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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只顾吃着,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就这么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你这吃得挺香,也不像有懒食之症的样子啊。”萧何见她又吃又喝,丝毫没有停顿,不禁摇头苦笑道。
秦桑呢,她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至于生气,那倒真是谈不上。
她的确没什么好生气的,自打笃定要进入军中,便早已料想到有诸多不便,别说是与男子们同出一室,就是哪天军中有兵士受了伤脱了衣服让她上药,她也不会推脱分毫。
只是,以往所有的尴尬都有师兄在身边帮着化解,而今日,却是只有自己面对了。
萧何见她依然是面无表情,转了转眼睛想了想,又笑着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寻音阁有什么妙处?”
秦桑一听,这倒真是自己好奇的,刚才秋戈在此,她也不知道此中关键,不好随便就问。现在秋戈不在,若是能打听出些什么,倒也是不错的。
于是她便不再绷着,转脸看向萧何:“你要说便说,用不着吊我胃口。”
萧何看她终于有了反应,想着她果然还是对此有几分好奇的,便也趁着她这好奇心作祟,将这寻音阁的故事说给了她听。
其实,萧何也从未去过寻音阁,他之所以知道这么个地方,是早些时候云游各处的时候,听到的传言。
人们说,祁水城中有个叫寻音阁的地方,那里原本是一个乐坊,里头的乐师都是技艺超群的乐理高人。后来,那乐坊坊主因为欠债太多,将乐坊卖给了一个姓秋的男人。
听说那位秋先生懂些五行命理,先前在四处云游,皆是给人算命测姻缘,到了祁水,买下了寻音阁,便在那里继续做起了算命的老本行。
刚开始,人们都不解为何他不购置一处屋宅,偏要买下寻音阁。后来才知道,秋先生虽是位算命先生,也不是谁都给算的。听闻寻他算命需得先买他家曲谱,找出曲谱中的错漏之处。若是找全了,便可找他算命。
人们起初都觉得他十分荒唐,想收钱,直接叫人真金白银的给报酬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可后来,算过命的那些人才知道,原来他那曲谱中,已是暗藏玄机。
秦桑听到这里,已是专注起来:“什么玄机?”
萧何见她这般感兴趣,也不吊着,便继续说了下去:“寻音阁中的曲谱,都是秋先生亲自谱写,他在人未来之前就已将曲谱写好,卖给来人。而那曲谱,其实写的就是此人一生的命数,所谓的错漏之处,便是命中劫难。”
秦桑一听,皱了皱眉。她原本是不信这些鬼神玄妙之说的,但后来听说过祖师爷的事情之后,她也不得不信了几分。可是,听着萧何说的这些,还是觉得十分缥缈玄乎。
“将人的命数,写在曲谱当中,再让他们自己找劫难?”秦桑不解道。
萧何笑着看向秦桑:“是不是觉得很难理解?”
秦桑点了点头,一边思索着一边问道:“既然是这样,买了曲谱不就好了,为何还要找他算呢?”
萧何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当那曲谱是这么好懂的么,这就像是去庙里求了签,若是无人解签,你还是不会知道这签是什么意思。”
秦桑听着他说,却更觉得奇怪:“那照你这么说,还不如就直接告诉人家你命数如何,该如何避灾避难不就好了?”
“非也非也,”萧何听着秦桑的话,倒是认真的看向她,神秘的说道:“他若是直接将命数说出来,便是泄了天机。可他将天机作成曲谱,天机便依旧是天机,他不算是破了规矩。而当人们拿着曲谱去找他解,他解的可就是曲谱,而非天机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举杯浅酌,吐露心迹
秦桑抿着嘴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从这里头绕明白。
想来还是自己没有这个天分,什么天机命数的,似乎自己再研究个百年,也不会有什么造诣。索性干脆的点了点头,不再纠结。
“你听懂了?”萧何见秦桑点头,不可置信的诧异道。
秦桑转了转眼睛,不知萧何为何这副表情:“难道我不该听懂?”
萧何嘴中“嘁”了一声,勾起了嘴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垂下眼睛道:“当然不该,我本就是胡诌的,你倒是说说,你听懂什么了?”
