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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耸耸肩,明白霍长安忌讳什么,霍长安但笑,道:“谁知道,总归不是你的人,他吩咐过,我不可与你过于亲近,若让他知道,我还有密信于你,还得了。我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给。”
他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函递给素珍。
素珍一怔,又听得霍长安压低声音道:“乃白衣所托。”
白衣?
素珍又惊又喜,正待将信接过,突见方才被无情等人捏昏扔在院中石桌的雀鸟此时悠悠醒转,翅膀一拍,摇摇摆摆飞走了,徒落几根羽毛。
素珍却仿佛被这几根羽翅***到心上,心头重重一跳,道:“霍侯,我有事出去一趟,回来请你喝酒,你先喝着茶等我一等。”
霍长安只见她突然眉眼亮开,一溜烟的跑了。
未几,又急急跑回来夺过他的信,再次跑掉。
他一笑,走到石桌前坐下。
翌日,在国案结束之后,门庭一度冷清、无人敢光顾的桂香楼又出一件大事,一时变得门庭若市,而朝上,又出大事。
另,连玉病倒了。
——
☆、95 相逢不必曾相识
素珍掂量连玉这病和朝上的事脱不了干系。
宁安大街那晚,他、权非同还有李兆廷一番分析,预窥大魏此行粮油必涨价。裴奉机案子一结,两国当天便即进行磋商,大魏果正式提出了新价,价格比原来提高了百分之十五茕。
权非同一番斡旋,降至百分十,再无可减。
连玉却嫌价高,昨日早朝中只让权非同再谈。
这今天又称病不上朝,素珍兴奋,心想尼玛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啊亲。
只要连玉一日不在文书上盖章,这镇南王父子便一天无法离朝。
当然,这场拉锯战并不太妙,毕竟,若将镇南王拖得怒了,连五个点也不让,大周便麻烦,除非大周做好准备彻底断绝与大魏的贸易关系。但若向另一农业大国楚国取粮油,这楚国的价格却比大魏提价后还要高一点。
是以,连玉此举引来朝臣诸多争议,许多人认为他不该那么做,便连向来看似中立的魏成辉亦奏上一谏呐。
朝堂势力大。体三分,拥天子的、拥权非同的、还有像魏成辉两边皆不过失的,连玉这一“病”,让不少支持他的或中立的臣工都去求见孝安太后,望其出面规范天子。
本来,莫愁案民间矛头虽有指何赛和权非同,责其助长魏国气焰,但因是素珍办理此案,最是首当其冲,被指为朝廷假意翻案,骗取民心,骂声亦暗指连玉,此时再觉天子此举欠妥。
素珍见不得连玉好,出去听到说法,心里快活,但一想那人是为国为民,又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小卑鄙——
她带着复杂的小心思出了门,这一天,她和人有约。
一个重要的客人。
*
无烟却知,连玉的病并非全假。
因为孝安找她,谈了一次话。
这谈话的内容,饶是她觉得自己惯见风浪,在后宫中虽受宠,却亦将各段关系包括和慕容缻都相处甚好,此时,才知在孝安面前,她有多浅薄。
亲政未久,连玉这些天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忙着批阅国丧其间积压下的奏章,昨夜又在寒霜中陪了顾双城一晚,便是铁打,也挨不住。这天起来见咳嗽,太医一诊,却是染了风寒。不过,他到底年轻,又练过武功,底子极好,只是小恙,远未至于到上不得朝的境况。
他是借故不去,但病却总是病了。
孝安本便不喜双城,虽说连玉与权非同之间决裂只在早晚,但双城却恰当了导火索。
如今,双城更让连玉染病,她焉能不怒?
