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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和县主的计划在逐步的完善着。她常常会懊悔,如此一个釜底抽薪的良策,从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
这几日襄和县主一直沉浸在她的计划中,心情和状态一日比一日的好了起来。婠婠的心情却是一日比一日的不好起来。凤卿城送襄和县主去了大长公主府,还不时的会过去探望。
这对“母子”的情谊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比金比铁的,但婠婠知道他们之间那所谓的母子情谊,其实连塑料都不如。
凤卿城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他却没有告诉她那原因是什么。她等几日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她是答应了暂时不去动襄和县主,也因为她答应了,所以当他陪襄和县主去大长公主府时,她没有问他缘由。但是她不问,他就真的不说吗?
这种没被信任的感觉叫婠婠觉得非常不开心。终于在一个深夜里,她忍不住了。也不管当下是个什么时辰,坐起身来就直直的盯着凤卿城瞧。
她起身的动作快了些,不可避免的惊醒了他。他微微的撑起身来看着婠婠,在确认了她不是梦游之后,开口问道:“怎么了?”
婠婠道:“在等你睡醒。我有事想问你。”
凤卿城坐起身来,道:“既是急的睡不着的事情,大可唤醒我来问。若我没醒,难不成你要一直坐到天亮。”
婠婠摇头道:“舍不得叫醒你,只好这么等着。”
寒夜中,屋外有风呼号着翻滚过星空穹窿。
淇奥斋中因为养了那么些竹子,所以便连外面都做了取暖、保暖的措施。屋子里更加的没有寒意。但凤卿城依旧是将婠婠揽在了怀中,拉过被子来拢在她的身上,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睡不着?”
婠婠默了片刻后,说道:“恒之好像总有事情不能同我说。不说,是不是因为在恒之的心中,我不是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一起承担的人?”
凤卿城笑道:“婠婠,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抚了抚她的发顶,又道:“有些事情我舍不得让你知道。”
婠婠从他怀中抬起了脸来。昏暗的光线中,她努力的瞧着他的面庞、神情,却只能辨出一片的温柔之意。
片刻后,她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娇弱花朵。恒之,不管什么事请我都是愿意跟你一起面对的。两个人走路就算是不比一个人快上多少,可是至少不会寂寞。”
凤卿城默了一阵,缓声的说道:“好。但是偶尔也让我背着你走上一段。”
婠婠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背到坑里去。”她叹了口气,又说道:“算了,我什么也不问了。你就是把我背到坑里,我也认了。只要恒之跟我一起待在坑里,那个坑就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凤卿城笑起来,他轻轻的拥着她。两人默默的听了一阵屋外的风声。凤卿城开口问道:“这几日你总是欲言又止的,可就是为了问这个?”
婠婠“嗯”了一声,说道:“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不让我动襄和县主。不动就不动,还把人弄去大长公主。好像是要防着我趁你不注意去动她似得。”
凤卿城道:“总不能让人在府里出事。”
婠婠一脸的莫名,没等她仔细的想个清楚,就听凤卿城轻笑着道:“以后再有什么事情立即问了就是。大半夜的这么瞧着人,我还以为你是想吃我。”
这句话说的婠婠更加的莫名,他也不是那唐长老,吃了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你怎么会以为我想吃你?”
凤卿城笑道:“近日听闻,婠婠不是人来着。”
婠婠。。。。。。
她怎么就不是人了?虽然她的鬼生是两段人生相加的数倍长,但是她现在有肉身啊。从理论来说,她是个人没有错。
婠婠默了一瞬后,十分用力的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我是仙女来着。”
凤卿城久久的没有出声。婠婠便继续的解释起来,“煞神夜叉那也是仙女啊。不属于人间的女子,统统都叫仙女。”
静默了片刻后,凤卿城说道:“言之有理。”
婠婠一愣。他竟没有喷笑,还说言之有理。随即婠婠兴奋的问道:“恒之是觉得我是仙女那句有理?”
