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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现在他不与她发生任何关系,那倒是为了她着想,怕她“失魂症痊愈”后会为此生出心结、为此陷入到尴尬难境。
但她已经是他的妻。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做,那通常来说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根本没有动情。二,那分情太深太重,因为太爱所以也就会太为对方考虑。
婠婠的脸虽大,却也没有大到会认为这是第二种情况。
就算他有那对自己动心的可能,那大概也只是浅淡的喜欢。喜欢这种情感总是自私的,如何就会为“她”着想做到这一步。
婠婠伸出手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将那晦霾低压的情绪统统的敲走。
她掀了床帐子出来,发现凤卿城已然起了身,此刻正在院中立着。不知道怎么的,越是想通了关窍就越是不能看他。一看他便就觉得心中难过。
于是这一日婠婠没有与凤卿城一起用朝食,也没有与他一同晨习。她直接出了门,跟着宿住在天门的锦衣捕快们一同用了朝食。
胡辣汤、甜火烧佐着两道清爽小菜,吃的的浑身畅快,两三口便就驱走了身上的秋凉。
边吃边听着锦衣捕快们说着昨夜里楚御史又被夫人罚去顶油灯、殿前都指挥使的两个小妾又吵了一宿、云相又被小儿子气到,拿藤条教训儿子时却扭了老腰。。。。。。
琐琐碎碎的事情听来却是特别的下饭。婠婠喝了两大碗胡辣汤,然后开启了看八卦、整理八卦和打小报告的一天。中途还捉了连翘和柳如风到习武场上比划了几十个回合。
左右副总捕的位置是轮坐,后者却总会吸取到前者的经验。在经过了最初的忙乱后,天门中的一切又慢慢的回到了正规。婠婠计划着在确定下左右副总捕的位置前,先一步在锦衣捕快和锦衣令使间选出两位来,以补上届时会空出来的两位名捕的缺。
打完了小报告刚刚好到下值的时间,婠婠却是不愿意迈出府衙的大门。继续鸵鸟的选择了躲避,在大食堂里又跟着混了一顿四菜一汤。吃饱喝足又晃悠了一会儿后才慢悠悠的迈出了天门。
凤卿城果然又是过了点便就走了。门前的街道空荡荡的,就像她那空荡荡的心。
婠婠缓步的往回溜达着,在街尾处顿了顿脚步,便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反正她不回定北侯府对于凤卿城来说也没个什么。那便还是先不回去了,再多等一些时间,待她见了他不会心中难受的时候再说罢。
对于她来说,单纯的追一个人并不会觉得累。就算追上去的速度缓慢,她也会从那过程中的一点点回应上得到无限的欢喜。可若是要追的那个人有了可能心仪的人,或是令她觉不到欢喜快乐,那她何必再要追。
这人世间的汉子多着呢,总还会有个能令她心动的。再不济快活这八十年后她回鬼界去勾搭那个冷面判官去。想到了这里婠婠又下了决心,那无良的大头鬼差坑她坑的如此狠,她回了鬼界后定得要坚挺上几百年不投胎,好生的想法子坑回去才行。
婠婠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中,开了门上的锁,将主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偏间里拿了秋日的寝具的出来铺好,又出门到街口处买了些秋梨、苹果回来,洗好了放在屋子里。又能吃又能熏出些果香来。
婠婠坐在这精致而舒适的屋子中,便就叹了几声。林砚精心设计的那些小机关,她竟没能用上多少。想来他设计的这种冰格子要比定北侯府的冰缸要凉快许多。
许是房子许久没有住过人的缘故,婠婠坐了一会儿便就觉得有些阴凉。
她在外院找出一捆柴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地火龙烧了起来。到底还是秋日,婠婠没有继续狠烧下去,只烘了烘就罢手了。
回到屋里来,渐渐的不觉的凉了。却又开始觉得冷清,自外面隐约传来的人声越发的显得这屋子里安静。这种安静啃噬的她坐卧不安。
她开了箱笼,打算找几件舒适的细棉秋衫来穿。双手在那些衣物间翻着翻着便就顿住了。她愣了片刻,而后自那些衣物间取出了方才手指触碰到的东西。
当初燕王把这个给她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想到有那么一日她会用到这道旨意。
