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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身旁坐下,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什么都好,就给个你比较喜 欢'炫。书。网',与你比较贴近的东西吧。”
我不确定自己还能够在天界待多久,我怕自己没有毅力,坚持不到最后,怕打破了这片死寂,却带不来一线生机。所以,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承受这一切的时候,在我选择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起些许的想念。当我忆起从前,还是可以坦然微笑,能够记起这个笑容满面的好哥哥……
“嗯……这个还真是难抉择啊。”他有些困惑地挠挠头。
“诺,只有这个了。”我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怔了怔,没有伸出手去接。
“呵呵,这个好像是邪物啊。”忆笙尴尬地笑笑,准备将手收回。
“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世界顷刻间没有了光明,没有了声音,我看不见也听不到,或许尚存的就是那理不清的思绪。
我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一下,一直是很混乱的,恍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没了忆笙的身影。
我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很安静的地方,只能够听到我隐隐的哭声。
有人抚摸我的头发,一直对我说话,似乎说了很多很多,有责备有柔溺,可我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扬起脸看着他,风吹落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依赖着,不再离开。
禹霖为我拭去满脸的泪痕,拍着我的头,眉微微蹙着,他生气了。
我想,忆笙也该是生气了……
邪物?忆笙怎么可以说那是邪物呢?傻瓜……
那么漂亮的铃铛,我怎么会不喜 欢'炫。书。网'呢?可是,那是他贴身的宝贝,我配不上那引魂铃,所以不敢接受……
夜里又是噩梦连连,醒来的时候很累,全身没有力气,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睁开眼睛,才发现已是入夜,冷风呼啸着,屋内烛光闪闪,倒映出谁的身影……
“师傅,你终于醒了?”
“嗯?我睡了很久吗?”我揉揉胀鼓鼓的头,睡意朦胧的样子。
“好多天了呢!觅夏好怕师傅就这样睡着不醒了……呜呜。”她呜咽着喃喃道。
好多天了吗?那该是人界的几年?说出去谁会相信,我竟是睡了几年?呵呵。
“不哭了啊,看师傅站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摸摸她漂亮的小脑袋,无意间却瞥见了……
“禹霖这是怎么了?”我好奇地走过去,摇晃他的身子,见他无动于衷,愈发好奇。
“哥哥彻日彻夜的弹琴,只为等你醒来。手指都破了,流了很多的血,他却不愿意停下来。娘亲逼不得已才让他昏睡的。”觅夏难得认真地瞅着禹霖,眼里流露出温情与感动。
“我真是个害人精呐。”我叹了口气,把滑落的毛毯子重新给他披好。
“不是的,师傅是唯一能救觅夏的人。当初娘亲怎么也不肯请彩虹仙子来给我治病,说就是她的爹爹害我成了这个模样,怕她也会对我下毒手。如今,仙子也已经逝世,幸好还有师傅能让觅夏站起来,不用只躺在床上,可怜不得……”
原来,她还是有些渴望的,可是白天里的她,却少了这份真切的情感。
壹佰叁拾肆、远情绵绵
趁着夜色浓重,我得去办些事情,虽然像是做贼的行为……
此时,慵懒的众仙大概已经熟睡了,所以我走出去的姿势还算光明正大。
天界的夜其实很不真实,因为月亮太过明亮,可我更喜 欢'炫。书。网'人界的月,有着微弱的光芒,照射不出阴暗的影子,那时候人们的影子很淡,像是一颗脆弱的心……
自从搬来青焰宫之后,我在天界的活动范围便缩小了,除了不时会到雩泉池走走,多数的时间便是待在这儿。现在即便是不怀好意,也还是在青焰宫作恶。
辰离殿内比较昏暗,或许是大殿高耸的原因,遮挡了那明月的光。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宁静的夜里也无法听到脚步落地的声音。我其实还未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那个贵重的礼物,可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这边来了。甚至觉得,自己会接受的,说得难听些,便是我今日会拿走他送给我的好宝贝。
咳咳,确实是拿走……
“雨儿?”
“啊?”我惊慌地准备脱逃,双腿却有了千斤重,怎么也提不起来。
“那天,那邪物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很生疏的语气,许是不愿再与我亲近吧?
