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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是在那无梁殿中呆过的人,瞧那身板何等纤瘦,不晓得皇上如何能搂着她过夜!不嫌硌得慌!
皇后说话后,太后给了众人足够时间来肆意遐想,并且放任各种目光流连苏紫陌与杨瑾书之上,看也没看苏紫陌,太后目光悠悠转向皇后,冷飕飕道:“给哀家问安,都如此不守时辰晚到,如此不将哀家放在眼中,不将后宫规矩放在眼中,哀家不过罚她小站片刻,皇后也有异议,莫不是,觉得哀家这把老骨头,皇后也看不到眼里去?”
一个也字,扣了大山般的罪名给皇后,苏紫陌与杨瑾书身上。
事实上,今日苏紫陌与杨瑾书根本未迟,只是旁人都早早来了等候看戏,就连德妃都是在苏紫陌与杨瑾书前脚踏进的宫门,让德妃落座,唯独这样说苏紫陌,不是刻意又是如何?还用这话来将皇后一军,古往今来无论是皇族,世家,还是平民,都最容不得“不孝”,目无尊卑贵贱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顶帽子皇后若是接下,便是其污点,以此来说,都可以将皇后以不敬太后之罪废了。可皇后若为了摆脱此中情况,认错,那么这罪名便是落实在被她抛弃的苏紫陌与杨瑾书身上,这种情况可大可小,但太后责罚一二,即便皇上前来也不能说什么。
苏紫陌知晓此时她怎么说都得不到好,想来皇后不会如此无脑的说出了话还得不到结果,反而在太后面前让人轻看,便不言不语,仍是那番姿态行礼。
只不过,到底是在无梁殿呆的,身子骨差了许多,这么站着,已经开始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苏紫陌咬咬下唇,疼痛感让她脊背挺直,保持着之前行礼的动作,没有丝毫懈怠。
“莫说她们今日迟来了那么一两步的时辰,即便是守时而来,为得太后欢喜让她们站着也是应当,都是晚辈该坐的,臣妾也只是念及母后仁慈心善,从未如何苛责宫嫔,便如此一说,不过话又说来,德妃与杨贵嫔二人几乎是同时而入,德妃一向是守时的,可否告诉本宫,今儿进入凤仪宫是如何时候?”曹惜雅笑盈盈温声说着,眼儿看向德妃,也是一片温和。
尚语恬哪里不懂皇后的话,她早已与太后扯破脸,太后要如此污蔑,她自用不着跟着太后污蔑,她与苏紫陌二人的确是在门口遇到先后而入,如果她们定了罪,谁知晓会不会有人也用此事来编排自己。而且,她一向是个聪明的,想的,是如何得皇上欢心,皇后做了这么一件让皇上开怀不已之事,她不顺着这个梯子拉近与皇上的距离,那便是不长脑子,不把我时机。
如此,德妃美眸一转,看向太后温和道:“太后娘娘,大将军从小对臣妾教导严格,臣妾一向守时,从不踏线而行,今日妹妹们各个孝心盛浓,早早便来了慈宁宫,倒是显得臣妾来迟了,臣妾该罚。”
德妃这样一说,让太后之前所说不言而破,而她也的确是按时来的,拿着这个纠结她,大将军知晓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闹腾一番。
太后心中暗骂皇后年轻无脑,不想想有苏紫陌这样祸国狐媚子在,皇上的心思哪能放到她们身上,可太后却是眼皮都没抬,雍容声音缓缓道:“罢了,德妃都如此说,哀家也不为难她们,杨贵嫔,你坐吧。”
说完,太后转头看向苏紫陌,声音冰冷道:“苏贵嫔,你可知罪?”
随着这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苏紫陌,眼神烁烁,等待看太后如何处理苏紫陌。
苏紫陌听到此话,一撩裙摆跪了下来,叩头道:“臣妾知罪,请太后责罚。”
事实上,并非苏紫陌定要向太后如此服软,而的确是在后宫中太后最大,她无论说何做何,都不能让旁人抓到话柄落她不敬尊长之罪。她知晓今日这鸿门宴,皇上定也得到信息,皇上不会不了解太后性子,看皇上之前对待自己的模样,如她所料不假,皇上下朝定然会来慈宁宫。
“知罪?”太后抚了抚金甲,幽幽道:“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庭院宫深斗不休 第三百零六章 细数紫陌三宗罪
苏紫陌垂头,恭顺道:“回太后话,臣妾不该夜宿龙泉宫。”
“哦?”太后声音托的很长,便不再理会苏紫陌,看向了在自己下侧的郭昭容道:“郭昭容,你来给哀家说,她所犯何罪?”
