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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不知晓她在外面淋了雨,怎会将姜汤早早备好?苏紫陌走到桌前,端起梅纹瓷碗在鼻下细闻,的确只是姜汤,料想魏贵妃怎么都不会让她在昭阳殿出事,苏紫陌才饮了一半,将另一半给文心饮下。
不一会儿,夜星便带着两身昭阳殿宫婢服饰道:“苏贵人,昭阳殿现在只有奴婢们的衣裳,您便先将就穿了罢,当心生了风寒伤身。”
“我家小主好歹也是主子,怎么能穿下人的衣裳?”文心忍不住斥责,若今日她们小主穿着魏贵妃奴婢的衣裳走出昭阳殿,会是多么大的折辱!恐怕以后六宫之中谁见到小主都会嘲笑一番!
“奴婢也是好心,若不换衣裳,苏贵人生了风寒,便是给贵妃娘娘添了罪过!且贵妃娘娘一点儿湿气都受不得!苏贵人若不换,也是见不得我家娘娘的。”夜星一脸无辜道。
“谢姑娘美意,听闻昭阳殿自有灶火,可否借与一用?”闻之苏紫陌心中暗火幽生,却是淡淡问道。
夜星有几分为难,思索片刻道:“昭阳殿灶火本是不外用的,奴婢去说声,今日便例外让苏贵人使用。”
夜星说得为难,但这话,便是意思苏紫陌还不如她一个丫鬟的话有分量,无形中彰显出昭阳殿在后宫中的重量,而苏紫陌,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文心满心怒火,却只能压抑。
“劳烦姑娘。”
夜星瞧着苏紫陌一脸淡然,无喜无怒,便也不再多言,转身朝膳食堂走去。
跟随夜星走入膳堂,苏紫陌仪态大方地站在灶火旁边,伸出玉手缓缓烤火,丝毫不理会粗使奴婢们好奇的目光,只是半垂眼眸,思索魏贵妃接下来可能的手段。
魏贵妃手段狠戾,不会做无用之事,今日不过是折辱自己一番,不会有大过,苏紫陌心中明白,她现在只要自保,报仇,别的都不重要,待完成了自己的计划,自会还击魏冰弦。
待衣裳已干,苏紫陌带着文心走回正屋,夜星上下打量苏紫陌一番,便点头进里屋通报。
片刻,夜星含笑走出道:“贵妃娘娘让你们进去。”
苏紫陌点头,穿过两道悬梅纹纱帘,便见魏冰弦侧卧在榻,一双凤眸冷冷望向她。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金安。”苏紫陌盈盈俯身,恭敬行礼,眼儿低转,发觉上次来昭阳殿时的香炉已然消失,屋内一片安然,没有丝毫香料味道。
瞧见魏贵妃纤细的玉手微抬,苏紫陌才起身,抬头望去,只见魏贵妃凤眸单挑略含兴味地瞧着自己,双唇少了殷红的胭脂,脸庞显得清雅几分。
苏紫陌对魏贵妃眼中的趣味猜想到三分,便再次行了半礼,恭敬道:“奴婢入宫以来,一直饱受贵妃娘娘照拂,甚为感激,今娘娘有孕,六宫之兴,奴婢无什么能让娘娘入眼的厚礼,只能前来恭贺一番,望娘娘容颜依旧,小皇子身体安康。”
“既然感谢本宫,便帮本宫做些事谢恩吧!”魏贵妃指上金甲微动,凤眼半垂,勾起唇道:“本宫也不会挑让你为难之事,只是要你身体力行,感激本宫。”
闻言,苏紫陌心中一紧,她二人都知晓,她说的不过场面话,可即便如此,魏贵妃也能借题发挥!不晓得魏贵妃所言何事?
“方才你把昭阳殿的地砖弄脏了,本宫最见不得脏污,你去将那屋子的地板擦拭一遍,便可离去。”魏贵妃指着帘外,一派随意模样。
魏贵妃说的轻巧,却是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她,苏紫陌勾唇,位高一级便权高一级,更何况魏贵妃为正一品四妃之首,惹恼她,便是极为不明智之举。
“奴婢遵命。”
沧海几覆凤栖宫V。。。 第六十五章 君王面首争锋对
苏紫陌走到外堂,接过夜星递过来的抹布,蹲在墙角擦拭星玉棋盘的地面,紫纱裙摆拖地,远远望去,纤细身姿惹人心怜。
屋外已然放晴,皇帝踏进昭阳殿,便看到如此场景,不由心中一紧。
“皇上万岁!”
