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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退后一步,厉声说道:“胡说八道,我虽碰到过这串儿珠子,可是难道就是我弄断的不成?此中言语,简直是可笑之极。”
她虽是言语锋锐,却也是掩不住那股子心虚。
而红娇,更是死死的捏紧了她的手掌,咄咄逼人。
“兰妃娘娘所涂膜的指甲油,还沾染在了了金线上,这可是独一份儿。虽然是并不如何明显,倒也还是能瞧出来的。证据确凿,你还能说什么。”
她将兰妃一推,兰妃身子一软,倒在了一边宫婢的怀中,不觉轻轻的哭泣起来。
可她虽然是哭泣得十分凄惨,那反驳的话儿却也是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
红娇身为王珠的婢女,此刻更是言语冷漠:“事情是这样子的,兰妃娘娘眼见皇后有了身孕,她甚是嫉妒,甚至想要处之而后快。只是,她只是一个嫔妃,身份卑微,又如何能跟皇后动手。故而,倒是想了个绝妙的法子。今日摄政王妃的珠串,是她故意掐了金线。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在宫中行走的时候,必定是会跟皇后娘娘并肩行走。正因为如此,一旦珠串儿断了,皇后滑胎,岂不是摄政王妃背锅。”
说到了这儿,红娇冷冷一哼:“故而你眼见皇后摔倒,便立刻嚷嚷是摄政王妃动手,生怕皇后追究其他。”
王珠不觉轻轻的摇头,感慨似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个样子的。若不是我运气好些,已然是被算计了。”
李皇后也想明白怎么一回事情了,不错,是她自个儿服毒,是她自个儿扯断珠子。可是,这兰妃不知道。
这个贱婢见不得自己怀了双身子,更不想让她生下孩子。
故而这样子的闹腾,诸多心计,狠心算计。
她居然跟自己想到了一处了,在那珠串上做文章。兰妃先用手指头掐了,认定那珠串会散,也认定自己会因为散落的珠串跌倒滑胎。
难怪,她还以为要多费些力气呢,可王珠手腕上珠串可是一拉就散了。
李皇后为之气结,而她险些被这个贱婢给哄了过去。
只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居然是无心追究其他,反而是让其他的狐媚子给哄了过去了。
兰妃身份卑贱,凭什么算计自己?
想到了这儿,李皇后的面颊之上顿时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王珠瞧着瑟瑟发抖的兰妃,却并无任何的同情。
自己和兰妃还不是无冤无仇,可其结果呢,却是兰妃算计皇后,想让自个儿背锅。
这后宫之中就是如此,总是充斥着诸多的算计。
王珠也是不介意再给兰妃再增加一条罪状。
她不觉冷笑:“如今想来,你生怕皇后腹中胎儿落不下来,甚至,还给皇后娘娘下了毒吧。”
兰妃原本软绵绵的,如今却好似鲤鱼打挺一般,顿时也是来了精神了。
她顿时凄然欲绝的说道:“妾身没有,妾身怎么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兰妃顿时泫然欲泣:“我,我没有下毒,没有——”
王珠笑容却有些森然:“如今证据确凿,你对我这珠串儿动手脚,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难道,还这般可巧,这下毒和掐珠串的居然是两个不同的人?还是你想要说,这后宫的哪个姐姐妹妹的,是下毒的凶手。你想推罪给谁?”
