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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言眼疾手快,接住她砸过来的枕头,嘿嘿一笑,佯装无知道:“你昨晚是自己钻进我怀里的。”
“住口!”宫姒锦俏脸飞红,喝止住他的话,眼中怒火中烧,气道:“如若不是你在我睡着时偷摸出现,我又怎会被你、被你……”
宫姒锦手指着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口,昨晚浑身冰冷的时候,她是隐约感觉到旁边有个火炉,像个太阳一般,她不自觉的就靠近过去了,谁知道是他……
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全都被她抄起扔了过去,林若言一手一个,最后连头顶、嘴巴都用上了,才勉强将那些花瓶水杯都接住,好不慌乱。
将嘴里叼着的瓷瓶放下,呸呸吐了两口,林若言方才蹙眉佯怒道:“喂,本舵主看你病得邪乎,好心救你,你却不知感恩,二话不说就胡乱打人,丞相府到底是怎么教导闺女的!”
“不许说我爹爹坏话!”宫姒锦秀眉倒竖。
林若言却丝毫不怕事大,故意摆出一副悠闲傲慢的样子,宫姒锦只想把他那飞扬的嘴角撕烂,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抑制住掐人的冲动,朝他伸出手,平静地道:“拿来!”
“嗯?”林若言轩眉微蹙。
“我的休书,即日起我要与你解除婚约,那份休书你拖欠了我这么久,现在总该给我了罢!”宫姒锦板起脸孔,翻着眼皮不去看他。
林若言心中好笑,眸光却忽的扫到她虎口处的一点朱砂,黑眸不由得一缩,转而淡笑,声音也变得清冷了几分,“我要是不给呢。”
这语气,分明是肯定,而并非询问。
宫姒锦气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为什么?”
林若言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那双眼却像深渊,莫名让人感到疏离。他一点一点靠近,直到她躲无可躲,他才手撑着床头,将她圈在臂弯,刚刚她伸直的手臂因他的逼近而慢慢缩回,却一个停顿,撞上了他的胸,坚硬而炙热,宫姒锦尴尬地躲开,林若言却将她手一把攥住,不顾她挣扎,冷冷笑道:“你好歹也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拜堂时有你大哥为媒,你抵赖不了。”
宫姒锦蓦地窒息,脸色刷得通红,被他圈进这一尺见方的臂弯里,闻着他的气息,宫姒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如坐针毡。
“林、林舵主,你……”
林若言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看得她两颊滚烫,过了许久,敲门声传来,两人才彼此分开。
“什么事?”林若言冷声问道。
“舵主,刚刚文姑娘来问,夫人是否醒了,如果醒了,请她即刻下来。”
“知道了,夫人马上下去。”林若言道。
对方得令退下后,林若言起身从旁木柜里取出一套崭新的素白衣裙,笑眯眯地走回床边,一副狡猾促狭的模样,坏笑着。
“新婚那夜,为夫曾褪去你的衣裳,一直也没机会为你再穿上,今日夫人刚刚病愈,不便动手,就让为夫替你更衣罢。”
一掌携风,却在触及他面颊时,被人擒住,停在半空,林若言斜眼扫过她的秀掌,轻笑,“总是用同一招,可不太行。”
玩笑罢,温热的手掌松开她的手腕,他将那衣裙放下,眼梢未多停留一眼,便转身开门而出。
宫姒锦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这叫什么事,这误打误撞的婚事,怎么就摊上无赖了呢。
苍天无眼,五雷轰顶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要担心舵主不出来了
该担心的是将军;将军舵主都是我亲儿子;抢妻大战不定向着谁哦~
☆、十年杏雨
从阁楼下来,宫姒锦才看清,这是一间民宅,有几个十七舵弟子正在一旁打包行李,应当是要回厉都去了,文婉清则孤零零地站在窗前,依旧是冰雪冷漠,却掩不住她凤眸眼底的悲戚。
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宫姒锦心中一痛,发自心底的一声轻叹,文婉清回过神来,转身看向她,“师父已仙逝,昨日正武盟的人已经帮忙准备好,咱们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吧。”
