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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刚才小香都说过,府里有冰窖……”
“马大夫说你身子太虚,要忌寒凉之物。”
“昨晚马大夫还说要我忌荤腥呢。后来我用鱼汤泡饭,还吃了一个鸡腿,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要再这么热下去,我就成咸鱼干了。”唐锦云觉得原主娇弱的身子骨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加上常年不运动造成的,好好吃饭,多活动筋骨,就能解决一大半的体虚问题。
裴敬宗自然知道她昨晚的膳食用得不少,但一想到她白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吃那么多也就不奇怪了。
“说得你见过咸鱼干一样。”他爱她伶俐,也爱她心性坚韧。
本以为昨日之事会让她受惊,从而消沉,但见她笑颜如旧,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唐锦云一听,哎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小姐,大概不会接触咸鱼干这样的食物。她笑着打哈哈:“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沿海的渔民会将捕来的鱼抹上盐巴晒成鱼干,储藏很久都不会坏。”
裴敬宗笑:“知道你书看得多,可没想到竟连这样的书都看过。”
“那是,我很厉害的。”唐锦云不禁夸,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老实人。
裴敬宗看她蜷着腿坐在脚踏上,想她教丫鬟这样坐省力,嘴角的笑就忍不住。
他伸手拉住唐锦云的胳膊,轻轻一用力,就将人抱上床搂着:“陪我躺一会儿吧。”
唐锦云伸出双手抵着裴敬宗的胸,头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大气都不敢出。
她前后二十几年加起来都没跟男人同过床,爸妈工作忙,常年不在家,她从懂事起就是自己做饭自己吃、自己衣服自己洗、自己睡觉自己哄,上大学后,认识了王倾城和舍长,才开始摆脱“孤身生活”。
可是,男人的身体,和女孩子抱起来完全不同,味道也大不一样。王倾城和舍长抱起来都软软的,闻起来香喷喷的,裴敬宗身上硬邦邦的,味道嘛,说不上香甜,但还蛮清新的。
最棒的是,裴敬宗身上的温度刚刚好,即便抱着睡也不会太热。
唐锦云窝在裴敬宗臂膀边,脑袋里天马行空一通乱想,想着想着眼皮就落了下去。
裴敬宗听到身边传来唐锦云浅浅的呼吸声,看她小手拽着自己的衣襟,侧身抬手帮她把头上的珠花和簪子取下在床头放好,拽过床角的薄被盖住两人,方倒头睡下。
****************
裴敬宗直觉睡了个好觉,睁眼时看到臂弯处微微打鼾的唐锦云,小心地抽出发麻的胳膊,将她的脖子在枕头上放平,果然没一会儿,鼾声就消失了。
他越过唐锦云下床,弯腰从地上捡起扇子,坐在脚踏上替床上的小人轻轻扇着。
唐锦云翻个身,迷迷糊糊间睁眼看到有个大帅哥在给自己扇扇子,嘻嘻笑道:“再大点。”
裴敬宗看她睡眼惺忪还不忘使唤人,伸手捏捏她的脸说:“赶丫鬟出去,说你伺候我,我还当你要怎样伺候我,原来就是拿我当丫鬟使?”
唐锦云不耐烦地拍掉脸上的手,鼓着脸说:“小不小气,扇个风还捏我脸。”
裴敬宗估摸着时候不早了,狠心叫醒唐锦云:“快起来,请安要来不及了。”
唐锦云一听请安,挣扎着坐起来说:“走走走,我转备好了。”
裴敬宗扶床站起来,朝外面喊道:“来人。”小香应声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裴敬宗指指唐锦云说:“帮少奶奶梳头。”
唐锦云看到小香,记忆回笼,忙拉着小丫鬟的手对裴敬宗说:“我要跟你商量的第二件事就是,能不能让这丫鬟跟着我?我身边总得有人帮忙跑腿送信,我看她就挺好的,行吗?”
裴敬宗看眼一脸茫然的小丫鬟,点头应道:“她原本就是新拨给你的丫鬟,外面还有五个丫鬟,你自己看着分派吧。”
一共六个丫鬟,会不会太奢侈?
