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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漠然抬起眼皮,淡泊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人,神色尤为平静,却让众人感到一股胸闷。
甚至于一些人,畏惧的躲闪着他的注视。
最后,目光在上官若愚的身上定格,有暗光自他波澜不惊的黑眸里掠过,那双眼,黑得纯粹,黑得深邃,让人一眼看不透,也望不穿。
上官若愚微微拧起眉头,被他看得有些面颊发热,我去,他盯着自己干嘛?她脸上有花啊?
上官白狐疑的瞅着貌似正在眉目传情的两人,锋利的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干嘛老盯着娘亲?
“南宫无忧,朕在问你话!”南宫煌怒不可遏的低吼一声,耐心正在濒临终结。
“二皇子,事已至此,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说了吧。”罗璇急忙拍着帝王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是啊,二哥,若是你真的和上官姑娘有私情,大可禀报父皇,让父皇替你们做主。”南宫归殇阴柔一笑,没有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终于动了,飘渺的衣诀微微飞扬,羸弱却直挺的身躯幽幽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寡淡的嘴唇微微张开,他一字一字说得分外缓慢:“我与上官姑娘并无儿女私情。”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像是抛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大石,瞬间激起无数浪花。
“哈?”大臣们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喂喂喂,这是什么样的神发展?难道说,整件事只是上官大小姐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哈哈,活该。”曾在颐和园里与上官若愚争执过的几名千金小姐,捂嘴偷笑,很乐意看到她身陷这难堪的局面。
沙织一口怒气直冲头顶,两眼一翻,竟当众晕厥过去。
“夫人!”上官清风神色大变,脚下一个健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快叫太医!”
本就复杂的局面,此刻变得愈发混乱,帝王当众下令,先将沙织送往太医院医治,至于别的事,容后再议。
然后,他便携着罗璇,拂袖而去,不再理会御花园里的乱局。
“呵,上官若愚,你看看,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讨好,想要帮助的人,他值得你这么对待吗?”南宫归玉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上官若愚身侧,目露不屑的凝视着她,“你帮的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何,失望吗?这就是你和本皇子做对的代价!”
“滚你妹的。”上官若愚利落的曲起膝盖。
“嗷——”要害被她顶中,南宫归玉疼得面色扭曲。
“三皇子!”
“三哥!”
一旁围观的众多皇子以及几位秀女,急忙跑上前来,试图搀扶他。
南宫归玉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他更不可能告诉旁人,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暗算!
目光阴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犹如一条正吐着芯子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哎哟,三皇子,您这是怎么了?要紧吗?难不成民间的传闻都是真的?您那地方真的有旧伤?现在旧伤复发了?”上官若愚故作惊讶的捂住小嘴,“这怎么办啊,需要臣女替你叫太医来看看吗?可别留下什么隐患。”
“……你给我闭嘴!”该死!她还在装腔作势!南宫归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话里话外潜藏的意思,他难道会听不明白?
“三哥,你身上有旧疾?为何这事,弟弟们不知道?”常年待在深宫里的几位皇子,还未听闻南宫归玉在青楼的遭遇,忧心忡忡的问道。
只是这份担心里,究竟有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本皇子无碍。”南宫归玉强忍住心头的恶气,大手一挥,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夹着腿,离开了御花园。
“啧,活该。”这种人天生欠教训,上官若愚悻悻的瘪瘪嘴,对他的下场,是一点自责也没有。
人家故意要往自己面前来讨虐,她总不能不满足他吧?谁让她天生就不懂得怎么拒绝人呢?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离去,当然,走之前,他们还不忘朝上官若愚投去或怜悯,或同情,或鄙视的眼神。
将她当作了当众表白,却被拒绝的悲情女子。
上官若愚摆出一张面瘫脸,只当没看见。
“你不走吗?”忽然,耳畔出现了一道甜美的声音。
她立马扭头,“咦?你的伤包扎好了?”