可她不愿亲手去做让儿子伤心的事,是以,便要借他人的手。
孝安要她设法将双城赶出宫。
这个丑人,不能由慕容缻来做,慕容缻是孝安亲侄女。
放眼整个后宫,数她最为得宠。
虽说她是魏成辉的女儿,但这个父亲从没爱过她,她是他其中一房的女儿,她娘亲至于他,是玩物一般的存在,若非连玉将她讨进宫,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魏家小姐。
魏成辉不是等闲角色,城府之深,断不会为她得失连玉和孝安。
是以,孝安并不怕得失魏成辉什么。
若她做下伤害顾双城之事,她和连玉的关系势必陷入紧张。
若不为,日后后宫日子只怕难过。
孝安何其厉害,早有暗示,这事,又不能和连玉说。
这事,她必须好生权衡,不能有任何差错。她不允让任何人毁掉连玉和她的情谊和关系。
霍长安和孝安亲近,常到其寝宫请安,她有时到孝安那里走动,偶有得见。进宫以后,本已和这个男人再无交集,和怀素一见投缘,莫愁一案,知其受挫担心,终忍不住托暗下霍长安带信出去,在信中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很快便接到怀素来信,说想见她,请她喝酒。
怀素是个豪爽人,她总觉得,他不陌生。她常想,若她有个亲弟弟,该是他这模样,聪明、善良、带点痞子气,到处招惹人,喜欢请人喝酒。
虽想亲手照料连玉,慕容缻和其他宫妃既已领了此差,她不好过于抢争,心头事重,索性出来走一走,见见怀素。
连玉待她极好,准她不时出宫回府探看娘。亲。
故地重游,想那时怀素尚未中状元,他们在这“撞缘客栈”初见,如今怀素高中,仍约她于此,真是缘份一场。
携湘儿进去,却见李怀素已坐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左顾右盼。
见到她,眼睛一亮,一揖到地,“好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无烟噗嗤一笑,又见他和店中客人一样,紧紧盯着她看,但眼神清澈无垢,绝无其他男子猥意,心中益发喜欢,又听得他赞道:“姐姐真好看,像个仙女一样。”
她今天,一身女装。
这少年调皮,此前回信说赌局赢得的银子给她买簪花儿戴,不着墨的道破她是女儿身。她既有心结交,这次索性穿了女装,以原来模样示人。
两人坐了下来,知她爱洁,怀素立下去给她和湘儿洗烫茶具,向来性子冷淡的湘儿倒不好意思起来,这怀素今日身份不同往日,又得天子恩宠,连忙将活抢过,只让两人交谈。老板史鉴商满面红光亲自过来招呼,怀素让他上最好的酒,他答应一声张罗去了。
怀素也不怕生,脆生生的竟直接便问姐姐可是有心事
☆、96 如烟
她以为怀素会问她身份姓名,不曾想,他没有反察出她心事。
她一讶,一笑反问,“你我既结交一场,我知你名姓,你为何不问我身份?”
怀素答道:“姐姐愿意与我说,自会与我说,若是不愿,必有你难处,我何必多问?”
无烟微微一怔,心想这少年这般心。性,难怪连玉和霍长安都喜欢。她缓缓颔首,苦笑道:“我模样竟如此难堪,教你一眼看出?”
怀素摇头,“姐姐是聪明人,只是没想对怀素隐藏什么,说来谢谢姐姐信任,否则怀素断断看不出来。”
“怀素才是明白人。”
无烟心下微叹,她是皇妃,虽说两相磊落,终不宜如此直面结交,否则一旦传出去,于谁都是祸害,只道:“白衣心里是有些事。”
却说素珍这人,对无烟的好感只比无烟对她的更深,听无烟这一说,不由得立刻便问:“姐姐若不嫌弃,可说与怀素听,怀素若能说出个什么歪理主意,自是好,若不能,也可替姐姐分担分担。”
无烟看他模样真切,竟不想瞒她,笑笑道:“我夫婿近日纳得一女,极是……妖媚,嗯,我婆婆不喜,却不想伤及与我夫婿的感情,夫君宠我,是以婆婆要我设法将这女子赶出府去,说由我来动的手,夫君不会怎么样。”
“这借刀杀人,好个恶毒的老妖婆。茕”
湘儿本在默默喝茶,闻言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和无烟相视一眼,都想,若孝安太后知道有人能如此骂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怀素蹙眉想了想,却回答的很认真:“冒昧问姐姐一句,姐姐可是大夫人?”
“夫君正妻之位尚缺。”
“姐姐家中可还有其他得宠的夫人?”
无烟笑,“有,可那是婆婆亲近之人,我知怀素意思,祸水东引,由别人来动这手,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没有合适人选。”
“都怪那男人,我看你夫婿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妻妾成群的,”素珍义愤填膺,突意识到什么,连忙打住,喝了大大一口酒,呛了个半死。无烟也不脑,和湘儿两个笑的微微弯腰,心道,若让那位听到…佃…
素珍也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