秦桑一听,大大翻了个白眼,得,人家只是信口雌黄的在这编故事,自己倒不懂装懂的点头如捣蒜。这下可好,显得更白痴了。
萧何见她这样气恼,不禁笑出声来,手臂碰了碰她:“虽然关于曲谱命数什么的都是我在瞎说,但秋前辈算命是真的很准,尤其是姻缘。你看……回到祁水之后,你是不是要去求上一卦,看看自己几时能遇上如意郎君?”
“有病。”秦桑不满的嘀咕道,早已习惯了眼前这人的无赖样子,便话锋一转,问道:“对了,看小九的样子,你之前就跟他说过寻音阁里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你既是未曾去过,怎么会知道秋姑娘?”
萧何摆了摆手,一副不屑的表情:“那还不是因为小九对这算命之类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为了骗他随我去,才随口胡说的么。”
“说的这么准?”秦桑狐疑道:“你莫不是也会算命?”
萧何嬉皮笑了笑,抬着眉道:“寻音阁嘛,既然是个乐坊,有几位美人又有什么稀奇?我便是这么随口说了,到时即便没有,小九又还能闹出什么花样不成?”
秦桑嫌弃的撇了撇嘴,依然不肯尽信,斜眼道:“你当真不知秋姑娘?”
萧何见秦桑对此事如此上心,倒是一愣,旋即勾起嘴角,眯着眼睛凑近道:“秦将军……为何如此在意秋姑娘?”
秦桑一怔,她也没想到自己为何连珠炮似的问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这会回想起来,倒真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忙干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我这是怕你带坏了小九,养出你这般登徒浪子的性子来。”
“登徒浪子?”萧何不怒反笑,一脸玩味的看着秦桑,脸凑得更近,双目紧紧盯着秦桑的双眼,声音飘忽的说道:“秦将军,何时见我做出了什么登徒浪子的事来了?”
“吱”的一声,里间的屋门拉开,秋戈捧着一个瓷壶,抬眼看见两人的脸靠得如此接近,一时间愣住眨了眨眼,见两人回头看过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尴尬。
“我……我想着这里还有一壶清酒,你们……你们或许口干……”秋戈有些语无伦次,她曾听过不少戏本子,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场面她也曾自己幻想过,却没料到今日却能被自己撞上。
看着眼前两位军中的将领,这身份……确实特殊了些,但是对于这些奇闻异事,她向来是看得很开的。
从小父亲就告诉她,这世上很多事情,只是自己不能理解,却不能因为不解,就横加指责。所以她从小遇见所有不解的事情,都不会太过纠结,只当这大千世界,万物皆有因果。
她定了定神,迈步走出来,盈盈笑着,将那瓷壶放下便转身打算离开:“你们……你们继续。”
“姑娘莫要误会!”秦桑赶紧将萧何推开,站起身解释道:“方才我吃了薄饼,又用手揉了眼睛,许是眼睛里进了些粉面,所以让萧将军他……帮我吹一吹。”
秋戈闻言站住了脚步,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倒是自己多心了,便转身点点头笑道:“秦将军多虑了,我并未有什么误会,你们慢慢吃,我进去抄书了。”
说完,便也没再停留,走进里屋轻轻关上了门。
秦桑在原地站了一会,稍稍松了口气,低头却看见萧何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竟是些得意的表情。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坐下了身去。
“上次是小九,这次又是秋姑娘,”秦桑扭过头去紧紧盯着萧何道:“我看要让这身边之人一一误会了,你就满意了。”
萧何不屑一笑,拿起刚刚秋戈送来的瓷瓶,给自己倒上一杯:“嗯,有道理。不过……若是照这么说还欠缺了些,改日要让你师兄,倪镜,梁楚他们也都误会误会才行。”
秦桑见他又是这副无赖的样子,闷闷念叨了句“死性不改”,便扭过头去不想多加理会。
萧何伸手将她杯中的茶倒了出去,又给她斟了半杯酒递过去:“来来来,秦将军,我这不过都是玩笑话,喝杯酒消消气。”
秦桑斜睨了他一眼:“师父不让喝酒,我不会。”
萧何将自己那杯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