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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
“……夫人,这事咱们能商量商量么?”妈蛋!她不想做金丝雀啊,想到自己要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上官若愚悲催到差点吐血。
“不行。”沙织果断拒绝。
“真的不可以么?”闪烁着祈求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沙织僵硬的将脑袋转开,“不可以。”
在这件事上,她绝不会心软,绝不!
招数没能奏效,上官若愚身侧的气压愈发低迷,回到府里时,她如同一只鬼魂,飘过前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往床上一倒,扯着被子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
一路尾随而来的红莲蓦地在屋外停下步伐,听着里面传出的鬼哭狼嚎声,身上冒出无数的鸡皮疙瘩。
大小姐这是被夫人给逼疯了么?
她要不要替大小姐请位大夫来看看?
“娘亲肿么了?”听到动静跑回来的上官铃茫然的向红莲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
“唔。”上官铃瞅瞅眼前紧闭的房门,再听了听里面的声响,默默的挪动步伐,打算撤离,这种时候,她还是别往娘亲面前凑了吧,省得撞上娘亲的炮口!
恩恩恩!她果然聪明!
上官铃果断的抛下了自个儿的娘亲,一溜烟窜出小院,打算将安抚娘亲的重任交给老哥。
红莲愕然看着她连蹦带跳的背影,又看了看屋子,顿时,脑门上滑下了一道道黑线。
大小姐养出来的小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
第104章 她的好心,他的拒绝
“娘亲,你慢点吃,饭还有好多。”上官白担忧的看着大吃特吃,宛如开启大胃王模式的亲娘,有些担心她会吃出胃病来。
真奇怪,娘亲的胃口以前没见这么好啊。
他朝自家的蠢妹妹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上官铃叼着一只鸡腿,茫然的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娘亲到底怎么了。
“啊!好爽。”吃到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上官若愚才停止了化郁闷为食欲的行为,靠在木椅上,懒洋洋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心头积满的烦闷之气,现在总算是排泄出来,爽翻了。
“娘亲,喝茶。”上官白偷偷松了口气,娘亲满血复活真是太好了!他体贴的将一杯温茶递到她手里。
“儿子真乖。”上官若愚各种受用,笑眯眯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
已经认为自己长大了的上官白有些不太喜欢她的动作,却又因为对方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强忍着逃开的冲动,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任由脑袋上那只手来回蹂躏。
“哈哈,老哥你的表情好傻。”上官铃乐不可支的笑了,哎哟喂,老哥也有这样的一天啊,活该!
上官白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凉飕飕的眼刀,嗖嗖刺在她的身上。
上官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她才不怕老哥呢,在娘亲面前,老哥就是一只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下午,负责教导上官若愚礼仪的李嬷嬷准时到来,新一轮的轮回又一次开启,不过这种枯燥的生活,上官若愚表示她已经适应了。
人如果不能改变环境,就只能随波逐流被环境所改变。
等到夜深人静,吃过宵夜,又为儿女念了睡前故事,哄着他们入眠后,上官若愚才打算就寝,正准备吹掉蜡烛,谁料,窗户外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她眉头一皱,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漆黑的小院没有人影,院外,侍卫们来回巡逻,灯笼发出的光晕若隐若现,如这天上繁星。
被迎面扑来的凉风冻得打了个寒颤,她关好门,低声嚷嚷道:“丫的,夜月,你是大晚上失眠吗?所以故意打扰我睡觉?”
弄出这种动静的,除了在暗中保护她的夜月还能有谁?
一抹黑影迅速从高墙上跃下,落地无声。
如果是平时,夜月早就出声解释,可他此刻的神情却略带焦急,与平时不太一样。
“出什么事了?”上官若愚凝眉问道,脸上玩世不恭的调笑,化作了严肃。
“姑娘,主子出事了。”夜月咬牙把刚才从夜灵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主子今日早朝被御史参了一本,状告他公然殴打百姓,如今,主子已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天,至今滴水未进!请姑娘允许属下进宫看看主子。”
如果不是顾忌主子的命令,早在夜灵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就连夜入宫,又怎会向上官若愚禀报?
