起腰背打算喘口气。家里小黄氏做饭,她就和家里两个男人下地来了。
将目光往村口大榕树下随意张望了一眼,可她立刻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车队?
她随即将手中的秧苗扔在了田里,拍着大腿喊道:“瞧!那是不是顾家小宝的马车?是小宝回来了吧?”
王婶子的当家人王二牛也直起腰背向榕树那边看去,“哎呀!那么多马车,还真可能是顾家小宝回来了,不是说就这几日要回来了吗?”
“哎哟喂!肯定是的。不成,我得去叫顾家老大,他家小宝回来啦!”说完,王婶子就赤着脚爬上了田坎,准备去叫顾诚礼。
顾诚礼是和他们一块下地的,在路上大家就打了招呼。不过,顾诚礼的田地离村子稍远,已经快靠近长岭山了。
“娘,这马上就要到头了。”狗剩在田地的另一头,见他娘咋咋呼呼地爬上田坎,向着后方跑去。
狗剩看着前方的车队,不由得有些怨念。
他娘从小就拿他和顾诚玉作比较,他一直活在顾诚玉的阴影下。
什么顾诚玉考上秀才了,顾诚玉考上举人了,顾诚玉给家里找了个赚钱的营生……
诸如此类的事多不胜数,顾诚玉不知道给他娘吃了什么迷魂药,只要顾诚玉回来,他娘比谁都开心。
就是顾诚玉出了远门,他娘有时还唠叨顾诚玉在外会吃苦。他去县城做事,几天回一次家都没见他娘如此担心过。
仿佛那顾诚玉就是他娘的亲儿子,他就是捡来的。
狗剩就是没见识过现代,若是搁在顾诚玉所在的前世,那王婶子就是顾诚玉的忠实粉丝。
“顾家老大,你家小宝回来啦!”王婶子赤着脚在田埂上小跑起来,向着已经下了地的顾诚礼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