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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毓秀沉稳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眼含责备,“怎么不睡了?”
“我梦见你不见了。”双城低头。
连玉看着她苍白尖削的下巴,眸光不觉一紧,将她揽紧,“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我明明听到你和女子在说话。”双城心头盈上丝丝暖甜,却也毫不留情的指出。
“噢,你是说她?”连玉下巴微抬,声音透出丝戏谑。
双城顺着他目光看去,但见两人床榻前不远的地方,站了好些个宫女,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前面是一名执事女官,还有明炎初。
见双城目有惑色,那女官连忙上前,施了一礼,毕恭毕敬道:“奴婢见过姑娘。院正大人的药已然熬好,只是小主方才睡的正香,皇上不忍惊醒,让我等再次热好取来,如是者已然三回,只待小主一醒,便能喝上口热汤药。”
“还有后面这些个小粥、蜜饯都是皇上按着姑娘往日口味,替姑娘准备的。”明炎初笑言,又指指女官,“你来侍候姑娘喝药罢。”
双城双眉微弯,看向旁边连玉,连玉却已然起来,止住上前的女官,一手接过羹碗,“朕来,你们把东西放下就都退了吧。”
“喝了药再睡。”他说。
“不,我不睡,你陪着我。”她摇头,伸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
“好,朕陪着你,把你这些年的事都告诉我。”他这只手受了伤,暂时不能用力,但他很快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双城只觉方才梦中那最后一点涩意都褪去了,他高大的身影就在她眼前,他方才在她熟睡的时候清洗过了,换了身新的兰袍,坐下之际,袍踞微扬,带出一丝薄松般的清幽气息。可是,不管是这淡淡的龙涎之香,还是方才荒野中的血腥汗气,只要是他,她都觉得幸福安宁。
*
满屋漆黑,翻来覆去,素珍始终无法入睡,汤药残留的苦味让她直咂巴嘴巴。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突觉得头目变得昏昏沉沉,吃力瞥了眼窗外,天还是黑的,夜还深着。
不会如此倒霉吧,喝了药还是发热,也好,这样总算能
睡了。她有些模模糊糊的想。
可是,下一刻,门被悄然打开瞬间那轻微的嘎吱一声响,还是窜进了她耳内,因为伤口疼痛,她没能睡死。
刺客?!
若是今晚这拨人还好,若是墓中那批,玄武这个饭桶……她吃力的想着,惊出一身毛汗,那仿若轻无的脚步声已然来到床前,甚至,掀开了帐子。
——
抱歉,今晚晚了,这是24的更。
☆、3R0。323 我回来,你却已不再(三)
怎么办,呼唤玄武是正途,可她不敢就这样喊出声来,出声无疑是快,可对方和她近在咫尺,把她做掉更快。
怎么办?偏偏身子乏力,否则也许还能冒险引开这人注意,跑到门边向玄武求救—大—
她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只是虽说眼前一片漆黑,但分明感到那人紧盯着她——她浑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下一刻,对方的手落到她肌肤上。
格老子的她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
他在摸她扈。
手指一点点在她脸颊磨挲过去,他中间二指上有茧、无名指外侧的茧最厚,她脸上臊热心头一阵疾跳,在她颊上微肿的地方,他停留最久,手上的力道也清减许多。
近日事情太多,屡屡遇险,她不免防范,但如果说,此刻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她可以自行了断得了。
玄武何等武功,又是这样的守卫,谁能进的来?
除非是他的主子。
何况,两人到底有过肌肤之亲,他身上的气息……她是熟悉的。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算什么意思!
素珍心中痛怒,被下手脚却不受控制的蜷了起来。
是该将这人斥退还是该做什么?
就在她暗忖之际,他突然起身,素珍心头一突,他发现她装睡了?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到一个古怪之处。
他既选择此时过来,似乎是不愿和她说什么,可他又怎敢肯定,她一定睡熟?
