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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依稀记得芳雪说偲偲两年后回去,梁允泽叹一声,“如果那个女人发疯,只怕你家偲偲两天也活不了。”
桂喜大概知道主子逛青楼,具体的却不是很清楚,听见主子自言自语这么一句,就笑嘻嘻凑上来问:“主子这是惹了风流帐么?”
梁允泽一巴掌打在桂喜脑袋上骂:“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滚!”
桂喜不以为意,还笑呵呵道:“主子可千万别在王妃面前露出来,不然又要折腾了。”
“啰嗦,赶紧下去,这件事就到这里,你也别再去打听什么。”梁允泽哼一句,赶走了桂喜,随即欲重新埋头写完奏折,可竟少有地不能再专心,撂下笔皱眉自问,“难道你在为那个丫头担心?”
公主府里,天气一热午后便容易犯懒,主子们打盹的功夫,下人们也都躲在各处纳凉躲懒,但总要有人干活有人候着,闺阁这一边,便全都是偲偲的事了。
这会儿她正将洗好的瓜果送到郡主卧房里,因知端柔在午睡,便行动轻缓,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顺利将瓜果放入果盘,忽见帘子后头有小身影闪过,她来公主府也有些日子,并未见过如此娇小的人,该死的好奇心使然,便悄声跟了过去。
但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姑娘正趴在端柔的妆台上,新鲜地看着各色匣子,翻开一方胭脂盒,点了一点在额头,心满意足地冲镜子里的自己笑。
偲偲知道今天府里有客人,但听说吃了午饭人家就走了,她也不在前面伺候,并没见到客人的模样,此刻看这小姑娘,想必是留下的小客人。
正想着,忽而见那小姑娘翻开一只大盒子,那盒子偲偲虽没见过,但里头的膏脂很眼熟,碧绿碧绿的散发着薄荷清香,不正是她调配的销魂碧玉膏么,梁允泽那个家伙真的买了送给郡主了?
却见那孩子正伸了手指头要去挑,偲偲知道这东西会伤皮肤,自己本是想坑梁允泽和端柔的,若误害了这孩子,岂不是作孽?不及思量,便赶过来按住了那孩子的手,笑道:“小姐,奴婢有更好玩的东西,您要不要看?”
那孩子显然受了惊吓,又因自己偷偷摸摸做这些事被发现而窘迫,瞪着偲偲瞧了片刻,忽然说:“你脸上怎么了?受伤了吗,疼吗?”
“是胎记,不疼的。”偲偲尴尬地笑笑。
种下隐患
2013…11…28 23:24:58 本章字数:1944
“那你有什么更好玩的东西?”
偲偲答:“奴婢是想说,这些胭脂是大人用的,里头铅粉重,您是小孩子应该用特制的,您若想要,奴婢能为您做。”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十三岁了。”小姑娘有几分傲气,但似乎并不坏,转身将碧玉膏的盖子合上,又来看偲偲说,“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偲偲见她无心在那碧玉膏上,便松了口气,回答说:“奴婢才来不久。”
小姑娘起身离开妆台,一边说着:“真是奇怪,堂姐怎么会要你这样丑的人在身边伺候呢?”说着忽而眼中一亮,抚掌道:“想必是有你在的话,更显得堂姐好看,好叫泽哥哥更喜欢她。”
偲偲不语,猜想这孩子口中那个泽哥哥,必然就是梁允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偲偲。”
“我记住了,下回来问你拿胭脂。”
“是。”
两人正说着,午睡的端柔被吵醒,嚷嚷着:“谁在外头说话?”之后许是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又唤,“音儿,你在哪里?”
