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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放过我儿女。”
无声地冷笑,林若言将脸埋在阴影中,阴恻恻俯视着眼前颓然如同一团烂泥的老者。
……
与此同时,宫姒锦随段浪来到朱雀堂,离开林若言身边时,她尚醉得一塌糊涂,隐约看到自己身后站着慕云清的身影,只是他面上始终罩着一层薄纱,摸不透,也看不穿。
其实她有点闹不明白为什么林若言要送她走,不过离开他身边,让她心里有些许安慰。于这二人,宫姒锦心中是有些灰心丧气的,直至此刻她方才了悟,当初自己极力将林若言推到乔雪瑶身边,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说白了就是逃避,对于林若言的情愫,她实则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罢了,若是一早没认出童年相识的大哥哥就是慕云清,也许她已被林若言俘虏。
静下心来,她便着手调查林若言所做那些恶事,一昧地不偏不倚,心中更恶劣地盼望那些人都是林若言杀的,那些法宝神器都是林若言盗的,这样她便可毅然决然地离开,也不必再纠结。
然而事实真相却是朱雀堂比她想象中的更严谨缜密,本还以为能在这个掌管密文暗报的地方搜刮到一些信息,结果迎接她的却是处处碰壁,这时她方知段浪其人办起事来并非他面上那般吊儿郎当。
不光如此,段浪对她的管制比之林若言更严苛几倍,他知她近来颓靡,日日借酒浇愁,便封了她所有酒路,段浪忙于正武盟的内部整顿,无暇顾及她,便干脆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全云城所有酒馆买通,就不卖给她酒,段浪何等人脉地位,自然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久而久之,暗报搜集不到,酒又不让喝,在理清与林若言关系前,更不忍心去见慕云清,宫姒锦便不得不理智起来,然后……无所事事。
好在没过几天消停日子,戏文也方才看了一半,早秋的知了仍是一波一波吵得人心烦,便有下人通报,乔雪瑶要见她,人已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haoss的地雷
上一章男主确实是误会了,他是从始至终没想过女主喜欢的另一人是林若言,惊诧于女主喜欢上了别人,毕竟恋爱中的男人都比女人还糊涂(而现实生活中,那些在恋爱中仍能保持理智并且智商在线的男人,只能说他不够爱,个人感觉男人有的时候比女人还傻)
☆、佳人相较
自从林若言的伤病被吊以赤金砂大好后,他人性格便也跟着一起转变了,往日仅仅是淡漠,却偶尔仍会说笑的男子,近日却愈发阴冷无常,其手段更是阴诡狠辣,全然成了第二个夏侯隼,不,是较之夏侯隼更为变化莫测的人。
都说功高震主,任谁都一样,曾出过一个夏侯隼,方才铲除,便好了伤疤忘了疼,林若言能以其谋算除掉一任堂主,便能再次将正武盟颠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道理,乔楚不会不懂,本可在林若言伤及心脉时,连之青龙堂,一并铲除两堂堂主,然而乔盟主却一意孤行救下林若言,如今自食恶果,倒也只能怨他自己竟在一处绊倒两次。可谁知世人都有弱点,乔楚的弱点便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木槿花下,乔雪瑶端立凝望,淡丽容颜惊为天人,从来不加修饰的面上,今日却淡妆浅抹,绯红胭脂涂在唇上,如雪樱染血般惊艳。
宫姒锦遥遥望去一眼,便徐徐走过,与佳人两相对比,便可分出高下,一个丰腴静好,另一个则瘦若无骨,苍白憔悴。宫姒锦垂眸淡笑,这样的两人,林若言会选谁呢?
奇诡的念头一闪而过,连她自己都是一惊,摇摇头打消,上前轻唤:“乔少主找我?”
乔雪瑶的目光从那树上鲜艳的木槿花上挪开,凤眸恍惚冷厉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寡淡,悠悠开口道:“与我去外面走走。”
“少主有何事不能在这里说?”宫姒锦未动。
“山上风大,许多话说过了便随风而逝,不似此处,隔墙有耳。”乔雪瑶淡笑,手腕一翻,一记袖箭携风而出,不远处灌木丛中发出一声闷哼,有人闷声倒地。
宫姒锦唇角轻扯,浅笑了一下,淡淡道了声好。
乔雪瑶带她来的地方并不陌生,相反,她还很熟悉。以前每每与慕云清溪边树下幽会,所望之地都是脚下这处山峰,此山不远,就在云城郊外,只是当时隔了几条河水,又是你侬我侬之时,谁也不会想到来这里朝下望一望,今日她来了,遥遥望去,以前总坐得那棵树,却怎地也望不到。
“这处山光秃秃的,我不知有什么好。”乔雪瑶突兀地开口,语意中尽是疑惑与不屑。
“在有心人眼中总是美好的。”宫姒锦轻道,说罢收回心神,转向乔雪瑶,问道:“少主叫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呵。”乔雪瑶轻挑眉梢,如火朱唇发出一声轻笑,语气轻曼,耐人寻味,“有心人?我看是并非有心,而是有情,否则你知我二人这许多内情,以他冷酷性格,又怎会饶你活口,你说是也不是?”