婠婠展开这道圣旨看了看,而后叹了一声,随手将它放在了那些衣物上。取了一套准备穿的衣裙出来后轻轻的合上了箱笼。
燕王用战功换了这道旨意给她。虽然那是因着前主的缘故,但受益的是她。
她该得如何谢他才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 阿婠 你又喝醉了
婠婠换下了官服,着了一身淡绿深翠的舒适裙衫,将自己打扮的好似春日里的一棵小柳树样的清新。
发髻跟裙衫不搭,她便拆了下来。金莺不在,她也没那梳发髻的手艺,就还是梳了一根高高的马尾,再从那马尾中分出些头发来编了几根小麻花辫,盘绕出了个简单花式。最后十分恶趣味的往头上绑了几根绿色的发带,再戴上一只翡翠小花冠。
她这可不就是快被绿了吗。带一头绿也算应景。
婠婠用梳子蘸了些水将脑后的头发梳的顺直无比,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这身装扮少女气十足。这般的清新朝气,连带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带着一身的清新,婠婠出门融入到汴京夜市的繁华喧闹中。吃吃喝喝的逛了一阵便就见到杨柳楼前围聚了许多的人。依靠着一身绝妙的灵活步法,还有她前世磨练出的高超的挤人群本领。婠婠很轻易的就挤到了人圈中央。
原来是杨柳楼的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赌卖。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在门外店内摆放出一片的震撼。酒客们先掏下酒钱,然后开始相互拼量。谁喝的量最多便是谁胜。输了的要从预付的酒钱中扣除自己所饮的那部分酒钱,而胜者不仅可以拿回酒钱来,还有银子可以赢。
因为输了也不算亏,所以参加的人多的很。
拼酒的在中央喝的畅快淋漓,一旁的伙计们不断的高声的记着数目,四围的众人更是看的比那喝的还着急,不断的扬声助威。
这喧闹热烈的气氛叫婠婠也跟着兴奋起来。她掩好了腰间的明月弯刀,挤到柜台前拍下银子领了牌号,便就加入到那拼酒的行列里。
这酒十分的烈,喝起来火辣辣的痛快。婠婠一口气干了一碗,便就有人叫好。一旁的伙计高喊着“壬辰号,一碗。记——。”
此时的这小伙计并没有想到,他会从一碗喊到了十几碗,接着又干脆从从一坛喊到了十几坛。莫说眼前这是个小娘子,就是个壮汉子有这等酒量也是骇人的很了。
拼酒的人一个又一个的醉下阵去,唯有婠婠面不改色,一坛接着一坛的开。
婠婠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具身体这么的能喝。她并不懂酒,也就尝不出来这个时空的酒水有没有被那程武改造过。不过即便是这个时空的本土酒,度数再是如何的不高,这等酒量也是有些骇人听闻的嫌疑。
婠婠的这等喝法自然是碾压性的胜利。她打着圈的向着四周围观叫好众人拱了拱手,然后自掌柜手中拿得了自己先前放下的酒钱和赢得的两锭银子。
婠婠却是喝出了痛快淋漓的感觉。将那刚到手的银子又交到了掌柜手里,全部买了酒水。要求店小二将那些酒坛子统统搬到楼顶上去。
杨柳楼在这汴京城中不是最高的,却也是数得着的高。起码在这一片坊市间它是最高的。想在楼顶上喝酒这个要求实在是奇怪。那掌柜疑心眼前的小娘子是醉了,便就打算还将银子还她,劝她回家去。
掌柜的这个决定在下一瞬就改变了。因为他看到眼前这小春葱般的小娘子身形一晃便就出了门,然后身法漂亮的腾空而上,在又一片的喝彩中踏上了楼顶去。
掌柜当即就很是痛快的收好了银子,招呼店里的活计往上运酒坛子。
那不是什么小娘子,那是女侠啊。江湖侠客们有甚怪癖都统统跟他没关系,只要银子到了位,莫说去楼顶喝,就是去城外的浮屠塔顶,他也能想到法子给运上去。
秋夜的汴京城没有夏夜和冬节的通宵喧嚣,在婠婠又喝光了两坛酒时,四周便就渐渐的安静下来。杨柳楼也打烊关门,街道之上就只剩一些大门店的门前檐下还点着几只写了店号的灯笼,在凉风中晃晃悠悠的摆动着。
婠婠一坛接着一坛的喝下去,总也没有个醉倒的迹象。这身体实在是太抗酒精,她就是想尝尝买醉的滋味也艰难的很。
婠婠拍开了最后一坛酒。高出四围建筑许多的楼顶之上,头顶着无限高远的穹窿,秋夜的凉风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