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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将她的衣袍带子解开,静静的看着郁唯楚的衣衫缓缓的松开来,眸色暗沉,“会更有说服力,嗯?”
郁唯楚的瞳孔重重一缩,竟不知他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来。
“抽风了是不是,”她的双手挣扎着动了动,声音陡然间拔高了不少,带了些尖锐,“寒墨夜你疯够了没有?!”
男人对她的言语恍若未闻,他的手蓦然钳住了她精致的下颚,语调低柔而狠辣,一顾追究自己心底的想法,“还要不要给别人亲,你说,还要不要,嗯?”
寒墨夜的面色沉若寒潭,面上冷意盎然语调却诡异的柔和,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来自地狱般空灵的低语和召唤声,叫人听了为之一颤都已经算是冷静。
郁唯楚死死的咬着唇,火冒三丈的瞪着他一声不吭。
争执中最忌讳的就是沉默不语。
看起来更像是宣战。
男人的怒意和妒意早已掀起了万丈高,如今还被郁唯楚刺激的毫无理智可言。
他的眼眸更加的深幽,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掌拽住了她的外衫,猛然一扯,衣,帛,撕,裂的声音骤响。
外袍一下被人褪,下,男人温热的大掌慢慢的从她的腰腹间轻缓抚,摸而上,郁唯楚的身子一片颤栗,男人的嗓音沁凉而透着一股阴沉,“说话,回答本王。”
眼中的女人依旧死死的咬唇不语,男人的眸色更暗,骨节欣长的手指忽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里衣重重揉,捏,郁唯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当即就像是炸了毛一般对着寒墨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虽然手脚根本就挨不上他的衣角,但到底也是折腾的男人不能再对她的胸下手。
“寒墨夜你他妈的神经病!”郁唯楚气的眼睛通红,“我要不要给别人亲关你什么事,你喜欢我就喜欢我,断袖又不可耻,但你这么做,不顾我的意愿对我上下其手难道不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变,态,狂,魔?!”
……
…………
什么叫变,态,狂,魔?
曾经和郁唯楚朝夕相处那么久,便是恩爱缱绻的日子不多,但他总归是和她热恋过一段时间的。
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词他虽没有全都明白,但大抵都是理解的。
寒墨夜的面色无声冷了几分,幽深漆黑的眼眸里,翻涌出数不清的怒意和妒意,“本王碰你就是变,态,狂,魔?”捏着郁唯楚的手的力道蓦然重了又重,“那该死的凤澜碰你,就是你心甘情愿的?!”
郁唯楚微怔,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思维能跳跃的这么快。
她没有做出反应,男人凝在她脸上的目光凌厉狠辣,字句宛若从喉间深处溢出,“郁唯楚,”他的嗓音极冷极低,胸腔里翻涌起来的难受叫他只想毁天灭地,“你最好不要刺激本王。”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她一个睁眼都可以将他眸底波动的情绪,尽数收入眼底。
男人的呼吸微微粗重些,望着她的眼眸里的颜色暗红一片,不知在压抑着什么。
身上散发着的戾气直教人噤若寒蝉,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忤逆他的字眼,他就会亲手杀了她一般,
郁唯楚清秀娇嫩的脸颊之上没有半点神色变化,潋滟的被他啃,咬的有些红肿的唇冷冷的勾起,有着说不出来的讥诮和嘲弄。
“你不过就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甚至连过客都不是,我哪有那么个闲情逸致刺激你,浪费我的表情不说,还浪费我的口水。”她的视线撇开,不与之对视,声音已经缓缓的平静下来,“现在,放开你的爪子。”
郁唯楚的性子一贯如此,一贯的胡言乱语,一贯的口齿伶俐,说的话毫无道理,却叫人怎么都反驳不了。
可这么熟悉的容颜,这么熟悉的说话方式,却独独将有他的记忆悉数忘却。
她是真狠。
比当初他不断的下定决心要将她逼走的时候还要狠。
忘得的决绝而毫不犹豫。
一点也没给他留下半点的机会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
攥着她双手的手指,有着极其细微的颤抖,寒墨夜俊美如画的脸上染上哀戚之色,却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黯淡的眸里竟涌起了一丝光亮,“其实你根本没有失忆,是不是?”