“卧槽!就这事皇帝居然叫他罚跪?”草特么,不知道家暴是违法的吗?上官若愚心头咯噔一下,窜起了一把火,精明的黑眸被怒火溢满,背后似有熊熊的火焰正在燃烧:“什么皇帝!那么多欺善怕恶的富家公子,他不去处理,居然只对付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不说南宫归玉还特么摔死了青楼里的老百姓呢?靠!偏心偏到人神共愤!”
“……”听着她嘴里劈头盖脸的痛骂,夜月完全没办法插上话,满心的焦虑,此刻都化作了无语,默默的抬头望天,辱骂帝王什么的,他没有听见,真的没有听见。
“走,我和你一起进宫。”上官若愚在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夜月的手腕,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闷声不吭跪在地上,她心里就难受。
他为何出手,她知道!
他为何反抗,她也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没办法坐视不理!
夜月明显愣了:“姑娘?”
她不是最怕麻烦的吗?为何现在会……
“姑你妹!速度走。”上官若愚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扑到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快点。”
如果换做是平时,夜月大概会尴尬两人暧昧的动作,不过现在,他和她的心都记挂着更为重要的事,以至于,谁也不曾在意,这太过不伦不类的举动。
拗不过她的固执,夜月只能背着人,飞身赶赴皇宫。
宫门此时已经关闭,御林军正在各处来回巡视,美丽奢华的宫廷,陷入了沉睡,各处宫殿不见半分烛光,只头顶上这轮弯月,朝下投射着斑驳的、清浅的光辉。
在御书房外的花园暗处落地,上官若愚利落跳下他的背部,从大石后边冒出一个脑袋,看向前方。
人去楼空的御书房里已空无一人,门窗紧闭,里头没有半分光亮传出来。
朦胧的冷色月光下,一抹白色的人影静静的跪着,背脊笔直。
白色的衣袍包裹着他太过羸弱的身躯,三千白发披在背部,此刻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光泽,略显黯淡。
哪怕是跪着,他的身形依旧尊贵,他的背脊依旧直挺、傲然。
只一眼,上官若愚的心竟不可遏止的抽疼起来,她用力捏紧拳头,笨蛋!人家让他跪他就跪,他是傻子吗?
眼眶有些泛酸,她忍住漫上鼻尖的酸气,朝四周看了一眼,就突然跑出了暗处。
“姑娘!”夜月被她大胆的行为惊呆了,伸手想要去抓她,却被上官若愚敏捷的躲开。
“你在这里替我注意情况,有人来马上给我报信。”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然后撒开步子,就往南宫无忧身边跑去。
越是靠近,他所处的环境就越是清晰。
膝盖接触的地面,并非是平坦的青石路,而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道路。
该有多疼?该有多痛?
可他却忍着,受着!不曾因此而退缩半步。
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多骄傲,才会一声不吭?又该有多强悍的忍耐力,才能忍下这疼痛?
上官若愚深吸口气,跑到他身边,刚靠近,一股难以忽略的冷气窜入她的毛孔。
“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凉?”手掌摸了摸他僵硬如石的肩膀,上官若愚顿时惊呼。
借着月光,她清楚的看见,这人苍白到仿佛透明的脸庞,静止的睫毛不闪不眨,本就寡淡的唇色,如今更是如纸般惨白。
他竟在这种时候,出现幻像了么?
南宫无忧波澜不惊的瞳眸里闪过一丝自嘲,他竟会听到她的声音。
“和你说话呢!靠!别和我装哑巴!”上官若愚又急又气,伸手就想把他拽起来:“你跪毛跪?这事你是替我出头,我才是罪魁祸首,要跪也该由我来。”
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逐渐变得清明,南宫无忧讶然的看着眼前真实存在的女人,神情略显呆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你跪傻啦?”上官若愚没好气的骂道,双手拽住他的胳膊,想把人给弄起来,说实话,只有真的和他身体接触,才能够感受到,他的身子骨到底有多羸弱。
不似正常练武的男人那般魁梧、强壮,软软的,仿佛除了一张皮,就只剩下骨头。
“靠!南宫煌他丫的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