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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依旧如昨日一样,在山一样的事务中极力的寻找着秩序。婠婠下值的时辰又是错后了许多,然而当她迈出府衙时,惊讶的发现凤卿城的马车依旧的停驻在对面的街道之上。
婠婠上了车便就问道:“不是说了,若到了时辰我不出来,恒之便自己回家。”
凤卿城递了一包火腿酥给她,道:“左右我也没事做。”
婠婠捧着那包火腿酥,挪了挪屁股向着凤卿城靠近了一些,道:“如我这般,该是不会让人担心我的安全。恒之天天等着我,是不是想我?”
凤卿城笑起来,伸手自那纸包里拿了一块火腿酥出来塞到婠婠嘴里,道:“是。想你。”
婠婠咬了半块酥下来,将另外半块拿在了手里,“好像我说什么,恒之都不会否认。”
她吃下了嘴里的半块酥,想了想又向着凤卿城蹭近了些距离,歪了头到他面前来看着他道:“那恒之是不是心悦于我?”
凤卿城微微一顿,没有立刻应声回答。
马车内挂了两盏琉璃圆灯,光线很是明亮。这样的距离,婠婠能够清清楚楚的从他那双桃花瞳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未应声,婠婠便就紧张起来。心中隐隐的有些后悔方才问出的问题。一时疑心着是不是逗的太过了,一时又疑心着是不是问的还不是时候,或者是这问题也是超出了古人的承受范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见到凤卿城依旧带着那浅浅的笑意望着她说道:“是。我心悦于你。”
婠婠一怔,随即唇角绽放出一抹欢喜的笑意来。那笑意越放越大,渐就难以控制起来。婠婠缩回头来,深深的低下去笑着。笑的肩膀一抽抽的颤,笑的憋不住发出声音来。
她以为她得了答案会松一口气,然后从容的见好就收的。她以为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后继的会是一系列的浪漫温情。
然而,现实是:她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
心里的甜意炸开了,压根就受控不住。那欢喜自脚趾冲向头顶,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过来。婠婠其实很想蹲到马车的一角去,把脸藏在那角落里尽情乐个够。但她极力的抑住住了这种冲动。
她现下已经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若是放飞了自我,那激动起来万一又捶车板又挠车壁的,该有多不好。
凤卿城见她笑,初时只是看着她,面上的笑意也在不自觉的加深着。待到后面,婠婠埋着头笑的肩膀发抽的时候,凤卿城面上的笑意便就一滞。见她越笑越是厉害,他便伸出手来扶在她的肩上,缓声唤道:“婠婠?”
婠婠收拢住笑声来,可那面上张扬的灿烂欢喜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她便仰着这样一张脸向凤卿城道:“若恒之方才所言不是摄于我的淫威。那便就寻个花好月圆的时候,再同我说一次。可好?”
凤卿城见她只是在笑,心中的紧张便就散去了。又被她那一词“淫威”触到笑点,便也笑起来。
婠婠见他笑,那才强行压抑住的笑就又蹭蹭的蹿了出来。
马车外的诸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叫侯爷和夫人笑成这样。这笑声实在是有些特别。没有那高兴开怀的爽朗畅快,而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之意。
绕过了最为热闹的那几条街,马车一路的畅行很快便就回到了侯府。
马车停稳,扶弦上前扶起了帘子。流觞拿了小凳过来放好,殷勤的扶着凤卿城下来。凤卿城下去后,婠婠独自在车内狠捶了自己脑袋两下。——这本是多么美好浪漫的一件事情,这本该是多么好的一个顺杆子上的机会。怎么就被她活活的弄成了灾难现场。
迅速的调整的一下呼吸神情,婠婠肃肃容便就佯作淡定的起身出来。
她下车是一向不喜欢要人扶着的,自力更生的跳上跳下也乐得自在畅快。这次一出来,却见到凤卿城立在马车边,向着她伸出一只手来。
婠婠的脸一烧,手不自觉的就伸过去放在了他的掌心。