郁唯楚挑着眉头回眸看他,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子微微俯着,“本王从未在你的面前说过,本王唤寒墨夜……但你方才念了本王的名讳。”
他的名讳,顺天国的子民都不一定清楚,也许只是听过,但绝不会在骂人的时候说他的名字,至多便是骂他的名号。
但她刚才,的的确确就是说了他的名讳。
忘记了前尘过往的郁唯楚,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纳兰国人。
苏凉没有他们之间的记忆,他们相识相遇不过几日,他的名字,可能会在她的心底,留下那么大的烙印?
第171章 主子怕是犯病了!
“什么失忆不失忆,”郁唯楚清秀的五官微微扭曲着,“你现在是心,理,变,态的连智商掉都没了么?!”
男人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郁唯楚动弹不得,她便索性不再乱动,迎上男人炙,热希冀的目光,郁唯楚无声嗤笑,“你一个王爷的名号那么响亮,我又不是瞎了也不是聋了为什么会不知道?!”
“再说你纠缠我的时候,清清已经把你的事迹完完全全的告知我了,就差没把你祖宗十八代给念叨完了,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寒墨夜的面色一僵,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将自己被他扯落的衣衫拢好,衣带也重新绑好。
男人魂不守舍,她却甩都没有甩他一眼,推开他的身子便要离开。
纤细皓白的手腕蓦然被人抓住,她没有回头去看,只是挣了挣手腕,男人的力道一如既往的用力和稳妥,她烦不胜烦的转身回眸,“你到底……”
不耐烦的话音嘎然而止。
郁唯楚的视线落在了男人手里头的红绳上,红绳是由豆子串连而成,个个圆润光亮,暗红夺目。
她的眼眸盯了那红绳三秒有余,而后抬了抬眼眸,望向寒墨夜。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像是凝聚了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深情,紧紧的摄着她,仿佛他眸底的是她深爱入骨的女人,尽管就是深爱的入了骨血的女人,但郁唯楚也只是下意识的沉默,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楚楚……”寒墨夜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眸,声线低哑万分,犹似喉间深处溢出的声音,幽暗低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昔日,他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低着头,将他精心穿好的红绳,慢慢的套进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中。
阳光下,微风中,相思豆晶莹红亮,穿成一株着实好看,套进她干净白皙的手腕上,更是自成一道光景。
他许下誓言――
【楚楚,我会爱你,我会护你,我会宠你,我会疼你,直至生命落幕,直至我无法再爱。】
昔日她凝着她的眼眸通红,颤着手将另一株红绳拾起,而后伸出手,将手里的红绳同样套进他的手腕里。
她含泪与他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她的每一句每一个词每一刻的心情,他都知道他都记得他都清楚。
可是她把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取下还给他了。
她把……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都抹灭掉了。
男人盯着眼前女子的眸,见她神色清明的望着他看,一点异常都不曾有,眼神渐渐的黯淡下来,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颤音。
“你果真……都忘了……”
心底的酸涩涌上,竟比之前的妒意和怒意更叫人难受,他寻不到出口找不到端倪可以拯救这样的心情。
他的视线挪移,落在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疤痕,应该是当初为他献血而割破的。
疤痕蜿蜒在她嫩白的手上,那么鲜明刺目的一道,想让人忽略都难。
他心中一窒,竟鬼使神差的舒展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口中喃喃,“当时很疼,对不对?”
郁唯楚面无表情的攥紧了手,男人却是痴痴的,甚至有些潜意识的将那红绳再次套进她的手里。
红绳穿过她的手指,郁唯楚却蓦然将寒墨夜的手甩开,连同那红绳也一起推离了开来。
这一回寒墨夜没有任何的用力,被人大力甩开的时候,甚至还往后退了两三步,眸色深痛的凝望着她。
郁唯楚什么都没说,扭头便要走,当男人再一次要抓住她的手时,郁唯楚直接先夺过了他手里的红绳,手腕用力一甩便将那红绳往一旁的湖边扔了去。
红绳上串着相思豆,基本上没什么重量,坠入湖面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的晕开了湖面,掀起了一点涟漪。
寒墨夜当场怔在原地。
郁唯楚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别再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