唐锦云还没等说出心中所想,裴敬宗已经自己整好发冠到外间去了,她只好乖坐着等小香把那些发饰再插回去。
整理好头发,小香打盆水进来,伺候唐锦云重新洗过脸、上过胭脂,一切收拾妥当,唐锦云才由小香扶着和裴敬宗往老太太院里走去。
时近中午,院内丫鬟往来,闹哄哄的。
裴敬宗带着唐锦云一进去,就有丫鬟迎上来说:“少爷,少奶奶,老夫人和娘娘刚醒,正在梳洗,您和少奶奶先在厅上坐一会儿,两位小姐也在。”
唐锦云靠近裴敬宗,跟着他走进正房的大厅。踏进厅内,一阵清凉,唐锦云不由拽拽裴敬宗的袖子说:“你看,有冰的屋子多凉快。”
裴敬宗回握住她的手说:“别得意,回去要喝姜汤的。”
妈耶,这人贼恐怖。
唐锦云嫌弃地推开他的手,屋里中央响起一串女孩子的清脆笑声,她从裴敬宗身后走出去,看到两侧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少女,一个粉衫黄裙,一个黄衫粉裙,一看就是姐妹俩。
粉衫姑娘看着年纪要大一点,神态也更老成,她的脸部轮廓与裴敬宗颇为相似,嘴角紧抿,很严肃。黄衫姑娘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小瓜子脸,杏眼琼鼻,长相十分清丽,神态也比粉衫姑娘活泼。
裴敬宗指着粉衫姑娘说:“这是敏阳,年底就要出阁,正在跟妈学管家,整日板着脸装大人。”说完无视敏阳的眼刀,指着黄衫姑娘说:“这是敏云,二叔家的,她上头还有个哥哥叫敬礼。”
裴敏云看一眼裴敏阳,转头看着唐锦云咯咯直笑:“大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多话。这位就是大嫂吧,长得真好看。”
唐锦云想,原来解说NPC由裴敬宗担任。她笑着朝两个小姑打招呼:“你们好。”
裴敏阳轻轻一点头,淡淡开口叫一声:“大哥,大嫂。”
裴敬宗带着唐锦云坐下,就有丫鬟端来茶和点心。
唐锦云觉得厅里气氛挺微妙,便轻手轻脚地捏点心来吃,吃到一半,那边屋里帘子一动,走出个粉白娃娃。
唐锦云嚼着点心,看见粉白娃娃,眼睛一亮,忍不住喊道:“云恒,大夫说你昨夜发热,现在好点没有?”话刚出口,裴敬宗从桌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冲她摇头。
不多时,粉白娃娃身边的宫人尖声尖气地说:“放肆!皇子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粉白娃娃挺直脊背,满脸威严。
唐锦云盯着那张脸,疑惑起来,这还是那个一受惊就发抖的小男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那会儿想蹭个玄学,结果也没蹭上【捂脸】
第11章
宫人顺福自小在云恒身边陪侍,关系非比寻常,昨日主子遇险,他心中担忧多过害怕。
当时贵妃与裴老夫人在屋内叙旧,他带着主子到园里闲逛,有小丫鬟端着成摞的红绸在布置园内草木,主子觉得好玩,让他去要一段红绸来。
谁也没想到,不过转个身走出十几步的功夫,再回头,就没了主子身影。
贵妃和裴老夫人的惊怒在意料之中,他本该当场以死谢罪,可念着主子下落不明,不愿这么稀里糊涂赴死,便砍掉一截食指以示忠心。
安贵妃心软,见此倒把问罪的话咽回去,只说等云恒回来再定罪。
云恒回来就发热,躺着不住说胡话,马大夫看过后,给开了一剂药,煎着喝下才睡踏实。
前前后后一晚上,至天亮热症退散,大家才回屋休息。
云恒一醒来,就听外面隐隐有唐锦云的声音,当下就叫顺福给宽衣穿鞋,收拾清爽跑到门边,想起皇子威严,才板着脸示意顺福撩开帘子。
一走进大厅,就听她大喊询问自己的身体情况,云恒心内得意,面上丝毫不显,背手慢步往大厅中央走。
裴敏云和裴敏阳离开椅子,认真福礼,裴敬宗拉着唐锦云的手也站起来。
云恒摆摆手说:“表姐,表妹,表哥,表嫂,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坐吧。”
裴敏云和裴敏阳谢礼后坐下,裴敏云笑着问:“表哥,我妈说你昨晚烧得厉害,现在可好些?”
云恒回说:“劳表妹挂心,喝过马先生的药,感觉好多了。”
裴敏云小脸通红,扯着衣角点点头说:“那就好,我昨儿都担心得睡不着,可嬷嬷不让晚上出院子。”
云恒没接话,只深沉地嗯一声。
唐锦云看他充大人样就想笑,她和裴敬宗对视一眼,指指他那边的点心再指指自己的嘴。
裴敬宗将碟子端到另一桌,摇摇头道:“糯米糕不好克化,别回头积了食。”
唐锦云瘪嘴,耸耸肩说:“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