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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庭院中,杨隐之站在那里,见她走来,没有热情的迎上去,而是面色冷淡拱手为礼。那边清漪直接背过身去,正脸都不给一个,拿着背看她。
清湄来之前早就想好了可能会有冷遇,毕竟杨隐之是清漪一母同出的亲弟弟,比她这个嫡姐要亲近的多,可是真的遇上了,她心绪不平,愤恨起来。
指甲掐入了肉里,咬着牙笑,“弟弟真是好。”
杨隐之根本不搭理她这话,“四姐来的正是时候,时辰到了。”话说完,他向前走去直接到道场里头。瞬时锣鼓声大作。
道士们和尚的嘴动个没完,念经声甚嚣尘上。清漪离清湄远远的,看一眼都不耐烦。
清湄知道清漪厌恶她,也不过去。一番祭祀下来,杨隐之回头看清漪,清漪点了点头,跟着弟弟过去到屋子里头说话。
杨隐之才是这里的主人,就算是姐姐,也是外来的客人,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随意有动作。
杨隐之此举如同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清湄脸上,她站在那里,都不知要如何反应。
杨隐之安顿好清漪,再出来见到清湄。清湄脸色苍白没有半丝血色,她见着杨隐之走来,咬着牙道,“果然十二郎真是重手足。”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听在耳朵里叫人生气。
杨隐之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发作,“总比为了逃命丢下手足强。”
清湄浑身一颤,她哆嗦着看向杨隐之,杨隐之眉头皱着,双手背在身后,“当年之事,我已经尽数知晓,四姐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我……我……”清湄哆嗦着嘴唇,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好像自己当场被人剥光了衣裳,光溜溜的丢在那里。
“四姐保重。”杨隐之对清湄一礼。掉头就走。
他对着清湄说不出重话,但也实在做不到既往不咎。只能冷冷的放着了。
清湄眼睛腥红,她狠狠喘了口气,心底最后一点侥幸被打破,头也不回的直接出了门。
杨隐之听到她的脚步声听不到了,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清湄回到家中,哭了一场。青绔在旁伺候她,哭了好会,青纨听到外头的动静,附耳道,“郎主来了。”
果然贺拔盛大步从外头进来,他看到清湄红着双眼,一脸湿润润的,颇为不喜的转过头去,“哭甚么哭?”
青纨退到一边,贺拔盛一屁股直接坐在床上,“今日叫你刺探的事,你弄出个结果了没有?”
“恐怕丞相那边是没有半点希望了。”清湄攥着帕子抹泪道。
贺拔盛却是不信,他眉头一皱,“我和六藏也是一块出来的,虽然之前有些误会,但是他也不必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贺拔盛之前跟着慕容延,但是眼下慕容延失势,他也起了另投的心思,东边已经没有他的地儿了。回不去,这边又成了慕容定的天下,想来想去,似乎重新投靠到慕容定这边更好些?他不好拉下来呢开这个口,就叫自家女人去。
谁知道她竟然给他这么个回信。
清湄擦着眼泪,知道他不耐烦听女人哭,生生的憋住了眼泪,“可不是,我不好直接去问丞相,丞相也不可能见我这个大姨,我就去找我的那个好妹妹和弟弟。你可知道那两个没良心的把我晾在一片,不管不问?”
清湄说着飞快抬头瞥贺拔盛,见贺拔盛皱着眉头,她咬咬牙,“他们两个,一个是丞相得用的人,另外一个还是丞相的枕边人,你想想,要是丞相有意重新收拢你,他们怎么会那么对我。”说着清湄又哽咽了几声。
贺拔盛坐在那里,眉头皱成个疙瘩,旁边女人呜呜咽咽的听得他烦躁,心烦意燥之下,抬腿直接就从床上站起来,大步向外头走去。
清湄见他走了,悬起来的心才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一脸奇怪看着弟弟:咦?怎么有兔几要你了?