难道说……
来不及让她探究,他伸手在她额上连连探了几下,转过身,轻轻击了下掌。
很快有人进来。
“不知何故烧得有些厉害,让太医院开几帖退热的药。她那两刷子的医术,吃不死人就不错,还自己开药。”
“是,属下立下命人办去。”
正是玄武的声音。
“慢着,还是让老头过来一趟吧,这人活蹦乱跳的,到夜里却突然发热,她身子体质本来就不好,还是要确诊才好。”
这人随即改变了注意,吩咐完毕,又踱回去。素珍眼眶温热,又听得他一声沉吟,很快被褥竟被轻轻掀开,她心头一惊,想也不想,一下坐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玄武吓了一跳,立刻上前点亮屋中一处灯火,又极快地退了下去。
灯火下,连玉就站在她床前数寸许处,唇角微抿,眼中透出一丝严厉,仿佛她是个顽劣孩童,又闯了什么祸。
“你没喝药?”他语气也是不善,微微沉下去。
“我方才喝的药里放了迷。药,你的命令,是不是?”素珍抱紧被子,咬牙反问。
他没有回答。他的沉默也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是这样!怪不得她而后感到那么倦疲。昏昏入睡,当然,除去发热并不在彼此预料之中。
“你为什么不说话?现在才过来这里到底算什么意思?”
他依然没有回答。
她忽而意识到什么。
“因为她才睡了,是不是?”
这句话,素珍花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来,话既出口,浑身一片虚脱。
他还是不说话,目光却暗了一点。
素珍心凉了半截,末了,她笑了,缓缓说道:“你混蛋!你还能再混账一点!”
连玉依旧没有说话,半晌,方才开口。
“今晚掩掖了半天,你左边那只袖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他问,语气极缓,但带着帝王的强硬。
素珍没想到他竟如此眼尖。迟疑之际,却冷不防被他揭开了被子。
“你回去。”素珍往床角挪去,是因为残疾的丑陋不愿,还是他终究来了却还是迟了已然分不清,
不管是什么,她再也不想让他看到这只手。
连玉他唇角更抿紧几分,俊秀的眉目变得有些可怕。
“你是要
L自己给我看,还是让我动手?”他看着她,冷冷出口。
素珍向来不怎么怕他,但今日非昨日,他冷鸷的口气让心惊心寒,她却只是紧紧藏在背后,同样硬朗地与他对峙。
“很好。”
连玉淡淡一句,他身形一动,高大的身躯猛然逼上前来,素珍大惊,她知他肩骨重创,毫不客气地一掌往他的伤口招呼过去,她以为连玉至少男人一点不会还手,哪知,他眼皮也不抬一下,没受伤的手用力一格,这一下反击在她手上,她吃痛,手瞬顷软绵跌下,中门大开,连玉也已毫不客气地抓起她的左手。
她惊怒不过,又一掌打过去。
这第二下,连玉再没有挡。他视线落在她手上,突然一动不动。
她一掌结结实实打到他锁骨上,他闷哼一声,手指几乎要陷入她的肌肤里。
“冯素珍,你的指头呢!”
他狠狠扯动着她的手腕,双眸震怒,似要喷出火来。
素珍疼极,看他平静的表情被撕破,两眼含霜,她心里终于痛快了些,想了想,答道:“你昏倒的时候我刚好药效过了醒了,冷血突然出现,原来……他还一直暗中保护着我,阿萝带你先走,我们拖延着那个人,混乱中,我的指头被对方削了下来。”
他既让她说,她索性把冯少英的事也一并带过去。
“指头还在那里,是还是不是?”然而,连玉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一语打断她。
“是。”
连玉目光瞬暗,一晃之间,素珍在他眼中看到深寒的杀伐之气。
在这当口上,他居然还想杀了她吗?素珍不觉失笑,笑得两眼尽涩。
“你没把它捡起?”
“那时我甚至想过,我们也许逃不出去,那种情况怎么还可能注意那些事。”
连玉用力闭了闭眼睛,很快,他用力甩开她手,回身沉声命道:“玄武,你进来。”
玄武推门,他快速地朝素珍看了眼,目光中少了平日的一丝痞气,他武功高强,听力极佳,已听到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主上。”当然,他还是立刻看向连玉,等待他的命令。
连玉道:“再派一倍人手搜山,着重搜查祠堂内外,一个时辰内,把那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