“堂姐叫我呢,你赶紧走,她被吵醒了就会生气。”小姑娘这样叮嘱偲偲,而后就绕过屏风去,偲偲只听得她在里头说,“我睡不着,在外头看虫子。”
端柔则温柔地嗔怪:“傻丫头,这会儿太阳正毒,赶紧来躺下。”
再之后两人说话声轻了,偲偲听不见,又见端柔没有发作,便松了口气退出来侍立,不久当值的丫头回来替下了偲偲,等她回到丫头房里提起这件事,才从别人口中知道这孩子是驸马爷的长兄忠勇侯府里的孩子,是郡主的堂妹。
却有丫头痴痴地笑:“可惜今天只云音小姐来了,大公子没见着,大公子可帅气了,要我说,一点也不比世子爷差。”
另一个便取笑她:“你可小心说话,咱们郡主眼中可没有男人比世子爷更好了,大公子也不例外。”
偲偲又听得一头雾水,便有人告诉她,大家口中的大公子就是郡主的堂兄韩云霄,和云音小姐是嫡亲的兄妹。偲偲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看那云音小姐的脾性,想必她的大哥也不坏,而丫头们对这大公子也赞不绝口,再想想梁允泽的恶劣,实在不明白郡主眼中怎么就觉得那个家伙是最好呢。
之后几天,韩云音一直住在公主府里,期间有侯门千金前来相聚,大家是客,自然对主人诸多恭维,端柔心情大好,便甚少为难偲偲。而偲偲长得丑陋也不能去客人面前侍奉,倒是太平无事地过了几天,曾有几次与云音打了照面,她还会冲自己笑笑很是友好,让习惯了这公主府里人情淡薄的偲偲感到几分欣喜和温暖。于是惦记要为云音做胭脂的事,这几天便留心攒下一些能用的材料,闲暇时用在金梅楼学的技术制作胭脂。
丫头房里的姑娘们看着新鲜,见偲偲自己做出来的膏子好用又省钱,就都来拜托她弄,偲偲为了和大家更好地相处,尽力满足她们的需求,于是小打小闹变成了大动静,一时连长公主都听说府里丫头们自制胭脂的事,问起女儿来,言语中略带几句责备,娇惯的小郡主便受不住了。
端柔盛怒之下,将偲偲做好的胭脂水粉全部扔掉不说,更罚她跪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而这天下午漂泊大雨,虽是夏天也经不住这样冷雨浇身,黄昏雨停时,偲偲便晕厥在了院中。
之后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可端柔却认为她矫情,非要弄醒了再惩罚,幸被含珠劝阻,总算让偲偲逃过一劫。翌日恰逢太妃生辰,端柔随母进宫去小住,便也懒得理会偲偲,才叫她能安眠养病,保住一条小命。
被看光光
2013…11…28 23:24:59 本章字数:1636
其他丫头因没有被主子迁怒,且偲偲很义气地死也不肯说她为哪些人做胭脂,更赢得了众人的好感,故而这几天她卧病在床不仅没人来刁难,更有人端茶送水照顾她吃药吃饭,些许的这些人情温暖,终没交偲偲白付出一场。
这天下午,偲偲虽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但吃药发汗弄得身上黏糊糊的,想洗澡又没力气出去,更不好意思开口让大家帮她弄热水浴桶,只怕给她们添麻烦。
没想到的是,含珠却来了,且有别的丫头送来热水浴桶,她只冷冰冰地说:“洗完澡记得擦干,别又着凉,把自己弄干净些,传染给别的姑娘就不好了。”
不用拖着绵软的身体去大浴室,可以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偲偲从心里感激含珠,可是面对她那张冷脸,除了“谢谢”二字,实在说不出别的了。
不久含珠等人退出去,其他姑娘也各司其职不在屋里,偲偲褪了衣衫爬进浴桶里,温暖的水包裹全身,四肢百骸都好像会变得酥软,蜷起双腿,膝盖微微露出水面,便看到坑坑洼洼的伤口,心底一阵发酸,但一咬牙死也不要落泪。
泡在热水里,想起了在金梅楼时和舞依姐姐嬉闹的事,虽然那里是世人眼中低贱龌龊的所在之处,可那里有最真挚的情感,最温暖的怀抱,她不用刻意讨好或服从任何人,即便是个丑丫头,却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
“妈妈,舞依姐姐。”埋头在伤痕累累的膝盖上,偲偲到底是哽咽了。
“你怎么哭了?”忽然有清灵的声音传来。
偲偲受惊,倏地钻到水里去,便见韩云音笑着走进来,伏在浴桶上问:“偲偲,你怎么在哭?”
“云音小姐。”偲偲见事她,稍安下心来,尴尬地点头问安,回答,“奴婢没有哭,您看错了吧,这不是在洗澡么,所以脸上都是水。”
韩云音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嗯了一声,又举目看看四周,笑问:“你给我做的胭脂是不是也叫堂姐给扔了?”
“云音小姐……都知道了吗?”偲偲更加尴尬。
“对不起啊,让你受罚了,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小姐关心,好多了。”偲偲应着,心里矛盾许久,终道,“奴婢这样子实在太失礼了,您能不能先离开一下,让奴婢起来穿好衣服再侍奉您。”
“我们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可回避的?”云音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