弟弟尾巴毛一炸,回头幽幽盯他:我也是很受欢迎的……
第169章 出事
慕容定热孝一除; 请来近要官员来家中宴乐。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 言笑晏晏。慕容定左右都是他以前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还有一些早早服软了的老将。慕容谐手下的这些老将们性格不一,有些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都是丞相; 从了也就从了; 也不违反先丞相的意愿。有些脾气暴躁; 觉得慕容定年纪轻轻; 就敢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气愤不已; 不肯完全服从这位年轻丞相。
有一大部分脾气暴躁的被慕容谐趁着还活着的时候被收拾了,还有一些在慕容谐活着的时候老老实实; 慕容定一上来就显露出了本色。慕容定的反应也是毫不客气; 从来不用任何怀柔之策。
丝竹靡靡,舞女们身上光~裸着肩膀和双臂,臂缠丝绦; 长裙盖过了脚面。纤细妖艳的女子们翩翩起舞。
贺拔盛坐在床上; 目光时不时往慕容定那里瞥去。家里那婆娘说的话,他听在心头上半信半疑,那婆娘和家里弟弟妹妹相处的都不好。他后来才知道; 这婆娘竟然和同系的弟妹们撕破了脸皮。
他知道后,心里连连暗骂几声。真不该当初在床上被这女人侍弄舒服了,一时糊涂答应娶她为妻,之前还以为这女人的族人够多; 到时候也是个助力,谁知道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好不容易有个稍微抵用一些的,竟然被这个蠢女人给得罪了。
啧,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回到那时候,把犯浑的自己从那女人床上拖下来,左右开弓打几个嘴巴。
不要被那女人一张嘴侍弄几下,就飘飘欲仙什么都管不住了。
贺拔盛看着慕容定坐在上座,做了丞相之后,慕容定也不和以前一样,喜怒都摆在脸上。他手持一只琉璃高脚杯,猩红的葡萄酒在杯中轻轻摇晃,嘴边含着一抹笑,听手边的人在说话。
贺拔盛心中有些打鼓,他待会过去给慕容定祝酒,应该能说上几句话。不过该说些什么呢?以前两人是同僚,说话倒是好办,现在……
贺拔盛有些忐忑。
他正犹豫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高语,“六藏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一声吼的直冲云霄,连乐工的乐声都要被压了下去,丝竹乐声一断,在场所有的人惊讶的僵坐在位置上。之间一个发鬓微白的人站起来,“你姥姥的,我跟着你阿叔东征西讨的适合,你他娘的都还在你阿娘肚子里头没有生出来呢?算个甚么东西,不过你阿娘糊弄男人的本事高超,侥幸做了这个丞相,在我们面前你又有甚么好神气的?!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你就给老子安排在这个位置上!”
一时间室内鸦雀无声,慕容定眉梢一挑,他把手里的琉璃杯一丢,站了起来,“哦,你有不满?”
“那是当然!”听到慕容定这么问,那人挺了挺胸脯,双目怒瞪他。
慕容定轻笑,“此间位置安排,是照着官位来排的,而且这是我私人宴乐,又不是朝廷之上,如何安排,都是照着主人的意愿行事。你说你跟着我阿叔东征西讨,那么你比起夫蒙陀等将军,又当如何?”
“我……”
慕容定说完,见着对方一时语塞,满脸的笑意顿时一收,他反手从身侧带刀武士的腰间抽出刀。刀出鞘之声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慕容定大步走到那人面前。一刀劈砍而下。
舞女们呀的高声尖叫躲避,有些胆小的客人们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鲜血四溅。
刀锋劈开而下,直接劈砍开那人胸前的几层衣襟,布料被刀尽数劈开,露出下头粗糙的皮肉。
衣料尽毁,而皮肉却毫发无伤。
慕容定满面寒霜,笔挺的鼻梁下的唇紧抿。四周静悄悄的,半丝声响也无。面前这之前还叫嚣自己劳苦功高的老将,亲身在鬼门关前滚一遭,嘴张的老大,双眼直瞪瞪的。
“丞相?!”终于有人叫道。
这下他终于清醒过来了,双腿一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打哆嗦。
慕容定手腕一转刀锋直指地上跪着那人的鼻子。刀尖在炯炯灯火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他盯着自己鼻子前的那点凛冽透露出杀意的寒光,袍子下摆水迹漫出。
慕容定脸上露出鄙夷来,“给我拖走,杖责三十!”
如狼似虎的卫士大步走过来,拖走了已经一滩烂泥的人,又有人上来把地面上收拾干净。
卫士们直接在外头的庭院里头把那人扒了裤子打,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