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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的妻子揭开他不可见人的嘴脸,甚至不惜用自己年仅四岁的儿子来要挟妻子!”
“哈哈哈……”
“赵君哲,你就这么点儿本事吗?”
“你不觉得,你自己活得很可悲吗?!”
五王爷整个人被戳穿,面部表情阴狠到扭曲。
他一巴掌甩在海枫脸上,凶神恶煞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本王闭嘴!”
一道鲜血从嘴里流出来。
海枫脸上瞬间肿起来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她依旧毫不畏惧,像疯了一样仰天大笑。
“哈哈,我胡说八道?!”
“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如果有假就让我遭天打五雷轰!”
“你呢?赵君哲你敢吗?!”
赵君哲左顾右盼怕外面人听见,赶紧捂上她的嘴。
不料海枫磨着牙一口咬了上去。
五爷吃痛立刻躲开。
他盯着海枫目光凶狠,犹如一头被逼急了的饿狼看见一块鲜血淋漓的鲜肉。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上前把这女人撕成碎片。
“怎么?是不是现在想杀了我?”
海枫摇摇晃晃上前,似笑非笑地递上一把明晃晃泛着冷光的bǐ shǒu。
她的眼神里充斥着仇恨、无畏、冷笑、嘲讽。
五爷居然有些心虚,有些……害怕,不敢接。
海枫便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将bǐ shǒu把柄放了上去。
“来啊!”
“怂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来啊!”
五爷托着bǐ shǒu,拳头缓缓收拢,握紧。
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女人,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杀了她!’
‘杀了她!’
‘只要她死了,你还是大楚尊贵的五王爷!’
‘只要她死了,你可以重新娶美娇娘,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美!’
‘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杀了她!’
五爷目光瞬间凶狠,手腕一个用力。
‘噗呲’一声,bǐ shǒu尽数没入海枫的胸口。
“哈哈哈……”海枫口吐鲜血,继续猖狂大笑。
伴随着笑声,又是‘噗呲’一声。
五爷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赫然也插着一支一模一样的bǐ shǒu!
“哈哈!没想到吧!”
海枫拼尽全力笑到最后。
话音刚落,整个身体就像抽调灵魂一样瘫软在地。
海枫落地后,五王爷也没撑多久。
他瞪着眼珠子,十分不甘地用手去拔胸口的bǐ shǒu。
胸前的血窟窿汩汩流血,血流如柱。
五王爷终究无力,倒地不起。
血流了一地,流到海枫的衣襟上、身上、手上。
她拼尽全力抬起手,看着自己沾满他鲜血的手,满足地笑了。
‘梁儿!’
‘我杀了你父亲,你就是郡王唯一的世子!’
‘大楚皇帝心肠不坏,他应该会善待你的!’
‘梁儿,我的孩子,这是母妃最后一次疼爱你了……’
纤手落地,呼吸停止。
海枫嘴角带着笑,心满意足的去了。
她身旁的五王爷早已停止了呼吸。
和海枫不同的是,他是睁着眼死不瞑目去的。
……
士兵发现帐子里许久都没动静。
试探着打开门往里一看。
一地的鲜血,两人身上互相插着同样的bǐ shǒu。
连倒地的姿势都那么相似。
‘啧啧,不愧是两口子!’
‘呵呵,好像都挺该死的!’
五爷在朝中口碑并不佳,不过碍于身份,大家敢怒不敢言而已。
海枫更不必提。
海项金的女儿,根本不配活着。
所以。
即便五王爷和五王妃双双离世。
军中也并没有多么哀恸。
第1152章 若有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大家假意哭了一场,派人上报京城,也就继续该干嘛干嘛了。
那动静连海棠的一半都不如。
十日后。
夏廷风和杨沉毅回来,军中将士还来不及高兴,
二人就公布了两个让人沉默哀恸的消息。
一则是:
西夏王海振天和太子海越,在牢中早已去了,海棠最终的心愿还是没有完成。
二则是:
妖怪在半路也去了。
夏廷风的心已经痛到麻木,甚至连一丝知觉都没了。
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整个人脸色煞白,浑身冰冷且面无表情。
耗子也是跟着去的。
他是眼睁睁看着妖怪全身发脓溃烂,在无尽的痛苦中离开的。
眼泪早已哭干。
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早已揉碎,剧痛无比。
面对老虎‘凶神恶煞’的质问。
耗子几经张口却不知怎么说。
只有发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诉说着他无与伦比的悲痛。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话啊!”
“好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老虎痛哭流涕,左右看看嚎啕大哭。
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揪衣领操刀子逼问了。
可对面站着的一样是他的兄弟,他不能!他憋屈啊!
夏廷风轻咳两声,按下隐隐作痛的胸口缓缓道。
“他是……新伤加旧伤,加上路途奔波,撑不住去的!”
老虎整个人有些懵。
“我没看到他受伤啊,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耗子沉默良久道。
“那天从他从西夏军营回来浑身是伤,军医只包扎了外伤,却没有好好调理内伤!”
“后来我们用火攻……他……”
“后背被大面积烧伤!他……就一直忍着没说!”
老虎愣住了,不敢置信。
“怎么还烧伤了!”
“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你们莫不是框我!”
耗子忽然大吼。
“我框你做什么?”
“你没看出来,我又何尝看出来了!”
“烧伤的伤口那么难看,他那么臭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出来!”
“要是我看出来,哪怕给他绑也得绑在军营,让他好好医治!”
“可是……我们不就是没看出来么!”
“他又不说!”
“路上发现的时候,他全身滚烫,后背整个都烂了!”
“他为了不让我们担心,生生忍下了钻心剧烈的疼!”
“为了掩盖苍白的脸色,他用胭脂涂在脸上!”
“为了不让溃烂的血水流出来,他在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为了不让我们闻到溃烂腐肉的味道,他用烈酒往自己后背浇洒!”
“怪不得……”
“怪不得那厮一直在喝酒!”
“原来,他就是为了解释身上浓烈的酒味!”
耗子痛苦的抓心挠肝,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那混蛋!
那混蛋居然骗了他们那么久!骗得他们好苦啊!
老虎怔怔愣了许久,才将这一连串的消息消化完。
他喃喃自语。
“为什么?”
“为什么不留下来好好医治!”
“为什么非要跟着去!”
“军营里有最好的军医,只要他留下来一定不会死!”
“大哥,这究竟是为什么?!”
老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夏廷风脸部肌肉抽搐,面色煞白,好一会儿才淡淡道。
“烧伤就算治好也会留下极其丑陋的伤疤!”
“他是个极度爱美的人,伤了他的美貌,堪比要了他的命!”
“他早在受伤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求死了!”
“他跟着去,不过是想送海棠最后一程!”
“他是舍不得!”
老虎终于懂了。
“所以,他隐瞒自己受伤的事,让所有人以为他是正常人!”
“所以,去西夏的时候,他争着抢着要去!”
“所以,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留下来……”
夏廷风微微抬眸,望向远方。
天上有一朵洁白无瑕的云,飘在湛蓝的天上。
那么干净,那么无暇,那么美丽,那么静谧,他缓缓开口。
“老虎!”
“你要明白,人各有志!”
有的人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有的人就是:宁可好死,也不愿意赖活着!
老虎沉默。
耗子低头静默。
夏廷风盯着那朵白云看了一会儿。
低下头‘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大哥!”
“大哥你怎么了?!”
“来人,叫军医!”
帐子里一阵手忙脚乱。
面色煞白毫无血色的夏廷风,一直隐忍支撑不肯倒下的夏廷风,终于撑不住了。
他太累了。
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