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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六品官职,但他呢……十年内没有在职履历,但厚积薄发,凭着大漠图的资历,必然一鸣惊人将来登阁入相,也无不可能端王那边不好得罪,但这位如日中升,更不好得罪啊晚宴非常盛大,老公爷十几个儿孙都齐了,轮番敬酒,气氛热烈,小辈们听说俞锦熙的英伟事迹,同样崇拜不已。
不知怎么,几乎所有人都把一个人遗忘了——沐天华,仿佛她不是牵连元家与俞锦熙之间的纽带似地。也没有人不识时务的问起,“惠太妃上表立侧妃”的折子现在怎么处理。听俞锦熙对邓氏称呼“舅母”,对老公爷称呼“舅父”,比沐薄言叫他“姑父”更自然,更理所当然。在场的,也没有任何人感觉意外。
真正感觉奇怪的,是俞清瑶。她来时还担忧受国公府除了舅公、舅母之外的长辈冷落,可长房媳妇翁氏对她一口一个“瑶丫头”,别提有多热络了铁氏也是一副格外疼爱模样,其他女眷对她也是亲热无比。
巨大的反差,有些让她反应不过来。
记得上一次她来,才不到半个多月啊,怎么大家的变化都很奇怪……
这就是人情冷暖了。人走了,可以茶凉,可人又回来,该热的茶自然就热乎起来。
在权贵漩涡里长大的人早就熟悉这一套了,不过几个年纪小的,就没多深的城府。元锦儿,排行十五,是国公府小姐之一,跟她堂姐元菲儿一样,生得娇纵跋扈性情。她早就对俞清瑶不满了,原因?需要什么原因呢?跟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姐妹都处不好,何况血缘关系远到一表再表的表姐妹呢再说,俞清瑶生得太像老公爷,来的次数不多,可每每都得到邓氏特别关注,饮食起居,亲自过问,不嫉妒才怪呢女孩儿的一桌,坐了元清儿、元姗儿、元锦儿、元梦儿等,俞清瑶坐在首位——今儿,她是主客,辞了又辞,但翁氏特意过来,不许她让,并点名让几姐妹好好陪着,“不许惹妹妹不高兴”。本来,俞清瑶与她们之间的关系井水不犯河水,远着、敬着,再有元清儿居中调解,闹不出什么事情来。这一句着重口音的嘱咐,嘱咐坏了。元锦儿气得扭着帕子,凭什么啊凭什么让她国公府小姐去陪一个小官女儿等大人都过去,她在底下磨牙,阴阳怪气的,“妹妹可真好命啊”
元梦儿憨憨一笑,“表姑父是当世‘诗仙’,妹妹当然是好命,才能投胎做他的女儿啊”
“我不是说这个”
狠狠瞪了一眼庶女出身的梦儿,她偏过头去,望了一眼清儿,然后得意道,“姐姐可听过昨儿赛马会的传言?”
元清儿淡然道,“谣言止于智者,那种传言我们闺阁女孩听都听不得,妹妹快别说了”
“哼,你是害怕吧有人都做了,还藏藏掖掖的,不敢说啊要是我,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还出来丢人现眼。”说完,斜飞了一眼俞清瑶,不屑的撇撇嘴,故意坐开了些。
俞清瑶一头雾水,“锦儿表姐,妹妹怎么得罪你了,说这种话呢”
“哼你昨儿在赛马会被人掳了去,消失了半个多时辰。回来时哭哭啼啼,浑身脏兮兮的,你还当别人都是瞎子啊现在谁不知道你俞清瑶,被几个匪人……清白被污,是个不干净的你还想跟我们姐妹坐在一起,讨好你?下溅不下溅啊对了,你母亲也是……”
话未说完,俞清瑶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急怒攻心,加上羞愤、悔恨、绝望,种种的负面情绪一下爆发出来,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噗一声,吐出一口血,昏倒了。
“清瑶清瑶?”
元清儿大吃一惊,急忙扶住倒地的俞清瑶,责怨的瞪了一眼元锦儿,元锦儿吓了一跳,可她犹自嘴硬,“人家都……那个了,还怕我说啊我又没撒谎骗人”
这边的慌乱很快传了出去,翁氏急忙过来,一见俞清瑶吐血昏迷,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旁人也没必要替元锦儿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翁氏愤怒,当场甩了元锦儿一个耳光,骂“不知好歹的东西,胡咧咧什么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素来端庄自持、对下和善的翁氏,当着这么多人面发了火,还是第一次。元锦儿懵了,哭道,“我没说错啊,俞清瑶就是在赛马会失踪了嘛昨儿我听念慈说了,许多人都瞧见了凭什么打我呜呜”
“混账东西”翁氏气得浑身颤抖。今儿整个国公府都出动了,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断这门亲吗?被元锦儿两句话,全给毁了“我说不了她,叫她娘老子来”
刚说完,俞锦熙已经过来了,她连忙扶起俞清瑶,叫人赶快请太医过来。可俞锦熙自己,就是个医道精深的大夫。亲自替女儿把脉,反复琢磨了下,脉象竟然是“久思郁结”,吐了口血反而平稳了?