“忆笙……”
“你回去吧,这邪物我日夜带着,从不离身的,怕吓着你呢。”他苦笑,没有同我对视,反倒把目光投去远处高耸的辰离殿,久久没有收回。
“喂,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我怒视他,还专门挑了块大石头站上去,颇有居高临下的样子。
忆笙讶异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扬起嘴角,笑容温暖。
“呵呵,礼物给我。”我厚着脸皮地伸手要。
他微笑着掏出,递给我。
“忆笙,以后不可以再说它是邪物,多漂亮的东西呀!”我细细端详着引魂铃,这可是具有灵性的宝贝呢!也挑主人,它会选择忆笙,就说明他是个不简单的人。
当然,我的哥哥可厉害了!人又英俊美好,待人也是温和,文采风流……
“它对于你我,自然不是邪物,因为我们并不排斥它。”
“嘻嘻。”我摇晃着引魂铃,清脆的铃声伴随着我的小声,渐渐远去……
回到觅夏那里的时候,已是拂晓,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只发觉早没了睡意。索性披起外裳,走到禹霖身边坐下,端详他俊美的脸庞。
“禹霖。”我念叨着他的名字,指尖触上他蹙起的眉头,一声一声唤着。
“禹霖……禹霖……”
“音儿醒醒,醒醒。”身子被摇摇晃晃很不舒服,我嘟囔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语,以表怨言。
谁让他扰人清梦!
“可是你的指……”
“我的指头怎么了?招你惹你了?”我实在忍无可忍,愤愤地大声说道。
这会儿睡意全无,准备质问那扰人清梦的坏人。
手有点儿酸,放在某个地方难以收回,已经近乎麻痹了,痛……
“喂!你醒了就把我的手放下来嘛!现在都不会动了!”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可是……”禹霖委屈地说着,才刚开口又被我打断了,他看着我,似乎做好了承受暴风雨来临的准备。
“师傅,你另一只手拉着哥哥的手,他根本动不了!”觅夏实在看不过去,提高了音量,还颇有威信。
“有吗?”我明显的底气不足了,艰难地收回两只手,才看清了他眉间一点红。甚至留下了我的指印,应该很痛吧?
顿时心生不舍,揉捏了麻痹的手,重新附上他的眉间,轻轻触摸,他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很痛呢!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我声音柔柔的,刚才的泼妇模样完全不见了。
“嗯。”他笑笑,可怎么看着像嘲笑?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幽深的眸子盯着我看。
“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他老实地回答。
“虽然你看起来实在不会骗人,可我不相信表面现象的。”
“真的没什么。”
“死板!看了人家那么久,不准备表示一点什么吗?”我气愤地收回手,瞪他一眼,而后小声嘟囔道,“至少夸几句嘛!”
说出来便开始后悔了,我很想自己是个哑巴……我,我什么时候变这么娇情了?啊!什么嘛!那不是我内心!
幻觉,幻觉,都是幻觉……
“呵呵,音儿的脸怎么红了?”他戏虐地笑着,我承认很美好的笑容,可是此时的禹霖实在欠扁。
“没有。”我反驳。
“红了就是红了,哪有女子会不羞涩的?”觅夏突然插话,我听后一惊。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本姑娘活了千百年了,还能学着那些豆蔻少女扮娇羞吗?
“小孩子不懂事就别乱说。”我呵斥她,我是师傅啊,可不能被徒儿给嘲笑了。
“觅夏说的是实话,你明明就是羞涩了。”禹霖却是向着她的,还彻彻底底的声明了我是羞涩来着。
兄妹两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外人。
我追逐着他们在屋里四处乱跑,像是小孩子在玩游戏,屋内的东西散落一地,也没人去理会……
“放肆!”
桌上的茶壶被宽大的水袖挥落,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青媚的声音缓缓由屋外传来,接着便是破门而入的声音。
禹霖和觅夏显然被吓到了,觅夏一脸憋屈样,眼泪就哗哗淌下来,禹霖拉过她的手,小声安慰着,也不吭一声。
“看看,屋里都成了什么的样子?”
“这样不就好了。”
我挥挥衣袖,所有的东西变回原样,回归到原本的位置。
“哼,你这成何体统?”
“那要怎样才成体统呢?”我笑笑,“青媚,我是来给觅夏治病的,并非你的仆人你的什么,你没资格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