听到耳边传来丫鬟们问安身,苏紫陌身子一僵,只觉要以此狼狈之姿见皇上,实在尴尬,可见到皇帝不请安乃大罪,苏紫陌不得不转身,恭敬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饱含深意地看了苏紫陌一眼,皇帝便转身向里屋走去。
此时苏紫陌才看到跟在皇上身后,朝自己似轻蔑又带得意一笑的皎淑容郝月菱,以及抱着沾血里裤的昭阳殿丫鬟。
皎淑容找了皇上?
看着皇帝的背影,苏紫陌只能转过身去,一边擦拭地板,一边仔细听取里屋的动静。
“弦儿今日感觉如何?”
皇上的声音极为温和,苏紫陌听到,蹲在地上的手不由一顿,心中寻味,发生这种事情,皇上还能和善地关心魏贵妃,是否因为魏贵妃身怀有孕,还是魏贵妃本就在皇帝心中与她人截然不同。
魏贵妃瞟了身后的郝月菱一眼,凤眼一转,含波看向皇帝眼里,声音略显委屈道:“昨日无差,恶心的紧。”
“皇上,我家娘娘今日只吃了一盏血燕窝,别的什么都不吃,您快劝劝娘娘。”夜阑站在一旁着急补充道。
皇帝闻言,拉住魏贵妃的手,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怎么才吃这么点,为了咱们的皇儿,也得再吃些啊!”
“皇上,臣妾实在没有胃口。”魏贵妃说着,一双凤眼略带疑惑看了皇上身后面色急慌的郝月菱一眼,带着些疑问望向皇帝。
“弦儿,朕且问你,这是为何?”皇帝一指夜珊抱着的衣裤,面色转而严肃。
魏贵妃闻之沉默片刻,声音凉了几分道:“皇上既然带了人来,自是已有想法,问臣妾作甚?”
“朕不会听一面之词而妄下决断,皎淑容告诉朕,你葵水来了,并未怀孕,可有此事?”皇上看着魏冰弦的双眸中深邃,暗不见底。
“哦?”魏贵妃闻言,低头暗中冷冷一笑,转而目光凌厉看向郝月菱:“皎淑容对本宫是否来葵水十分在意!本宫倒是好奇,皎淑容是如何知晓本宫的葵水是否已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贵妃娘娘是否有孕,自己心里必是清楚的很,欺君罔上,贵妃可知会有真相大白之日。”郝月菱瞪着黑白分明双眸,胸有成竹道。
“弦儿,告诉朕,皎淑容说的是否是真的?”皇帝凝视魏冰弦道。
“皇上何不问问夜珊,此事是否为真?”
魏冰弦目光冷冷扫过夜珊,夜珊不由害怕颤栗起来,而皇帝的目光更是刺地她恐惧更重,不由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皇帝的脸色顿时沉下,瞪着夜珊道。
夜珊脑海中不禁想起来之前郝月菱威胁她的话,心中十分害怕惶恐,可想到自己即将背叛贵妃娘娘,心中更是剧痛无比,可为了父母身家性命,夜珊只能充满愧疚地看了魏冰弦一眼,颤抖道:“回,回皇上,今日我家娘娘叫奴婢清洗衣物,奴婢并没注意,后来才发现娘娘的里裤上,有血。”
“夜珊可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她说的话定不会有假,贵妃娘娘可否解释一下?”郝月菱在一旁挑衅道。
魏冰弦却是低着头,目光冰冷洒向锦被,默不作声。
“弦儿,你且告诉朕,这血迹是从何而来?”皇上英眉微皱,对魏贵妃的沉默有几分不悦。
魏冰弦听此,缓缓抬头,看向皇帝的目光中十分受伤,更加委屈道:“皇上,那日在凤仪宫中,为臣妾把脉的是朱太医,当着众嫔妃之面,他的话会有假吗?”
“谁知晓贵妃娘娘是否预先收买了朱太医,故意在凤仪宫中上演如此一幕,欺君罔上。”郝月菱一副正气凌然道:“贵妃娘娘定要想清楚,事情终会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时!”
“朕勿用听从旁人所言,朕只需弦儿向朕解释,朕只听你的。”皇上此言深情,感人肺腑。
苏紫陌在外屋听到,心中不由五味陈杂,皇上如此深情,魏贵妃之宠却是宠惯九霄。想此事如此严重,皇帝来此,却是如此温和语气问询魏贵妃,甚至所言每一句话,都包含着对魏贵妃的袒护之心,怎叫人不羡慕。
而她苏紫陌,不过得皇帝宠幸一日,待遇教其它宫妃略微厚重些罢了,只是一言忤逆,皇帝便拂袖离去,使她落得后宫笑柄,真真是云泥之别。还好她志不在此,且未曾心系君心,否则定如深宫怨妇一般,整日哀思祈盼,望眼欲穿。
“皇上只问臣妾,可曾想过此是乃皎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