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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妃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道:“哦,这样啊!若是能有皇上赐婚,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你和惊容的婚礼该有多风光!”
陶安泰笑了笑并未搭茬,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给母亲奉上,道:“母亲,这是姐姐让我给您带来的,一串鹡鸰香串,说是刚刚进上的。您请看看。”
王太妃接过来打开略瞧了瞧,便放在一旁,道:“很好,回头你替我谢恩就行了。”顿了顿,她又道:“泰儿,你那个伴读出身的小厮该换换了。”
陶安泰一怔,心里有了种不好的感觉。他问道:“母亲,墨烟怎么了?难道犯什么错了没有?”
王太妃道:“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你说是不是该换了他?”
陶安泰心中又是一惊,脸色微僵,暗道难道有人跟踪墨烟,发现了他的行踪不成?却听王太妃道:“咱们府上的男仆,谁能去那种地方?你那个墨烟就敢!你有这样的小厮跟着,早晚得学坏喽!”
陶安泰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问道:“母亲,他会去烟花柳巷之处?是不是弄错了?”
王太妃道:“他自己亲口说的,难道有错?徐寿山带着他到我面前,他也是这么说的。谁还成心给他泼脏水不成?”
陶安泰愈加纳罕,疑惑道:“不对啊,墨烟平素跟着我,不像是那种会做那种事的人,怎么突然出了这码子事?”
王太妃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他现在长大了,有些个变化,岂是你这个主子能知道的!”
陶安泰心中依旧疑惑不解,觉得此事十分蹊跷,母亲说的话,几乎一个字没有听进去。只是到了王太妃说完,他才含含糊糊地说道:“母亲说的有理。现在他在哪儿?我去问问他!”
王太妃道:“你自己去问徐寿山。别为这事太上心了,一个奴才而已,送走了还可以找!”
陶安泰答应着,向王太妃告退出门,心中只想着快点见到墨烟问个清楚再说。
徐寿山没有找到,他却见到了另一个知道墨烟去向的小太监。小太监告诉他,墨烟就在自己房里,挨了五十板子,正在床上哭呢。陶安泰又心疼又好笑,急匆匆赶到墨烟的住处。
墨烟跟了他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墨烟的房间。一进门,他便感觉到一阵闷热。此时正是六月,连他和王太妃的房间里,都需要放冰盆以取凉,墨烟所住的仆从之房,房间窄小,除门之外,只有一间小窗通风,比之陶安泰的房间,真不知闷热几倍。
他果真听见一阵夹着哭声的呻吟声。他忙拿起门旁桌子上放着的油灯,走到床边一看,见墨烟趴在木板床上,两条大腿和屁股上敷着厚厚的药,轻薄的衣裤上还沾着片片殷红的血。
他把油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叫道:“他们怎么打你打得这么重?”
墨烟本来脸朝里趴着,听见有人进来,但只想着是其他仆人进来,所以懒得转头去看,现在5听见是陶安泰的声音,忙回过头来。待看清楚的确是陶安泰之后,他便哭着挣扎着要起身施礼。
陶安泰看他疼得龇牙咧嘴,行动又不方便,赶紧按住他的肩膀,道:“别动,别动!你带着伤,行动不方便,就这样趴着就好!”
墨烟含着泪点点头,哽咽道:“主子,您可来了!”
陶安泰道:“你到底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去了那种地方?”
墨烟含泪道:“墨烟便是打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墨烟全是为了王爷才编了谎的!”
陶安泰心中一震,忙问道:“怎么,你是说谎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而墨烟道:“这事等过后再说吧,奴才就跟您说,丁姑娘在醉客居还不错。我去的正好,正赶上花大小姐去了,想见丁姑娘。我怕丁姑娘受委屈,就赶紧把那酒楼买下来了。”
陶安泰赶紧追问道:“那你见到她没有?”
墨烟摇摇头道:“没有。话也没跟她说成。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倒看见另外一个姑娘,也是住在醉客居,姓楚——”
“楚小妘?”陶安泰脱口而出。
墨烟艰难地点点头:“对!就是她!王爷也认识她?”