此人正是刚从太医院赶回来,错过整场戏的罗子清。
“恩,其实这只是小伤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憨笑着挥了挥手臂,模样有些不在乎。
“那你先回去,我留下来还有事儿。”上官若愚微微松了口气,准备和自己的小伙伴分道。
“那……好吧。”虽然心里很失望不能同她一起离宫,可罗子清却很听话。
“还不走?”一直在旁边静等的罗亚,恶声恶气的催促道。
罗子清浑身一抖,如同一只小可怜,亦步亦趋的尾随着她,逐渐离去。
上官若愚狐疑的瞅着这对姐妹花的背影,总觉得,这罗亚好像变了?居然没借着机会奚落自己?
第123章 迁怒无罪,迁怒有理
喧闹的御花园,此刻只剩下夜的宁静,上官铃满脸不高兴的撅着嘴巴,正不悦的瞪着眼前出尘清冷的男子,她真的搞不懂嘛,为什么白发哥哥要那么说。
“走了。”上官白直接无视掉某人的存在,用手去拽自己的蠢妹妹,哼!娘亲说过,对待不喜欢的人,就要采取漠视态度。
“可是老哥,人家还有话要问白发哥哥呢。”上官铃拼命挣扎。
“问什么问?他根本就不领情,你别再这里给娘亲丢脸了好不好。”热脸贴冷屁。股什么的,做过一次就够了,她难道还想再有第二次吗?
“但是……”上官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自家老哥的冷脸,她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耳畔,是两个小家伙争执的声音,静止的睫毛微微一颤,淡漠的目光越过他们,直直落在不远处,那抹人影身上。
他的眼,似承载着万千种情绪。
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走上前,一把扯住女儿的衣领:“回家了。”
不容反驳的语调,让上官铃只能妥协,她一走一回头,不停的瞅着身后的男人。
“看什么看?不许再看他。”上官白用力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这种人,今后不许再理会他。”
什么嘛,都是因为他,才害得娘亲出丑,他以后再也不要妹妹接触他了。
上官若愚一言不发的走出御花园,那人没有一声挽留,更不曾给过她一句解释,就这么静静的,任由她离去。
呵。
一丝苦笑在唇边浮现,自作多情什么的,真是够了!她就说,好人做不得,瞧,人家完全不领情。
“娘亲,咱们以后再也不要搭理他了好不好?”走在宁静的艾青石路上,上官白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他根本不值得娘亲帮忙。”
“好。”正巧,她的想法同儿子不谋而合。
“诶?”原本以为自己要花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说服娘亲,没想到,她的回答会这么利索,反倒让上官白吓了一跳,“娘亲,你还好吗?”
为嘛他觉得,娘亲好像在生气?
不过,遇到这种事,娘亲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
“我看上去像是不好的样子么?”艳丽的红唇微微上扬,笑容极致绚烂,“我很好,就当是做了回白工,没啥大不了的。”
上官铃瞅瞅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朝老哥身后躲去,嘤嘤嘤,娘亲的表情好可怕!
“姑娘。”在离开皇宫后,一直躲藏在暗中的夜月忽然现身。
“卧槽,你走路敢有点声音么?”上官若愚压抑的怒火,在被他吓了一跳之后,彻底爆发,一双黑眸亮晶晶的,暗藏冷怒:“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
夜月微微一怔,他只是想安慰一下姑娘受伤的心灵,为何会遭受到她如此无情的对待?
仔细一想,他就找到了理由,定是因为主子,令自己被迁怒了。
哎,主子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那样的话,很伤女孩子的心吗?
“有话说话,没话滚蛋。”上官若愚虎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嘟嚷道,她现在看见任何同南宫无忧有关的人或物就来气。
“姑娘,主子他这么做定有他的理由,请姑娘莫要这么着急给主子定罪。”夜月硬着头皮解释道,“主子他……”
“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和他有关的话,明白吗?”上官若愚神色冰冷,结了冰的目光,让夜月倍感压力。
他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