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住想叫茗砚停车的叶知秋,“世间不平之事不知凡几,你哪能都管得过来?你若当真上前给了银子,人家还要当你施舍的,可不一定会领情。”
叶知秋闻言一顿,随即面带苦涩,不甘愿地坐稳,“也是!我自己还靠着别人救济呢!哪还能管别人的闲事儿?”
顾诚玉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心中也有些不快。叶知秋对这上面也太计较了些,总是这么说,看上去对这些很介意,顾诚玉不由得开始责怪自己多管闲事了。
叶知秋和孙贤不同,之前孙贤家穷,但是他毫不避讳谈及此事,对顾诚玉的帮助感激在心,大大方方接受了。并许诺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尽力相帮。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在顾诚玉被抓的时候,他跑前跑后,尽力想办法。还想散尽家财,为顾诚玉打点上下。
叶知秋其实也是重情义之人,可是他太敏感了,有时难免让人不快。一点小事,就要放在心里,就是人家常说的钻牛角尖。
“你这话倒是差了,这世上除了爹娘有谁会凭白无故地帮你?你的吃住都是叶伯母和叶家姐姐一针一线赚来的,从来不是别人施舍的。以后莫要说这话了,免得让叶伯母他们伤心。”
其实叶知秋就是没想开罢了!等以后年纪渐长,心境就会豁达许多,现在终究还是个少年人。
叶知秋刚说完,也觉得不妥了。这会儿再听到顾诚玉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愧疚起来。
他就是有些自卑,瑾瑜年少成名,还带着家里发家致富,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拿来与他作比较,这才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
这一刻他明白了,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同时他暗下决心,日后再不能这样了,这样浑身是刺,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身边的人。
“你这书生,不要怪鄙人说话难听。有多大脑袋顶多大的帽子,莫要异想天开。你这几日去书院碰壁了,竟然还不死心?多为你亲人想想,趁着身上还有点银钱,快和你爷奶家去吧!”
掌柜的这回也算苦口婆心地劝了,至于书生说的什么在京城有亲戚,掌柜的也是不信的。就算原先有,那也肯定不在京城了,不然这都来了好几日了,怎地还找不着?
“芳哥儿?”当家的不在,她也没什么主意,只能依靠着大孙子。
书生有些无奈,看着眼前的包袱欲哭无泪,不再理会掌柜的,只站在客栈前准备等他爷回来再说。三妹还在医馆里,医馆也不肯赊账了,实在不成,也只能回去。
可小弟还在那些人手上,他们要怎么回去?
顾诚玉他们的马车刚才还离着一段距离,这会儿正好从客栈门前路过。顾诚玉本欲放下帘子,却不防一双充满焦虑又颓丧的双眼看了过来,正巧和顾诚玉四目相对。
顾诚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放下了帘子。那书生见着了豪华马车里的人,发现是两个身穿官服的少年人。真的是少年人,看着十分年轻。
他有些羡慕,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开蒙早,从小被名师教导,这么年少就做了官了。
第380章 你可是顾长青家的娃儿?
顾诚玉将叶知秋送回了叶家,才回了顾府。
刚到府门口,就听见茗砚惊讶的声音,“大人!您看,那是不是常在府门前转悠的人?”
茗砚刚将马车赶到顾府门前,就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大门口,朝着顾府打量着。那上下左右打量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奇怪。
顾诚玉听到这话,也撩开帘子向外看去。
果然,府门前站着一位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此人穿着一身交领的靛青色短褐,料子已经陈旧,有些微微地褪色,却并没有补丁。
顾诚玉对男子的衣着仅仅是打量了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男子的脸上。这一看,却觉得男子十分面熟,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可顾诚玉记性好,若是见过,那应该能想起是谁才对。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不是见过,应该是与那人长得十分相像。将马车的帘子放下,顾诚玉在心里盘算了开来。
这男子站在顾父门前,看着这高门大户,难道说的真是这家?可是这户人家出入都有马车,看不到主人的面貌,他也不能确定。
再说,这周围都是大户人家,他就是想找个人打听,也打听不着。隔壁那户人家的仆妇倒是经常出来采买,可那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见他这么穷酸,连理都不想理,还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径直走了。
因此,他已经在这家府门前徘徊了几日,不敢上前询问,就怕弄错了。但是他今儿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上前询问了。
他这两日常看见这辆马车出入,应该是这府中的主人家。门房打开了西角门,茗砚赶着马车就要进去。他朝着门房打了个眼色,向着那男子努了努下巴。
门房往那边一看,那人又来了。他立即会意,忙上前要将这人拦下。
谁想,今儿这男子也好似没打算走,还停留在原地。见门房要过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最终喊道:“敢问主家可是靖原府山河镇人士?”
