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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与衙内三名弟兄加入六扇门,若能再担上点小职,为朝廷效力,就再好不过了。”
素珍心忖完了,这次真的出事了!
孝安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她很快笑了起来,“难得你有为朝廷尽忠之心,哀家甚感欣慰。这请求哀家准了,就封你为六扇门副统领,隶属晁晃管辖,可还满意?”
无情目光一亮,立下跪下谢恩,孝安又问,“可还要什么赏赐?”
她声音沉肃,似乎确然还想赏无情点什么,素珍惊讶得无以复加,副统领一职,六扇门中已是一人之下了!
她怕无情再要什么,正捏了把汗,幸好,这次无情道:“太后厚爱,方才赏赐已是皇恩浩荡,无情不敢再要什么了。”
“倒没想到,小小一个提刑衙门竟是卧虎藏龙,都是明白人。你既如此说,哀家便如此听了,日后可别后悔才好,哀家这人做事喜欢一蹴而就,到时可不会再赏你什么了。”
话说得慈惠无比,说话人眼中却暗透杀气,素珍心寒之余,越发看不分明,就在这时,有人不经通传便急急奔进来,众人一惊,素珍看去,发现却是连欣,背后两个嬷嬷拉不住,急得惶恐跪奏,“太后娘。娘恕罪,公主说要找您,我们……”
“行了,”孝安不耐挥手,冷冷道:“哀家知道你们看不住她,一群废物,出去吧。”
嬷嬷们如获大赦,赶紧退了下去。连欣站在厅中,看看无情,又看看孝安,眼圈通红,冲着孝安便吼:“母。后,岷州那帮庸医治不好无情的脚,但他们说,宫里的御医可以,你为何不许我将他们带出去给无情诊症?”
孝安冷笑一声,“这无情救过你的命,御医若能治哀家岂有不让他们治之理?哀家早问过了,他这腿不能治!”
连欣拼命摇头,厉声道:“你说谎!先前我问,御医还说能治,怎么转个身便不能治了!我不管,我一定要治好他!”
孝安勃然大怒,拍桌而起,“连欣,你放肆!来人,将公主带回寝宫,没有哀家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违者立斩!”
连欣又惊又怒,她狠狠看孝安一眼,又定定看着无情,哑声道:“瘸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母。后,我恨死你!”
她目中光芒跃动,竟是一番情意,素珍在岷州便已猜到几分,如今一瞬全然明白,心里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复杂。惊讶的是连欣似乎真的爱上了无情,复杂的却是她和无情并非良配,而且,从心底里,她认为,无情值得更好的人。
无情却仿佛没有看见,仍目不斜视扶拐站立着,目光淡然得似在看戏,连欣的一脸忐忑期盼慢慢变成失望,很快,她被几名强壮的内侍强行押着带了下去。
☆、229 梅自寒
看到这里,素珍对无情不由得生了些钦佩之情,这位哥哥看得通透,早便揣摩到了太后的心意,太后何等人物,连欣回宫向孝安提出为无情医治,孝安一下便看出,这位祖宗不仅是回报救命之恩那般简单,而是已生爱慕之心。
连欣是金枝玉叶,别说无情腿脚不好,便是身。体健全,孝安也绝不可能将女儿嫁与这种小角色,是以当日连欣让连捷为无情诊治,连捷有意推却,只怕不是不能治,而是不愿。连捷早便想到这当中利害,知道孝安定会反对。
孝安不希望无情将腿治好,目的很明显,这样的无情更加配不上公主,皇室反对的理由也越加充分。
孝安说那故事是警告无情别痴心妄想,他在皇室心中,不过是条狗,她可以给他奖赏,但这奖赏绝不能和公主有关。
无情顺势要了奖赏,因为这奖赏不要,太后是不会安心的!如此孝安终于是还了无情的恩惠,无情和皇室也再无拖欠栀。
这样也好,无情本来也不喜欢连欣,如此,两相心安。可是,为何她还是心有余悸,心底那丝不安越来越重?
