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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而且,她的武功不弱!”他用密语说道。
凤府里又会有谁的武功高强?
而这时,她的鼻间,忽然闻到一丝异香瓢过。
“谁在哪儿?出来!”凤红羽冷喝一声,心中则是暗道,慕容墨好耳力,听得比她仔细,还果真有人在附近。
“大小姐,是奴婢。奴婢见到大小姐,容王殿下。”凤老爷子园子里打杂的大丫头九福从暗处走出来,朝凤红羽和慕容墨福了一福,“慕容老爷子说他丢了一只鼻烟壶,让奴婢找呢。”
“找鼻烟壶?”凤红羽看了她几眼,“你怎么不提只灯笼,黑漆漆的,你看得见吗?”
“灯笼刚才不小心熄灭了,奴婢的火折子又丢了,还没有点着。”九福道,说着,扬了扬手中熄灭的灯笼。
“是吗?”凤红羽打量了她几眼,“那你去找吧。”
“是,大小姐。”九福朝二人福了一福,快步离开了。
等她的脚步声离去后,慕容墨这才说道,“她的武功,不比你的两个丫头差。”
“会武?”凤红羽目光微凝,“九福藏得倒是深,我竟然没有发现,不知爷爷知不知道九福会武的事?”
“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是会装。”慕容墨道,“会些简单拳脚的人,再怎么伪装,都会有破绽。”
凤红羽想到了慕容墨,他不就会装么,装得她都没有发现。
“我去问问爷爷九福的事。”
“嗯,左右无事,一起去,今夜又是除夕,正好一起陪两位爷爷守岁。”
两人一起到了瑞园。
司空睿自来熟的,正在陪在两位老爷子下棋。
凤红羽将凤老爷子拉到一旁,让慕容墨顶替他的位置。
“你这丫头,我快要赢墨子的二叔公了,你将我拉下座位做什么?”老爷子有些不情愿。
“爷爷,九福是底细,爷爷知道多少?”
“那个丫头啊?”老爷子眨眨眼,“来府里有三年了,是个本分勤快的丫头,爷爷还想着将她嫁给贵喜的儿子呢。”
“她会武,爷爷知道吗?她身上藏有不是中原常中的香料,爷爷知道吗?”
“有这回事?她会武吗?”老爷子很是意外。
“没错。”凤红羽点了点头,自从府里的人,不时的出现与一个神秘人有关,她不得不防着。
凤老爷子想了想,“爷爷明白了,小心留意她就是了。”
。
自从发现九福会武,凤红羽便对她警觉起来,让几个暗卫时常的关注她。
不过,却也没有发现异样。
九福同往常一样,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凤红羽倒觉得,是不是她太多心了?
这年头,会武的女人,也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出现家破人亡之人,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做个大户人家的丫头,衣食无忧,也不是不可能。
。
慕容墨跟她说,皇上的这个年,其实过得并不安心。
她也料到如此,太子还被扣着呢。贡币筹集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等选出一位和亲公主来,送到北燕后,以便换回太子。
凤红羽将这些消息听到耳内,淡然一笑。
这一世,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了。
。
正月初三的这一天早上,凤红羽刚走出屋子,竹韵便扬着一封信向她小跑而来。
“小姐,有你的信。”
“信?”她伸手接过,拆开来看。
苍劲的笔迹,是陌生。
“北城门外的十里亭,望见卿一面。”
013,承德帝亲临容王府查探
竹韵往她手里看去,“咦”了一声,“小姐,这是什么人写来的信?‘北城门,初四晨,静候卿至’。”
凤红羽将信揉碎了,扔进了一侧的火炉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柳清泽写的。他要离京了。”
“……”
“这京中,已经没有他的牵挂,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再说,他是以死遁的法子,摆脱了柳府和承德帝。”
“……”
“他要是再留在京城里,难免不会引起承德帝的怀疑,可谓前路艰险。天高任鸟飞,何处又不是家?”
