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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芙便被安排住进了后宫最为偏远的兰芷殿中,因她喜爱花草,恒王便令人给她的院中多种了些奇异草木。
每隔几日,恒王便会去兰芷殿小坐片刻,只是与她闲聊,从未留宿。
时间久了,恒王渐渐发现,她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颇为新奇大胆。似是因为她来自民间,总能说出些他在朝堂上听不到的建议,便也习惯了无论是家事还是国事,都与她论上一论。
陈芙在这宫中与恒王虽是有名无实,但恒王爱去兰芷殿的传闻渐渐扩散开来,在外人眼中,已然觉得她的分量渐渐变得举足轻重。
秦桑静静听着母亲将这十年来的过往说出,她在京中的遭遇,在山崖上的惊险,在宫中的孤寂,都让秦桑痛彻心扉。渐渐的,她已是满面泪痕,直到陈妃说完了一切,她才哽咽着抓住陈妃的双手:“女儿不孝,这十年都未能陪伴在你身侧,女儿……让你受苦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皇后死因,情急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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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符由来,后宫巧遇
秦桑正疑惑,陈妃却是反握住她的手背,抬眉轻轻笑道:“裳儿,我可什么都还没说,你为何如此急着为他分辩?”
“我……”秦桑呆呆看着陈妃,转而快速眨了几下眼睛,低头嗫嚅道:“我只是担心,母亲……会对他有什么偏见。”
“哦?”陈妃笑意更深,将秦桑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抚着问道:“那裳儿又为何会担心,我对他有偏见?”
秦桑低着头,半天也没想出要怎么回答,抿了抿嘴,抬起头讪讪一笑,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母亲方才提到给太子妃带去的糕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陈妃一见她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却也不急着拆穿,只顺着她的话点点头答道:“对,我让芷萝送去的糕点里,有一张字条。”
“字条?”秦桑来了兴趣,好奇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陈妃看着前方抿了抿嘴,似乎是在想要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秦桑双眼认真道:“你可还记得不久之前,卫岚曾给你们送去一块兵符?”
秦桑一听,这说着字条呢,怎么又好好的提到了兵符?心中正疑惑,却猛然一惊,立刻瞠目结舌。
那兵符……难怪那枚兵符出现的如此蹊跷,他们想了那么久也未想出这朝中谁会有南渊兵符,原来……
“那兵符是母亲给卫大人的?”秦桑不敢置信的问道。
陈妃点了点头,眸中有一丝暗淡滑过,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初。
她缓缓开口说道:“那枚兵符,是当年你父亲送我们上马车离开时,我从府中带走的。那时我想着,若是我们逃到了秦川,便能以这兵符为证,求秦川出兵去救你父亲。可是……可是终究也没能用上。”她深深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后来,我便一直将它带在身上,因为,它是你父亲唯一的遗物。直到你领兵出征一路南下,兵至祁水之后却久久未动。我猜想,你们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冒险让芷萝
把那兵符送到了卫岚的门前。我知道,只要他拿到了兵符,一定知道如何最好的利用。”
秦桑很是惊讶,她的确从来未曾想过那兵符竟是来自母亲。母亲的思路是如此的清晰,那么多朝臣,她偏偏选择相信了卫岚,可见她虽是身在后宫之中,却是心如明镜。
她缓了缓神,努力消化了一下,深深点了点头,忽又有些不解,继续问道:“可这兵符,与太子妃又有什么关系?”