凤卿城揽着她躺回到枕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睡吧。”
寒风一阵紧着一阵的吹着,风声仿佛是此刻汴京城中唯一的主角。
在这个寒夜里,大多数人酣然入眠着,还有一些人犹未入睡。他们或是身着铁甲坚立驻守,或是执拿着更鼓缓步慢巡,又或是为着明日的生计而彻夜忙碌。。。。。。
襄和县主此时也没有入睡。她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计划要立刻执行。她不睡仅仅只是因为她睡不着。她想着许是因为心中那计划的完善,故而有些兴奋过激。
襄和县主睡不着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仔细的算起来,她已经有三五日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
窗外寒风呼啸,室内明灯软帐,一炉百花香袅。
这百花香调配的十分复杂,燃起来自有独到之处。馨香幽幽,温和自然,既不会叫人觉得浓郁发腻,也不会显得太过寡淡。闭了眼睛便觉身在暮春旷野般惬意。
襄和县主跪坐在蒲团之上,慢慢的数着手中的数珠。她的眼睛微微的垂着,眼底一团青黑的晕显出憔悴的疲色。她明明是醒着的,可眼前的一切却都不真实的扭曲起来,像极了一场梦境。
她放下了数珠,起身来醒了醒神。再一定睛,屋中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她正要唤丫头去铺床时,忽觉得窗边的灯影下似是立着一道人影。
☆、第二百五十一章 正中站的不是旁人 正是她们府中那位不是人的夫人
襄和县主心中一骇,惊呼却被压抑在了喉间。因为她发现,那道身影是那样的熟悉。那身形、那眉眼、那张扬的笑容,曾经千万次的出现在她的回忆当中,铭心刻骨难能忘怀。
襄和县主疑心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可就是幻觉又如何呢,她总是又见到了他。
她走了过去,就坐在窗前的圈椅之上,坐在那道幻影的身旁。她微微的侧着脖颈,扬起脸来望着他。便如年少时候,她慌张无措的坐在花树下,那笑容耀眼的少年自树上跳落,舒手递过那条被风吹走的披帛来。
那日的阳光晴好灿烂,却怎么也比不过他脸上的笑容。
襄和县主的眉眼唇角因为回忆而变的柔和弯翘,她缓缓的伸出手来想要描摹那幻影的轮廓。在她的手触及到幻影的一瞬间,那幻影忽然就变作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那是一个容颜倾世的女子,白衣如雪,墨发如瀑。她的眼神仿若雪山之上的碎冰,鲜血在一瞬间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她的眼睛却依旧的没有变,就那样冷冷的望着襄和县主。
襄和县主的神情瞬间的凝滞起来。她恨恨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眼见着“云氏”将一双手滴血的手扼上她的脖颈。
襄和县主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
屋里值夜的两个丫头一直错愕不解的看着襄和县主那种种异常的举动,此刻见她惊呼出声,两个丫头便疾步的奔过来。
“县主。”
“县主您怎么了?”
襄和县主听到有人唤她,立刻跳起身来往那声音来源处跑去。灯影下,襄和县主看的并非是那两丫头的面容,她见到的是从前跟过她的两个丫头。那两个小丫头因为帮她办过一些不能见人的事情,一前一后的都被她灭了口。
襄和县主的惊呼声越发的透出恐惧之意,她一面随手的抓起什么向那两个丫头掷去,一面高声的向门外唤道:“来人,来人!”
她的声音带着癫狂之意,音色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两个丫头见状不对,慌忙的向着门外跑去。这一番动静很快的就让襄和县主的这座院子灯火通明了起来。一众的丫头婆子慌张忙乱的拦着冲出屋子的襄和县主。
在这一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室内的茶点和香炉盖子被人无声无息的置换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当终于有婆子镇定的指挥着丫头们进来搜寻的时候,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不过几刻的时间,整座大长公主府的灯都亮了起来。府中的小角门被匆匆的拉了开,一名年轻的侍从牵着马从门中走出。他行的很急,几乎是一出门就跨上了马背。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了寒夜的街道,一路疾驰向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中的静寂因这侍从的到来而消散。先是门房处的灯火越发的明亮,随着灯笼的疾速游走,外书房、内院门、淇奥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