郭莹莹眼儿一转,娇俏含露般怜人,只是那看向苏紫陌的眸中多事不屑的神色,道:“其一,不该狐媚皇上,让皇上将你抱出来,你可知这消息传出去对皇上名誉多么不好!某些人总不懂得看清楚自己身份,惹得我大祁皇族失了脸面。”
郭莹莹声音拉的很长,与太后说话的模样有三分相像,说这话,看了周围人一圈,许多人都收到了她目光的照顾,紧接着又道:“其二,不该上皇上的銮驾,皇宫尊卑有度,规矩分明,这般破了规矩,往后宫中之人眼中可还有大祁法度?”
郭莹莹说着话,苏紫陌只觉得十分可笑,从头到尾都是皇上在抱着她,皇上将她放在銮驾上她那会儿已经昏睡过去根本不知晓,从头到尾,她有言语的权利吗?更何况,皇上愿意这样,她又为何要拒绝?她在宫中如履薄冰,随时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何都是生存,那么为何要苛责自己?而让旁人大快人心!
听着郭昭容的话,虽然大家都对苏紫陌被皇上那般待遇而羡慕妒恨,但是郭昭容这样一说,反而让大家有种苏紫陌其实也很无辜的感觉,毕竟从进入冷宫开始她便是不自主的,毕竟郭昭容说话便说话,还那样看着她们,要将她们也拉入其中,谁都会心中不爽。
“其三,便是苏贵嫔之前所说留宿龙泉宫,这可是不能饶恕的大罪,皇后娘娘,您来说说,按大祁后宫规矩,夜宿龙泉宫,是何罪?”郭莹莹说完,眉毛一挑,看向皇后。
“郭昭容不知,宫中的规矩,也是有变通的,昨儿个是皇上突然接苏贵嫔出来,昕雪苑满布灰尘,皇上亲口御言吩咐的,再说那时候苏贵嫔还因体弱昏迷着,此事不能怪苏贵嫔。”曹惜雅似乎看不到郭昭容那般不敬的目光,从容温笑解释。
听到这话,虽然是给苏紫陌解释了,但是却让更多人的妒恨转移到苏紫陌身上。
“既然皇后说那时候苏贵嫔是昏迷的,皇上也亲口吩咐,哀家便不再多追究,只是你们可要记紧了,这种事情有一无二,下次让哀家知晓,无论是哪一个,哀家都不会让她有好下场。”太后的声音并非很大,却让所有人背后汗毛都竖起,一阵寒意笼罩全身。
“苏贵嫔几月未受宫规教条交予,身边又无丫鬟仆婢照料,回去便将宫规抄袭十遍,交给哀家,你才从无梁殿出来,要好生休养生息,为了让你安心休养,便禁足一月,抄袭宫规吧。”太后这几句话说完,灵英递上盏茶让太后抿了一口,太后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通传,皇上驾到。
一听到这话,众女立即来了精神,都迅速收拾了衣角发鬓,悄然起身。
待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踏入屋中,众女立即齐齐福身,请安的声音整齐划一,唯独苏紫陌因为刚才还跪趴着,这时候要趴着转过身来,定是难看之极,苏紫陌便没有转身,等着皇上声音。
韩启璐一眼便看到了苏紫陌跪在地上的背影,众女之中唯有她那般孤单萧条,想想她们来慈宁宫中请安的时辰,到现在也有许久,一直让她这般跪着吗?如今地面如此冰寒,她又身子那么弱,想到这里,韩启璐神色微沉,走上前抱拳向太后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早便将皇上的心思琢磨透,看到他的神色,倏而温笑道:“怎得如此早便来了慈宁宫,不说好好歇息歇息。”
韩启璐看着母后这般慈祥关怀容颜,心中的不悦顿时少了许多,道:“母后莫要担心,儿臣一切安好,各宫嫔妃们都随皇后来看母后,儿臣不来,母后多心如何是好?”
这般说笑着,韩启璐便坐在了太后身旁的座椅上,看向苏紫陌,道:“苏贵嫔,快起来吧,冬天地凉,当心寒气。”说话间,发现没有苏紫陌的座位,韩启璐心中更是一沉,母后此时如此对待陌儿,如此见不得陌儿安好,那么之前会做事争对陌儿,便不无可能,而刚才进来之前他便听到了郭莹莹得意的声音,恐怕母后都是在为郭昭容善后。
看了一眼站的定定的灵英,韩启璐略一皱眉:“灵英姑姑,莫不是没接到朕的通知,为何没给苏贵嫔准备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