陈妃转过头来,皱眉谨慎的说道:“那日芷萝去送兵符时,为隐匿行踪一直在绕行小道,却在绕到后花园时,看到了两个人,正从宫门方向往梁妃的芳华殿行去。”
“谁?”秦桑也皱起眉来,隐隐有些不安。
“两个婢女,一个是梁妃宫中的掌事宫女,名唤灵秋,另一个,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名唤妙云。”
“这两人有何不妥?”秦桑不认识她们俩,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玄机。陈妃的神情变得凝重了些,她解释道:“原本我对这些事也并未留意,但她们这些婢女很多都是差不多的年岁入的宫,相互间便也有些来往,芷萝告诉我,妙云本也是梁妃宫中的人,后来却到了太子府,成
了太子妃的贴身婢女。”
秦桑垂眼想了想,却还是不太明白:“可是,这能说明什么?”陈妃看向远处,回忆道:“原本芷萝将此事告诉我时,我也未觉得有什么。但太子之事一出,了解了起因经过之后,我觉得似乎太子府中藏有家贼。想起芷萝那日所见,我设法查看了当日的宫门记册,那日
太子与太子妃,未曾进过宫中。”她看向秦桑分析道:“你想一想,既然妙云已是跟太子妃去了太子府,为何会独自入宫来见梁妃?所以,我让芷萝送去的糕点里的字条上,便是写了当日芷萝所见。若当日是太子妃吩咐她进宫的,那便无事
。若不是,她入宫来做了什么,就很可能大有文章。”
秦桑静静听着陈妃的话,心中除了震惊,还有钦佩。母亲还是如当年一般,心思细密,聪慧过人。她仿佛一眼便能看出这朝中黑白是非,分辨出每一位朝臣是人是鬼。
秦桑许久才缓过神来,静静看着陈妃,心中感慨万千。自己虽是在凤岐山苦学十年,很多事情上却还是不如母亲看得细微透彻。这一点,似乎自己永远都无法赶上母亲。
陈妃看着秦桑这出神的模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眨眼笑道:“裳儿怎么了?听我说了这么多,都困了么?”
秦桑赶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会,裳儿只是……觉得母亲的聪慧,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陈妃见她难得露出这般女儿家的姿态,心中也是疼爱的紧,摆了摆手摇头笑道:“好了好了,瞧瞧咱们母女,难得相见,却总在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说了不说了,说说你,之前我令人送去军中的鞋袜,穿
着可还暖和?”
秦桑赶紧点了点头,心中浓浓暖意,这才想起萧何给她的那个木盒,忙从怀中拿出,递到了陈妃手中:“母亲,快打开看看,此物可合心意?”
陈妃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手中那木盒,将它拿了起来,缓缓打开盒盖。看到里面的金钗,她有些诧异,拿起来左右细细看了看。
“这是……叶子金所制?”陈妃似乎很是意外,转头看向秦桑问道。
秦桑腼腆一笑,抿了抿嘴,点头答道:“母亲果然慧眼,我看到时……根本未看出它是何材质,还是萧何说了,我才知道的。”陈妃微微笑了笑,将那金钗放回盒中,抬头道:“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叶子金别说是在秦川,便是在离它产地极近的南渊京城襄陵也极少能见到。当年若不是我在南渊宫中见过一次,我都不一定能认识,
你又怎么会看得出来?”
秦桑点头笑了笑,陈妃便又问道:“那这金钗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秦桑也未遮掩,便如实将他与萧何在府中说的那些都告诉了陈妃。
陈妃听完后,温慈笑着点了点头:“他倒真是个有心的,能为你想的这样周全。”
秦桑知道,母亲指的是萧何提醒她“知恩图报”的事。
说起来,此事也的确惭愧,若不是萧何提醒,今日还真就空手进宫了。好在陈妃是母亲,必不会计较,若是换了其他人,自己这般不知礼数,恐怕倒真叫人笑话了。陈妃将那木盒放到一边,执起秦桑的双手,关切问道:“这个萧何……他可知道你的身世?”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承王府中,笑谈战事
秦桑摇了摇头,眼中有些失落。陈妃见她这模样,拍了拍她的手背,郑重说道:“裳儿,这十年,母亲在这宫中也想的极为清楚,当年送你上山,本是希望你能学成之后为父兄报仇,但如今,母亲更希望你能平安喜乐。若是你身边有值得
托付终身之人,他能许你一世安稳,母亲宁愿你……忘记那些仇恨。”
秦桑心中微微一痛,她知道母亲说出这些话都是因为不想让她受苦。可是,母亲心中那段血泪的过往,又怎可能轻易就放下。
想到这里,秦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地面沉声说道:“父兄大仇未报,裳儿从未想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