竹韵想了想,说道,“柳公子看似身世可怜,但奴婢倒觉得,他会活得最潇洒,带着他的老父亲,从此隐姓埋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凤红羽半眯着眼眸,看着火炉里正燃烧的信纸,想起她和慕容墨,还有郑凌风来。
他们三人,做任何事,都得想着,是否会连累到家人,而备受束缚。
慕容墨十六年如一日的装病。
郑凌风故意装纨绔,他老父亲故意装憨傻,装吝啬。
不都是为了,不连累家人么?
也只有柳清泽,从此摆脱了皇权的控制。
。
从昨天上午开始,京城临安,又开始落雪了。
一天一夜的鹅毛大雪,将临安城变成了一座冰雪之城。
一辆青油布的小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北城门。
城门口把守着十来个兵士。
大约是怕冷,这些人并没有一直站在原地,而是不停地走来走去,靠着身体的运动来驱寒。
几人的头盔上,还沾了不少的雪花。
“节日排查,凡过往的马车,无论官职高低,一律开车门检查!违者处罚!”
彼时,城门才刚刚的开启,城门口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少等着出城走亲戚的人,耐心地排队通过。
有两个兵差,一一对过往的马车进行检查。
遇到华丽些的马车,车夫递上一两个沉沉的荷包,兵差们就放行了,遇上破旧些的马车,兵差们的态度明显的就差了,探头往马车里看过,东搜搜西摸摸后才放行。
到了青油布马车这儿,一个兵差挑起车帘子,探头往里看来,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高一矮两个男子,皆是一身墨色的大氅,头戴墨色貂皮帽子。
高个子的男子,脸上长着一大丛的胡子,通身气度不凡,正捧着一本书在看,一双桃花眼闲闲地瞥了一眼兵差,又慢慢地挪开了。
小个子的男子,像是高个子的仆人,脸色泛着高原红,一双眼极为的明亮,像夜空的星子一般,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不用说,这两人一定是有钱人家的人,坐这等马车装穷,当他是傻子?
城门口这地儿,雁过拔毛的规矩这二人一定是懂了,才装成穷人躲过去?
那可太小看他们兵爷了。
大过年的,又是下雪天,不捞点油水谁愿意来守城门?
“下车下车,车里莫不是藏有奸细?”兵差拿着大刀在马车门前晃着。
一身男子装,脸上贴着人皮面具的凤红羽冷笑一声,“马车就这么点儿地儿,如何藏得住第三个人?”
因为天冷,两人穿着厚实的大氅,并排坐着,加上马车窄小,坐下他们后,连只猫儿也挤不进来了,怎么可能还藏得了人?
“放肆,小爷我让你下车,你就得下车!”下车了,他才好顺手摸鱼,拿个一二件财物。
“若我不下车呢?”凤红羽冷笑,“前方走过去的三辆马车,都没有人下车,凭什么让我们下车?你这是什么规矩?厚此薄彼?当心我到衙门里告你去!”
“爷是这儿的头,爷的话便是规矩!爷就是衙门!你想怎样?”又有一人骑马而来,拿长枪抵在车门口,冷喝一声,“下车!”
来的是个黑脸的铠甲青年,二十来岁的年纪,大方脸,铜铃眼,一脸的煞气。
上官志?
凤红羽半眯眼看着来人。
镇远侯府上官家,四十多年来,跟凤府是老死不相往来。
不像当初慕容墨的二叔公和爷爷只是因为同时爱慕宣宜,而产生的误会不来往。
上官家和凤府,可谓是有着理不清的冤仇在里面,是真仇家。
上官家的人,一直认为是爷爷和奶奶在一次点兵时搞了鬼,害死了上官老太爷,让上官家的老夫人,年纪轻轻地就做了寡妇。
他们一家子,全恨着凤府的人。
凤红羽正想着,如何将这家伙打发走,好快点出城,脸上贴着大胡子的慕容墨忽然按着她的手,清冷开口,“要是在下不下车呢?”
“那么就对不住了,你二位,今天不准出城!还要留下马车来!”上官志傲慢地一挥手,呼啦一下上来十几个兵差围住了马车。
慕容墨的眸光旋即一沉,袖中手指一翻,就要动手,车门外忽然又有一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