算来算去,是因祸得福了当然,也要开导女孩别再多思忧虑,积年累月的调养后,就能够恢复正常。
表面上,俞锦熙肯定不能说,吐血吐的好,装作悲伤无奈的样子,一声幽幽叹息,“想不到我多年未回京城,闺阁中也沾惹了虚荣浮夸气息,暗中使恶毒话造谣中伤。”
说完,十分灰心失望,皱着眉,抱起女儿大踏步离开国公府,竟是丢下满府为他而来的亲戚,径直而去走了
走得干脆痛快
元家的人本来想留,可看着好端端进来,嘴角沾着血迹、昏迷不醒的俞清瑶,留人的话说不出口。最急切的是元尚星,他是元锦儿的父亲,女儿闯了祸事,怎么也推卸不了责任啊定国公恨恨的瞪了一眼这个庶子,喝道,“回去好好管你院里的事”
元尚星只能唯唯诺诺,心理把口出恶言的元锦儿,好一顿骂。
第二日,关于俞清瑶在赛马会失踪了半个时辰,回来后衣裳破损、哭哭啼啼的消息,传遍京城。
亏得俞清瑶昏迷之中,什么都不知道,否则真要活生生被逼死了。
至于俞锦熙,冷冷一笑,依旧是以白身身份,进了金銮殿。
他要告御状。
一六四章 谣言引发的口水官司(下)
一六四章 谣言引发的口水官司(下)
什么是人心?什么是公道?
大漠地图上莫名其妙多了个纤细的足印,事关军机要事,难道没人去查来历吗?能让俞探花咬死不肯承认的,除了他女儿还有谁稍微灵通的,上下联系,都能想象得到,前日赛马会,俞清瑶定是撞见他父亲了,不知怎么两下吵了起来,然后小女孩痛哭发怒,懵懂无知的踩了地图……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明说,俞清瑶定要治罪的。
金銮殿上,俞锦熙什么也不提,只说近期听到了一股流言,辱骂他的亲生女儿,流言之恶毒,那是活生生要逼死人啊现在她女儿还昏迷不醒。
与国有功的功臣,跪在殿上痛哭流涕,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流泪啊你说说,人家为大周出生入死,九死一生,最后得到什么了?妻子呢,被人夺走了;女儿呢,被陷害了但凡有点正义感的,有些良心的,会站在那一边?脾气暴躁的武将不提,文臣也不乏有血性的,对俞锦熙的遭遇无比之同情。
兔死狐悲,不外如是。
金銮殿上那个位穿着蟒袍的端王……冷汗淋淋,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焦灼难安,感觉满朝文武的眼睛如刺般盯着他的背后——谁让他女儿周芷苓陷害的事情,曾经在大庭广众下被拆穿呢?长公主筹集善款的宴会,多少诰命夫人都去捧场了?那些可都是金銮殿上各家的夫人啊瞒谁,也不会瞒自家夫君世事就是这样,大家心知肚明,但掩饰着不说出来,那表面都是花团锦簇的。可一旦被揭露了,为了自己的形象,为了公众的道德廉耻,也不得不表现出正义的一面来。
正义是什么,就是不能让为国流血流汗的人,寒了心。长此以往,谁会用心国事?文官不用心,只顾捞财,武将不用心,只顾逃命,那大周不就完了?皇帝也不能容忍下了朝会,俞锦熙神清气爽的出了禁宫,骑着高头大马回到侯府。
……
静书斋,俞清瑶幽幽转醒时,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迷糊着眼睛一看,差点跳了起来。
“这、这,这是什么?”
“是圣旨,呵呵,没见过吗?”含笑的俞锦熙坐在雕花凳上,展开来给女儿看,指着上面龙纹祥云的图案,以及龙飞凤舞的字迹,“皇帝夸你娴淑静雅,特赐你去‘金陵书院’读书。”
“啊?金陵书院?”
位于南方的金陵书院,是一家全国闻名,同时受男、女学生的书院。因为这所书院的创立者,是一对夫妻,才华不相上下。前院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