王珠这样子的挑拨离间,果真也是极为有效的。
在场的宫妃,瞧着兰妃顿时流转了警惕之色。
兰妃如今是被摄政王妃给盯上了,既然是如此,这贱婢说不定会咬人下水。
兰妃确实是如此,可却也是一时思绪纷乱,更无任何证据。
一时之间,她颇为无措,竟不知晓如何是好。
耳边,却也是听着王珠冷冷说道:“既然兰妃喊冤,此事便让掌管宫律的永巷审问处置。”
她轻轻的一挥手,便是有那两个宫婢向前,将兰妃生生拖走。
兰妃吓坏了,身子软绵绵的,是让人拖着走的。
也许是过于惊骇,她话儿都是说不出口,倒也是安安静静的。
在场的后宫女眷,都是心有余悸,然而又幸灾乐祸。
兰妃去了永巷,便是再无任何前程可言了。
更何况摄政王妃死死的咬住了兰妃的罪证,便是陛下也是救不会他那心肝宝贝。
李皇后眉头轻拢,旋即又是缓缓的松开。
其实这后宫嫔妃之事,王珠开这个口,已然是有些不守规矩,有所逾越了。
兰妃再如何可恶,她冒犯了皇后,总合该让李皇后处置。
无论,也是轮不着王珠插这个口,这样子说话儿。
可李皇后唇瓣动动,到底也是没说这个话儿。
她已然是无甚精神,理会这些。
王珠咄咄逼人,可是李皇后却已然是累了。
李皇后抬抬头,瞧着那兰妃被软绵绵的拖开。
兰妃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俏丽的脸蛋之上充满了恐惧之色,一双眸子瞳孔隐隐有些空洞,竟似什么都没瞧见。
李皇后不知道怎么了,内心的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刚才还恼恨兰妃,恼恨兰妃比自己得宠,恨兰妃那不知晓天高地厚的算计。
可是如今,李皇后忽而身躯一颤,浮起了缕缕的寒意。
她忽而脑海里面流转了一缕古怪的念头。
说不定有一日,这样子被拖下去的人,会是自己。
下意识间,身躯却也是轻轻一抖。
王珠长长的袖儿轻轻的一拂,却也是含笑轻语:“诸位都是各国来的贵宾,来到了中辰,却见到了这后宫争风吃醋之事,可当真是失态。”
诸女却也是不觉心思各异,与王珠见礼。
说到了失态,自然是有的,可是却也并不是王珠。
王珠这样子一闹,谁都是知晓,中辰之地,只这位摄政王妃最为厉害了。
正在此刻,也也是见个女郎盈盈而来。
“漱玉来迟了,见过摄政王妃。”
她嗓音有一股子清亮的味道,好似凉丝丝的水,轻轻的漫过了石头,凉丝丝的。
原来这位就是那个姗姗来迟的齐国公主孟漱玉。
她结着紫缨,容貌隐藏在了后面,却也是含含糊糊的。
王珠原本并没有如何将这位漱玉公主放在心上,不知怎么的,心中忽而又有些异样之感。
瞧着王珠离去,淑嫔却也是留了下来。
淑嫔瞪着孟漱玉,忽而不觉得冷笑:“漱玉妹妹,这中辰的后宫,你也算是见识了。可别怪皇姐没有提点你一二,此处可是个虎狼窝。你在齐国,可谓是如鱼得水,十分张扬。可若是在中辰,还是得小心一二。摄政王妃张扬有手腕,皇后娘娘背后也是有李家撑腰。”
漱玉公主却也是忽而冉冉一笑,轻轻柔柔的说道:“多些皇姐提点,我反倒觉得,依仗家世,那也是不过如此。何况一个女人得宠,除了出身,更要紧的可是要笼络住男人的心。否则再如何自命尊贵,也是不过如此。”
淑嫔顿时也是为之气结,不觉狠狠的扯住了自个儿手中的帕子。
她恨,可谓是恨到了极致,恨得咬牙切齿。
漱玉公主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说,自个儿就是靠着家世,当初占了上风。
只不过如今,淑嫔在中辰确实也是极为不顺的。
这底气,也是未免弱了弱了。
漱玉公主冉冉一笑:“我反而是觉得,一个女子,若能如摄政王妃那般轻狂,那样子的威风,方才不负此生。”
淑嫔总算是挑了话头,不觉嗤笑:“你也配,摄政王妃是何等人物,你也是痴心妄想。除非,你有那个本事,能让摄政王为你倾倒。原先摄政王妃也是要做陛下的女人,摄政王瞧中了,就是生生的抢了走去了。”
淑嫔也懒得理会,盈盈而去了。
她和漱玉公主原本也是无甚情分,不过是张口嘲讽几句罢了。
如今也是无甚别的兴致,继续留在了这个,和这个漱玉公主纠缠。
落了漱玉公主一个人,过了老半天,她方才轻轻柔柔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做摄政王的女人。”
她冉冉一笑,竟然是说不尽的自信。
李皇后身为皇后,也是屈居于摄政王妃之下,是远远不如王珠厉害。
春水融融,一片葱绿之色,这水也绿的,树也是绿的,草儿也是绿的。天地之间,似乎都是绿融融的。
林墨初十指纤纤,轻轻的抚琴。
他指骨修长,手形可谓是极美,一双手掌更好似美玉一般,雕琢而成。
而放在林墨初跟前的琴,琴体通透,莹润光泽。
寻常的琴斩木而做,可这林墨初这琴却也是用美玉所制。
自是极为精美,甚至弹奏时候,不觉有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