宫姒锦则摇头淡笑,“你既知晓我身份,便也该了解我与他只是交易关系,他所做这些,我皆是付了等价的金额,这世间能买到的,又怎会有真情实意?”
说到最后,少女言辞已渐渐惨淡,笑容也愈发苍白,只是眼中神采奕奕,似乎对于这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很是满意,乔雪瑶却只是冷笑,她目光扫向山下,沿着悬崖缓缓盘桓,脚下石子滑落,山谷虽不深,却亦是落石无声,“你信誓旦旦称之为交易,我看则不然,父亲与他之间才是真正冰冷的交易,而我始终是那筹码,只是价码不高,有些人不想要罢了。”
宫姒锦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是有多大的失落才能让高傲如斯的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竟将自己比拟做筹码,宫姒锦心中一软,却听她继续道:“赤金砂是正武盟至宝,与那雪山派的玄极寒冰不相上下,若说功效与价值,还比那块徒有其表却无甚用途的寒冰更胜了几分,这等宝贝每十年才出寥寥几两,可当时那情况,整个武林除了赤金砂,没有别的能吊命的神药,他伤了心脉,还是由我所伤,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乔盟主将你视作掌上明珠,自然是疼你爱你,你若欢喜,别说是几两赤金砂,将来整个正武盟还不全是你的。”
脚下石子又被踢落几颗,冷若冰霜的绝美脸上却是涩涩苦笑,她抬臂轻抚了抚悬崖峭壁边孤立的老树,枯藤发出格格轻响,她未回眸,只朝着自己的方向,淡淡问:“我听人说你箫音极美,可愿在此吹奏一曲,兴许传到山谷中,会被路过的有心人听到。”
语气轻描淡写,其中含义却耐人寻味,宫姒锦假装懵懂,从腰间取下玉箫,触景伤情,心中便是一沉,手中拿的,怀中揣的,早已不是当初山高月小下,与人吹箫谈诗的那支,如今那支寄托痴心的紫玉箫被他人强夺,又被人硬塞了这只白玉箫,当真是滑稽……
宫姒锦自哂一笑,持箫放于唇上,婉转音律随之飘荡,碧水涟漪,凄风拂动,如泣如诉。正当悲凉,一阵惊鸦呼啸而起,黑压压一片,布满碧空,宫姒锦遽然睁开眼,青墨色身影已从她身后飞掠而过,径直纵身,跃下悬崖。
……
直到回到正武盟,宫姒锦仍不敢相信片刻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她睁眼的一瞬,眼前一晃而过的,是乔雪瑶决然的笑靥,还有她跳下悬崖那一刻的轻声呢喃:我知道你会来。
他怎么会来?!
宫姒锦何曾知道他日日于此徘徊,这悬崖峭壁之上的短浅山峰,他每日都会来,虽从未定时定刻,但乔雪瑶算准了他今日的日程。
段浪赶来时,赤云招早已乱作一团,大夫和佣人面色凝重,行色匆匆,他刚还在亲审白虎堂的一个头目,听到消息便匆忙赶了过来,一脚刚踏进门,便望见寝殿门前徘徊着的宫姒锦,眉心一颦,便走了上去。
“怎么回事?”段浪尽量放软了声量,朝低头垂首的少女问道。
过了半晌,她缓缓摇头,向段浪靠去,颇有几分委屈,带着哭腔环住他脖子,“段叔叔,我什么都不知道……”
“吓坏了吧?”段浪叹息一声,轻拍着她后背,试图安抚,来之前,属下便已告知他事情经过,整件事听起来就是个意外,只是不知乔雪瑶受伤如何……
少女喉咙间发出一声哽,还没来得及哭出声,便见寝殿大门猛地打开,从里而出一个青墨色身影,长袍厚重,却裹不住他面上苍白与内里的阴冷。
几天不见,林若言的身形愈发消瘦,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