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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天,早就已经饿了。
看到熟食,她立即开始抱着鸡腿大快朵颐。
为什么她觉得吃东西也这么耗费精力?
在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只剩下骨头时,亚不觉得自己刚才是在吃鸡,浑身脱力的亚觉得自己是刚才和野兽搏斗过。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身体遭受到非人的折磨,以至于她身体亏空得厉害。
亚在吃完食物后,微微喘息又躺在软榻上。
她只是打算小憩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又再次睡着。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时,整个军队停了下来。
马夫立即将干粮递到梅布尔跟前。
“吃东西。”
“啧啧。这小子的性情怎么就琢磨不透?”
马夫看到梅布尔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就像是看不到他递到他跟前的干粮。
马夫又拿着干粮在他跟前晃了晃,却听梅布尔继续说道:“一会对亚就像是对畜生一样,一会对亚又像是对心肝宝贝一样。他到底把亚当成了什么?”
“梅布尔,吃干粮。”
看到干粮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梅布尔一把握住马夫的手。
梅布尔:“别晃。”
手腕被梅布尔紧拽住,马夫脸上的表情一怔。
月色下,马夫的脸转瞬爬上一层绯红。
其实梅布尔人掌心的温度要比他的体温低,但是就在梅布尔握住他手的时候,马夫觉得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热。
咚咚,咚咚。
烧得他不由心跳加快。
借着清朗的月光,望着梅布尔的脸,马夫再次想到当年在集市上梅布尔强吻自己的那一幕。
梅布尔回过神来,他一仰头就发现马夫望着自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糟糕。
就在梅布尔与他四目相对时,害怕被梅布尔看出自己的心思,马夫绯红的脸上写满慌乱。
因此,他的心跳不由跳得更快。
梅布尔愣了愣随即将目光转移回他紧握住马夫拿着干粮的手上。
“你饿的话,就想吃。”
梅布尔他难道没有发现,见梅布尔松开他的手再次低头沉吟,马夫长松一口气,却并没有将拿着干粮的手收回来。
“梅布尔,你在说什么?”
“我在……”梅布尔再次抬起头看向马夫,他口中的话欲言又止,“算了吧。先吃东西。”
梅布尔说着大大咧咧地从马夫手中拿过干粮。
梅布尔的指尖触碰到马夫粗糙的指尖,就像是丝绸缠绕在粗糙的大石上,马夫心尖一颤。
就像是触碰到烙铁一样,马夫迅速收回手。
梅布尔正准备吃干粮,马夫夸张的举动引起了他注意。
梅布尔拿着准备送入口中干粮再次抬起头。
他疑惑的声音在马夫耳边响起。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哈?”对上梅布尔投来的目光,心虚的马夫立即用手捂住脸,“我没有脸红啊。”
“没有脸红?”
就在马夫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梅布尔蓦地站起身。
一张近一年来不断在马夫梦中出现的脸凑到他跟前。
马夫瞪大眼睛,只觉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月色下梅布尔刚毅的脸棱角分明,他棕色沉稳的眼就像是大地,高高挺拔的鼻梁就像是远山。
马夫甚至还能感受到梅布尔喷洒在他脸上的热气。
就算不用照镜子,马夫也知道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这马夫的脸确实很红。
难道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思及至此,梅布尔下意识皱了皱眉。
但紧接着,梅布尔紧皱着眉头的表情因为马夫的动作瞬间凝结。
一双粗糙的手捧住他的脸庞,眨眼间马夫的吻落在了他的双唇之上。
什……什么情况?
梅布尔呼吸一滞。
他瞪大眼睛望向马夫眼中的深情,俨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雷劈了又劈,最后变成焦炭。
就在马夫伸出舌头准备撬开他的牙关时,从难以言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梅布尔一把将马夫狠狠推倒地上。
“他娘的!”
梅布尔瞪着马夫骂了一句,就像是在擦脏东西一样用力地用手背擦自己的双唇。
他……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被推到地上马夫眼中写满后悔。
平时,望着梅布尔的脸,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让自己吻上梅布尔的唇。
但是就在刚刚。
因为梅布尔距离自己太近,近到只要他一抬头就能吻上梅布尔双唇的距离。
这一刻,他的动作远远快过他的理智。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剩下的只有后悔。
“混蛋!你给我滚!”
听到梅布尔痛骂他的声音,马夫不敢再抬头。
他能够想象出现在梅布尔眼中唯有对他的厌恶。
仅是这样想着,马夫就觉得仿佛无形中有一把刀在割自己的心脏。
就像是一只丧家犬,在听到梅布尔的话之后,马夫低着头以他最快的速度狼狈地消失在梅布尔的视线中。
第449章:强忍
普拉美斯掀开车帘的时候看到亚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矮榻上沉沉睡着。
维多莉立即悄无声息地从车厢内退了出去。
今天亚的气色要比前天的时候好上很多。
普拉美斯深邃的目光落在亚熟睡的脸上。
亚原本清秀小巧的脸在被烙上奴隶印记之后现在死皮正在脱落,整张脸被烈日晒得漆黑,看上去惨不忍睹。
普拉美斯却没有丝毫嫌弃,缓缓伸手抚上亚的脸。
“我的腊梅。”
普拉美斯轻声唤道。
然而亚却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就算马车是普拉美斯特定命人所打造,宽敞奢华,但睡在马车上总比不上睡在床上舒服。
见亚没有醒来,普拉美斯最后就像他天亮时小心翼翼将亚抱紧马车中一样,天黑之后普拉美斯又将亚抱回到搭建好供他过夜的帐篷中。
耳边是普拉美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其实就在普拉美斯在马车上轻唤她的时候,亚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只是她没有在继续睁开眼,继续装睡罢了。
她不想看到普拉美斯。
就算是那双眼睛,她现在也不想看到。
没过多久,她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之中。
但她可以装睡一时,却装睡不了一辈子。
“我的腊梅。”
最后她是被拍“醒”的。
在眼中挤出睡意,亚缓缓睁开眼,看向站在床边的普拉美斯,然后不用她刻意装,就在她的视线触及到普拉美斯的双眼时,她脸上的表情随即一僵。
普拉美斯看到亚在抬头望向他的一瞬间,她眼中迷蒙的睡意转瞬被惊恐取而代之。
但不等他开口说话,亚眼中的惊恐又随之消失不见。
“我的腊梅,你很怕我?”
普拉美斯微眯着眼看着她,语气风轻云淡地问道。
在她没做出选择之前,普拉美斯在她心中不过是一个丑陋的男人,顶多是性情反复无常。
但是现在,普拉美斯在她心中已经不再是丑陋的男人,而是丑陋的恶魔。
她当然怕他。
普拉美斯一句话,可以让她在天堂,也可以让她在地狱。
亚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她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金面具下,普拉美斯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先喝药?还是先吃东西?”
普拉美斯再次给她选择。
亚却回答说:“都可以。”
有了之前如此惨烈的代价,现在对于普拉美斯抛出问题,她不会再做任何选择。
听到亚的回答,普拉美斯眼中的神情一怔。
下一瞬他道:“好。”
普拉美斯将刚做好不久的熟食端到亚的面前。
“先吃东西,再喝药。”
亚接过木托盘,开始乖乖吃起食物来。
普拉美斯站在床边微眯着眼,他发现就连亚吃东西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腊梅。”
听到普拉美斯沉声换自己的声音,亚的心中下意识涌起恐惧。
她拿着食物的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鸡腿掉在普拉美斯雪白的床单上。
还好。
亚紧攥着攥她吃到一半的鸡腿,她立即抬起头看向普拉美斯。
他的腊梅已经被他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