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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婉清只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门前有四名身后佩剑的女子守卫,那四个女弟子恭谨地向芷秋点头行礼,进了这道门,也就算进了雪山派了。放眼望去,这整个进门派都是雪白莹蓝,山上的气候也确如传闻所言,除了稍冷,其余还算风平宁静。入了山门,迎目便是剑萍,上百弟子于其上练功舞剑,因都是女子,飒爽英姿别有一番赏味。剑萍再向里去,便是大殿,雪峰银座,气派祥和。
芷秋引着她二人,路过某处,便简单介绍几句,她们三人绕过大殿与其后面的弟子房,最后在待客厢房处顿住脚步。
“招待不周,两位施主便先将就一下罢。”芷秋侧身,让开其中一间客房的木门。
文婉清忙拱手,笑道:“芷秋师姐太过客气了,这样对我姐妹二人而言,已是雪中送炭。”
芷秋颔首,微笑道:“近日我派掌门云游未归,两位施主的遭遇,我会与凌瑞师叔汇报,届时会请施主过去相谈。”
“多谢芷秋师姐。”
送走了芷秋,静静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处厢房算是个院落,许是用于收留访客施主,因此并没有过多的装饰,排排建立的客房密密麻麻,一间挨着一间,中间几乎没有空当,据说,再过一月,入了夏,就要人满为患了。不过此时看来,人也不少。
她们二人与林若言一起,登上雪峰已费了半日,此时刚过午时,前去饭堂用餐的访客陆续归来,见到文婉清二人也并未有过多惊讶,雪山派每日为借宿的访客难民提供三餐,也正是因此,雪山派在外界一直享有菩萨美名。
宫姒锦与她师姐被安排在一间房,里面东西各放了两张单人床铺,虽简朴,但还算干净舒适,简单收拾一下,便能睡人,她二人此番前来,本来也不是为了享受,她们一个安静养伤,一个冰封去障,这房间只是安身之所而已。
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一个人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对面厢房住着的女子,青裙翩翩,长相绝俗,一双秋瞳雾里含霜,仙姿佚貌让人移不开眼球。宫姒锦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文婉清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这么出神?”文婉清笑问。
“师姐,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奇怪吗?”
文婉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触及那貌美倾城的女子,来回踱步于房门前,那副清冷面孔,丝毫不像是惆怅追思,更不像是有何烦恼,这般踱来踱去,似乎是在踩方位。文婉清凤眸轻浅一眯,“你我先顾好自己。”
宫姒锦轻点头,视线最后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也便离开。
整整半日,未进什么食物,宫姒锦饿得几乎要昏厥,按理说练武之人就算三天三夜水米未进,表面上依旧不会显出疲惫饥饿,而宫姒锦内功受阻,如今与寻常人一般无二,三餐少食一点,就会饥饿难耐,更何况她们走了一上午山路,这万里冰封雪山气候严寒,不饿才怪。
本来想自己去饭堂讨些饼子充饥,也不必耽搁师姐运功疗伤,然而文婉清担心她中途遭变,前一晚在宛城遭遇暗杀还记忆犹新,不敢冒险,便陪她一起前去祭奠五脏庙。
来之前,芷秋已将饭堂、水房等位置指给她们看过,虽然四周景色极佳,但二人如今寄人篱下,自然不会冒失闯去人家练功习武之地,只想着快去快回,宫姒锦心里还惦记着吃饱饭后,要将那冰封之术问详细呢。
然而半路上,她们又遇见那神秘女子,这次移步到了弟子房西南,仍是前后左右,细细研究着什么,宫姒锦驻足端详了一瞬,那人似武功不弱,感知到她的目光后,凌厉侧目,傲岸一藐,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这次却轮到文婉清心起疑窦,小声喃喃,“似乎是齐桑人。”
“师姐在说什么?”宫姒锦一时耳背,问道。
“那女子腰间配银环,是齐桑风俗。”文婉清淡淡解释。
宫姒锦蹙眉,这人稀奇古怪,长得是挺生动迷人,就是太鬼鬼祟祟,不知怀揣着什么阴谋诡计。
到了晚间,芷秋所说的师叔也未曾召见她们,宫姒锦安得自在,文婉清倒是一反往日镇静,此次颇有几分焦虑,一个劲在门前窗口徘徊,宫姒锦看在眼里,一边卸着妆发一边问道:“师姐,何时如此不安?”