坐在马车车厢里的顾诚玉一听,就知道这男子必是那人错不了了。看来这是找来京城了,可为何不是找去上岭村,而是找来京城?
顾家的根基和祖地在上岭村,京城只有他和顾万千,这人的目的有些不纯,并且这人是怎么找来的?
不管怎么说,既然对方相问,那顾诚玉也不能置之不理。若是处理不慎,被那些御史钻了空子,那就麻烦大了。
茗砚将马车停下,回头看去。他家大人自然是靖原府山河镇的,这人也不知是何人,难道是乡邻?茗砚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见过此人。
顾氏的族人更不用说,茗砚每个都见过,他确定顾氏中也没有此人。
“大人!您看?”茗砚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向马车内的顾诚玉询问道。
“吩咐管事将人带到外院的厅堂里,我等会儿就过去。”顾诚玉闭眼在心中思量这人的目的,希望不是个大麻烦。
茗砚有些奇怪,难道大人认识此人?他对着门房吩咐了一句,就驾着马车进了角门。
“哎?等等!”男子还想叫住马车,若是让那马车进去了,那他岂不是又白跑一趟?
“这位老爷,你且莫慌,咱家大人请你去府上一叙。”门房并未因这男子穿着简陋就看低他,这可是他家大人吩咐要见的客人。
再说,府上的外管事再三吩咐过,不管是谁上门,礼数不可少。若是狗眼看人低,一经发现,必是严惩不贷。
男子惊疑未定,这是让他进去?那马车里的人难道认出他了?还有门房叫大人,这几日他也不是一点消息没打听到,那大人可能是顾家人,可是顾家谁当官了?他不由得心中一滞,多少年没回去了,顾家这是发达了。
门房让他在角门处稍事歇息,他则是去叫外院的管事去了。
顾诚玉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身上的官服放下。自从季芙蕖被送走后,他就搬回了自己的院子。前院的屋子毕竟要比内院的小些,住的不舒坦。
内院里都是单独的小院子,卧房旁边还有书房,也省得他每日一大早练字还要跑到外书房,多有不便。
立春连忙上前接过顾诚玉的官服挂好,递给了顾诚玉一件豆绿色镶了白色绣竹叶滚边的圆领袍,顾诚玉随手接过穿上,让立春想上前伺候穿衣的步子一顿,而后回身将荷包等物递了过来。
顾诚玉不由得感叹,还是女子细心些。不是说茗墨他们伺候得不好,相反茗墨他们也非常用心。可男子终究不比女子细心。
立春将屋子里打理得很好,对于服饰和配饰的搭配也很有眼光,做事细心且快速,顾诚玉对这几点还是满意的。
顾诚玉带着茗墨来了外院,陈管事立刻迎了上来,“大人!人已经在厅堂候着了。”
顾诚玉点了点头,朝着厅堂走去。一进门,就发现男子正襟危坐,丝毫不敢动弹,同时双眼无神地看向地面。
听到脚步声,男子抬头一看是个贵气的少年,忙从圈椅上站了起来。
顾诚玉也没说话,直接在上首坐下。将目光放在了男子身上,打量了他几眼,那锐利的目光将男子看得不知所措。
“你可是顾长青家的娃儿?”男子踌躇着,还是开了口。
“不知你是哪位?与顾家有何关系?”顾诚玉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起了男子的来历。
男子见顾诚玉态度冷淡,心里就打起了鼓,他硬着头皮道:“顾长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