“好。”
一路无言,到了湖边。昨日的阴霾尽数散去,山花烂漫,湖光粼粼,一弯小舟靠在湖边,柳扶风安详地躺在里面。
文婉清走上前,为她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长发,神色哀痛,轻声悲戚道:“弟子不孝,不能护得师父周全,便连将师父送回齐桑都做不到,还望师父九泉之下,能原谅弟子。”
宫姒锦走到她身边,柔声安慰她道:“师姐,师父是不会怪你的。”
文婉清侧目,忍下欲涌的泪意,点了点头,毅然起身,抬手提了内力,气力长贯,将扁舟推至水中,波光随之荡漾,整个山谷弥漫着舟中人弥留下的异香,如百花齐放,璀璨芳华。
虽依依不舍,然手中火把却不得不落下,火星沾染火油,刹那间,一片火光燃烧于湖中,星火四散,奇香更盛,四溢于整片山林,平静湖水亦为之悲怆波荡。文婉清望着那片灼然,似回忆,似憾然,淡淡讲道:“这引香是师父毕生所练,若非经此劫难,再过一月,此功便可大成。”
原来,柳扶风武功早已到睥睨天下的高地,然之所以落到这等境地,不仅仅是遭人陷害,还有她神功已练到第七重,马上就要升至第八重,正在她突破屏障,武功内力最薄弱的时候,遭人袭击。本来敌人若只是些虾兵蟹将,她倒也可抵挡,但那群黑衣人武功都不弱,虽心胸狭隘,有悖正道,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即便柳扶风武功封神,也是寡不敌众,最终含恨命丧。
宫姒锦沉吟,看着那直逼骄阳的火光最终黯淡,弥香燃烬,化作黄土,心中难过与文婉清实则不相上下,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既得了柳扶风真传,原本拜师时的那一丝不情愿,也随着这烟尘消失殆尽。
她将怀中之物拿出,递到文婉清面前,说道:“师姐,这是师父临终前给我的,你拿去吧。”
文婉清目光触及她手上之物,神色大变,一双凤眸紧紧注视着她,宫姒锦被她灼灼目光震惊到,忙试探着询问:“师姐,这有何不妥?”
文婉清却神色庄重肃穆,提剑单膝跪下,宫姒锦一慌,往后遁了一步,待反应过来后,赶忙上前,欲将她扶起。
“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宫姒锦惊慌劝道。
文婉清却长跪不起,“掌门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宫姒锦震惊,急忙阻止她,“师姐你……在说什么?”
文婉清目光沉沉,执着地道:“这个规矩不可破。”
“师姐,我……我……”宫姒锦头脑发懵,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当上了这个掌门,为难而又疑惑地看着她。
文婉清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玉牌之上,赤金上面飞凤似涅槃重生,浴火而飞天,宫姒锦登时恍然,就算再迟钝的人此时也能想明白,柳扶风临终前将这玉牌交予她,而文婉清看到这玉牌之后,便是一副怪异举动,她了然,这玉牌便是传说中的掌门信物罢……
心中一顿失措不安,她何曾遇到过这种难事?顿时萌生退意,推脱道:“师姐,这个……我不行……还是你拿去吧。”
说着,便要将那赤金玉牌塞进她手里。
文婉清哪敢接?手一缩,便让她落了空。
“掌门,使不得。”
宫姒锦“哎呦”一声,哭着一张脸,哀求道:“你还是唤我师妹罢……”
文婉清却无动于衷,谆谆道:“师父既已将掌门凤玉交出,那你就是听香榭新一任掌门,这已是事实,掌门推拒不得!”
面对她热切的眸光,宫姒锦无可奈何,两手一摊,缴枪投降,“师姐你先起来再说罢。”
“掌门若不接下上位,婉清不起来。”文婉清神色坚决。
“好,我接!”宫姒锦一跺脚,愤愤道。
明眸瞟过她脸色,见这位冰山师姐今次终于稍露喜色,便干咳了两声,讲起了条件:“让我做这个掌门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弟子一切听掌门安排。”文婉清急忙应道。
宫姒锦点了点头,目光中暗含狡黠,缓缓道:“那你不许叫我‘掌门’,在外人面前就叫我师妹。”
“那怎么行……”
文婉清秀眉一蹙,急急反驳,却被宫姒锦抬手截住,道:“师姐不必为难,你我在外相处就以师姐妹相称最为妥当,你想啊,外面不比听香榭安全,况且我们现在还被人追杀,若是被人发现了身份,以咱们二人之力,如何能脱险?而这掌门,我也不是不当,只是等咱们回了听香榭,我再登上那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