陶安泰道:“见过,但不很熟悉。现在应该和丁姑娘住在一起。她怎么了?”
墨烟便将白天的事情大致讲给陶安泰听。陶安泰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难怪觉得田厨子做的包子味道熟悉,原来他是楚小妘的舅舅!——墨烟,你为我挨这一顿打,委屈了!”
说罢,他趴在床上哭了起来。陶安泰不知怎么去安慰,在一旁默默看着。正在此时,忽听院子里传来一阵说话声:“他住哪一间?”
“这一间,就这一间。”
说话声没有了,随后便是一阵浊重的脚步声传了来,来到墨烟屋外。
陶安泰脸色一变,让他趴在床上,自己走到了门边。刚来到门口,便见几个满脸凶相的仆人踏上了台阶。
陶安泰冷声道:“站住!”
仆人先是一愣,随即停在了门口。定睛一望,见是陶安泰,连忙倒身下跪,道:“奴才们不知道是王爷在这儿,奴才们有罪!”
陶安泰看看那五六个家仆,低头问第一个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第七百四十九章 深夜聊心
领头的道:“奴才叫赵福旺,是二门外当差的。”
陶安泰道:“既然在二门外当差,跑到二门里头来做什么?”
赵福旺道:“小的是奉了刘总管的命,来把墨烟带出去的。”
陶安泰眉一皱,声音沉了下来:“带他去哪儿?”
赵福旺道:“听说是他犯了事,不能再呆在二门里头伺候王爷了,虽不至于赶他出府,但要让他到外头听差去。”
陶安泰道:“行了,你回去吧。回去告诉刘德海,墨烟我不让带!”
赵福旺抬起头来:“王爷,可小的听说,这是——”
“王太妃的意思,是吧?”陶安泰阴沉沉地看着他,“王太妃那儿有我去说,你带着人回去吧!”
赵福旺磕了头,带着几个人回去了。陶安泰回到屋子里,见墨烟趴在那儿,歪着头冲着外面,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门口,很是焦虑的样子。
陶安泰不由觉得好笑,拍了他头一下,道:“行了,明天别在这儿了,上我那儿去养伤。这儿这么热,伤不容易好。”
墨烟眨眨眼,抬起头道:“王爷,您就别折煞奴才了。在这儿还扎人家眼呢,跟您进去了,还不得让唾沫把我淹死?其实奴才倒无所谓,关键奴才犯得这个罪名,怎么都不好听,您要再护着我,别人怎么看?规矩岂不是没了?”
陶安泰收了笑容,道:“那你说怎么着?”
墨烟低声道:“奴才倒有个主意,不如让奴才到外面听阵子差,完了您再找机会把我叫进来。另外,奴才在外面,您也好办事不是?”
陶安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不由笑道:“你还真是猴精!我一心疼你不让你出去受气,你倒替我想了这些。好,等伤养好了你再出去。”
墨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道:“王爷,奴才想的还多呢!奴才想,既然您和奴才都不方便打听杏儿姑娘关在哪儿,不如让田厨子去打听?他总给各个地方做饭,是不是比一般人耳目还灵通些?”
陶安泰眼睛一亮,望着墨烟微微笑道:“你这主意倒好。不过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得先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墨烟在枕头上磕头送过陶安泰,陶安泰便走至屋外。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朗月疏星,忽然想到,离神厨大擂已经没有几天了。
“柏小妍现在应该正钻研厨艺吧!”他微微一笑,想到,“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厨艺如此热衷,时间久了,难道不觉得无味吗?……”
柏小妍此刻并没有钻研厨艺,正像陶安泰想的那样,时间久了,她也觉得无味了。
她本来让人给捎来了一些关于厨艺的书籍,白天在灶上做菜,晚上便在灯下看书研习。可今天出了包酒楼的事之后,她便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她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和坐在椅子上梳头发的楚小妘闲聊着。
楚小妘把黑油油的麻花辫散开一下下梳着,看着镜子里柏小妍那张略带忧郁的脸,道:“柏小妍,你还在想那件事呢?都过去半天了,人也走了,而且我觉得也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你又何必想不开呢?”
柏小妍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只为这一件事。你告诉我杏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