被他扶下马车后,婠婠并没松开他的手,反倒是反握回去,就这样拉着不放了。
流觞几人的眼睛先是齐齐的落在那两双握着的手上,而后又齐齐的看向了地面。连呼吸都不敢放大了声音。
府门前一片的安静。
府门后很快的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安静。
“夫人,您总算是回来了。”
循声望去,却是青金正满身焦急的奔出府门来。到了近前她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的先向凤卿城与婠婠行了礼,而后压低了声音飞快的向婠婠禀道:“庄子上出事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厉害了我的小姑子
庄子上出的事情,说大不算大,可要说小也实在不能算作小。
中秋将近许多府第都会在这几日往自家的庄子里走上一走,分发些个财物下去,图个同乐示个恩厚。官贵人家的庄子大多是相连相邻的。今日襄和县主到了庄子上后,便就收到了邻庄主人的邀约,一同往开宝寺去上香。雅娘、颂娘两位小娘子贪恋着农庄的新鲜,襄和县主便就留了她们在庄子里。又留了凤卿荀看顾。
本来去那开宝寺一来一回也就半日的功夫,却不想中间隔着的那条河上断了唯一能行马车的木桥。襄和县主也就没能按时的返回。
偏偏的这段时间里庄子上就同时死了一头牛和一头驴。
襄和县主没能回来,庄头就只好往府里请示。他来的时候,太夫人已经睡下。因为一头牛和一头驴吵起太夫人来,这便小题大做了些。可牛和驴又都属官府造册记录的牲口,涉及到官府珠鸾又不能代为做主,就只好留等婠婠回来。
婠婠先前在府门外见青金那焦急样子,还以为是人出了什么事情。此刻听明白了只是死了牲畜便就放下心来。
这一放心,那馋心思就又起来了。她看了看眼前垂首而立的中年庄头,问道:“杨庄头,这一牛一驴是怎么死的?”
那杨姓庄头的精神越发的紧了紧,他很是不自在的偷眼瞧了瞧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凤卿城,这才小心翼翼的回道:“今日三公子和二娘子、四娘子往果园子里去摘果。在那果园边上遇到一个小娃。
那小娃的爹娘都在园子里忙着,娃又太小不会走路呢,他爹娘就把他放在边上晒太阳。这在庄子里也是常见的事情。
三公子瞧着那娃娃招人喜欢,就给了他一块肉脯。谁知道。。。。。。。”
杨庄头再次的偷眼瞧了瞧凤卿城,继续说道:“谁知道就飞来只雀鹰,冲着那娃就去了。当时所有人都进了果园子,全都来不及去轰那雀鹰。
四娘子为了救那娃娃,抬胳膊就冲那雀鹰射了支小箭。要说这一箭射的也是当真的准,一下子就把那雀鹰射死了。
不成想那箭飞出去的时候,惊了果园子里驮果的驴。那驴一惊还哪儿能听人使唤,在园子里蹿跳一通。公子娘子们娇贵哪里见过这情形,小的们虽是及时的护着两位娘子和公子走开了。但是,二娘子也还是吓到了。
三公子见二娘子被吓到,立即就指挥府内的仆役们上去制服那头惊驴。这一来一去,驴就惊的厉害了,蹿出了果园子就往外跑。那驴惊的狠庄里人撵不上。
后来那驴就撞到了一头拉车的牛,然后牛也惊了。再后来,那牛跑离了路,好巧不巧的掉进了一个坑里。那坑里又好巧不巧的有棵折断的小树,那断茬的小树更是好巧不巧的戳在了牛脖子上。
那惊驴,先前撞到牛时害那赶牛车的把式摔下了车。因为怕惊驴踩踏到那把式,四娘子就又一抬胳膊,。。。。。。把驴也射死了。”
杨庄头说完了,自己都觉得不信。可他说的却句句都是事实。回想起这半日的混乱局面,他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是恍惚的。
婠婠倒是没有不相信,她听完杨庄头这长长的一篇汇报后,得出了两个结论:一,牛是意外死的。驴是因为救人杀的。二,牛也好驴也好,都不是老死的更不是病死的。那肉质向着放心和肥嫩无限的接近着。
婠婠咽了咽口水,心道:厉害了我亲爱的小姑子。没白白的枉费她出借地方和人给她。
凤卿城在一旁听着也是得出了个结论:这锅竟是他们兄妹几个的。
雀鹰是他养在庄子里的,引来雀鹰的肉脯是凤卿荀给的,二次惊驴是因着凤雅娘受到惊吓,凤颂娘两次出箭,一次惊驴一次杀驴。还因为这惊驴又死了头牛。
所以方才这庄头才一再的偷瞧他。凤卿城明白了这原委,便就看了那庄头一眼。
虽然是阐述了事实,但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