她想着,下意识看了看孝安,只见孝安也正淡淡看着她,目光阴沉。这比方才直接的杀意更让她心惊。
她只装作没有看见,行礼道:“怀素谢过太后对提刑衙门的深恩,太后贵人事忙,怀素和无情先行告退。样”
无情也再次谢恩,孝安叹了口气,就像个慈祥的长辈,“你二人这酒还没喝呢,也罢,就拿回去喝吧,阿红,赐酒。”
红。姑笑答道:“是。”
这酒是断头酒,素珍可一点也不愿拿,红。姑已让内侍把整整一坛子酒放到她手上,素珍手差点没被压断,孝安真绝,这酒不是遣人送到衙门,而是要她现拿,这般走出去不仅重死,还当真好不尴尬。
连月笑道:“李提刑爱喝酒,红姑。姑,你给他们再拿几坛罢。”
你才爱喝酒,你全家都爱喝毒酒,素珍心里骂着,面上却是又鞠躬又哈腰:“虽是喜欢,拿不动啊,哈哈。”
这边厢,红。姑可不管她哈哈,能拿不能拿,往她手里又加了一坛子。素珍手上一沉,咬牙接了。
无烟和双城很是沉默,素珍突然发现,她们性。情其实有些相像,不同的是,无烟一直低着头,双城却始终,淡淡看着她,目中一抹似笑非笑。
素珍知道,双城心中,她已非敌人,因为不配。
无情仍直直跪着,仿佛对孝安施加的侮。辱,视而不见。
素珍看着,心疼得绞成一团。
出了太后寝宫,无情低声道:“你先把东西放下来,在这里等我,我把手里的拿出去就折回来帮你。”
无情行动不便,一手拄拐一手拎酒已是吃力之极,她鼻子微微一酸,连忙摇头。
“傻瓜,当官有什么好,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无情突然偏过头,声音微微有丝哑哽。
素珍一震,她从没看过这样的无情,无情很仗义,但无情是没有感情的。
无情不是为自己痛心,而是为她。
她差点落泪,却还是笑道:“我有不能说的秘密,为了它,我一定要留下来,看,情况也不是很糟,还有酒喝,不是很好吗?”
无情深深看着她,放下酒,用力揉了揉她的发,“如果可以,我多想这苦只由……”
“好狗不挡人道,前面的瞎眼了吗?没看到圣驾?!”
冷冷一道声音打破这短暂的温情,无情拉着她迅速跪下,素珍双膝着地,身子却是不易察觉一颤。
前方一队子人随前面玄色身影极快走来,两侧有宫监打着散扇,连琴对十年如一日对她热嘲冷讽,看着她身边放着两个酒坛子,又伸脚踢了踢,素珍恨不得这小瘪三把这害死狗酒踢翻,连玉神色冷冽,眉心很快又舒展开来,温声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微臣奉太后之……”
素珍一喜,可“之”着就没能说下去,连玉问的不是她。她缓缓回头,连玉和她擦身而过,走到前方无烟身边。
无烟目光也是一柔,停住脚步,“见过皇上,长公主进宫请安,太后便让我们几个一起过去,问了些岷州的事。如今这事都快闹翻天了。”
连玉点点头,“欣儿怎样了,朕听说她和母.后吵了起来。”
无烟微微苦笑,“皇上为公主的事而来吧?公主已被送回寝宫禁足。”
连捷叹了口气,轻声对连玉道:“果然出事了。”
他厌恶地看无情一眼,无情低头给他行礼,他冷冷一笑,“哪里来就哪里去,敢情一个个皆是畜。牲,都听不懂人话?”
又是畜。牲!素珍怒上心头,握紧酒坛,无情紧紧看着她,摇了摇头。
“皇上,你来了!”
无烟看着无情,连玉目光一动,正想说话,却被迎面而来的慕容缻打断,她娇笑一声,不动声色间插进了两人之间。
连玉拍拍她肩膀,和连月打招呼,连月一笑见礼,连玉突然微微定住,侧身问无烟,“顾双城呢?她没过来还是没出来?”
慕容缻顿时不悦,抢在无烟面前就答了,“母.后将她留下来了,皇上找她?”
连玉声音一沉,“朕是有事找她,不行吗?”
慕容缻向来得这位表弟的尊重,闻言一震,竟半晌说不出话来,而连玉已告别连月,改往太后寝宫快步而去。
慕容缻双拳一握,咬牙道:“你如此紧张,怕她被太后吃了不成?”
她说着,又讽刺的看素珍一眼,“看什么看,什么东西,这儿有你的事吗?从头到尾,就没你的事。”
“是,娘。娘。”
素珍淡淡答道,站起来将两个酒坛抱进怀中。
“咦,李怀素,你手上扛的什么?”
忽而有朗笑一声,有人从远处花圃走了过来,是她的老朋友……素珍有些哭笑不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