文婉清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宫姒锦见状,忙放下手中木梳,将垂散覆腰的长发捋到身后,走到她身边,问道:“师姐有事要求芷秋那师叔?”
文婉清颔首,“你身上业障未除,林舵主提出的冰封之术确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只是这冰封并非随处可见的冰雪,须得是前年雪水冻结而成的玄极寒冰方可,否则心火焚燃,走火入魔。”
“要用那玄极寒冰,得是雪山派高层同意才可?”
文婉清点头,然后目光定定,道:“先睡吧,明日一早,我去求见凌瑞师太。”
……
第二日天刚亮,文婉清便起身去了仪鸾殿,报了姓名来意,求见凌瑞师太。
宫姒锦好些时日没睡过懒觉,逃婚以来,一直都起得比鸡早,今日得闲,须得好生睡到日上三竿才算心满意足。
只是这愿望却成了空想。
还以为师姐借人家镇山之宝,怎么着也得磨掉一层嘴皮子,少说三个时辰都扯皮不来,结果刚过辰时,宫姒锦便被她从被窝里提了起来,临了还好一顿抱怨。
那雪山派的凌瑞师太,为人尚还算温和开明,一听了文婉清来意,二话不说便出手相助,言称玄极乃身外之物,出家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类云云,总之上山之前,只听说雪山派多好多正派,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只一点,要见宫姒锦本人。
她二人一同站在仪鸾殿门前时,侍奉的小童出来相迎,小童被□□得既有礼貌,又不卑不亢,道了声“师父有请”,便将二人引进了大殿。
宫姒锦心中暗叹,这雪山派的正殿不比皇宫差到哪去,也就是将金砖碧瓦替换成了汉白玉石,这要是皇帝瞧见,以他那善妒的好胜心,非得将国库挥霍尽,建个比这豪华气派的不可。
“你也不必太过惊羡,这里最早是玉宛国的皇宫,后来玉宛族没落,便被北上而来的雪山祖师占去了空城,才会有这般空前景象。”文婉清低头在她耳边娓娓道来。
来之前,文婉清便已向她普及了雪山派的几大长老高层,如今雪山掌门名为凌波,乃是雪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而她身下凌字辈的师姐妹还有两人,一为其师姐凌风,二为其师妹凌瑞,三人共同协理门派,今日她们要见的便是这位凌瑞师太,据闻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性情也是温和慈善。
到了大殿中央,引路的童女率先行了一礼,毕恭毕敬,显然头上为其尊长,文婉清是小辈,施晚辈礼是理所当然,只是宫姒锦毕竟已是听香榭掌门,论辈分,已在那凌瑞师太之上,然碍于她此时不便暴露身份,遂低调立于师姐身后,略略拱手行了一礼。
听闻那蔼声命她们起来,宫姒锦才看清侧位上端坐的人。
座上老者鹤发童颜,青袍无风而动,白发玉冠高束,目光炯炯,道骨仙风,一眼便知是得道高人,面上慈蔼却让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感。
“远来是客,敝派招待不周,可还住得惯吧?”凌瑞蔼蔼而笑,这话是向宫姒锦说的。
“师太过礼了。”宫姒锦上前拱手。
凌瑞微微一笑,“我派掌门已外出云游,凌波师姐受正武盟之邀前往云城赴约,你的事本座已听你师姐说了,若本座能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渡过难关,也算是积福行善。”
宫姒锦微微躬身,“晚辈听闻贵派玄极寒冰,千年冰封才生分寸,其珍贵不亚于任一门派之法宝。”
凌瑞敛容,稍稍正色,道:“你所知不错。”
“玄极珍稀,晚辈自然知晓,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听香榭何时求助过人呢,正是如此,听香榭必定感念前辈的恩情,若有来日,晚辈与听香榭所有弟子都必定舍命相报。”
宫姒锦抬眸迎向凌瑞目光,眸如清潭,坦然而无卑。
“好。”凌瑞褐眸一亮,她向来欣赏听香榭的傲岸,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不过本座倒是好奇,你乃柳掌门门下最年幼的徒儿,如何能被人封住内力?”
文婉清此前来拜见,已将她姐妹二人遭袭经历一一道出,并将宫姒锦经脉受封也一并说出,这之中自然省去了柳扶风已故的事实,便也就将内力自封随口改成了被旁人封住。
“前辈此言差矣,晚辈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