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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媚。又总是崇拜的看着我,期望将我学个彻彻底底。
那个时候,我是他的一切。他却从来不知他亦是我的一切,在那段我和你决裂的日子里,是这个小人儿陪伴着我,陪伴着我走过人生最黑暗无助的日子……
如今,那个总是骑在我脖子上的小人儿终于长大了。
“乾儿,父皇老了。”
“父皇不老。来,父皇,乾儿孝敬孝敬父皇,替父皇松动松动筋骨。让父皇越活越年轻。”说话间,承乾将我摁在石椅上坐定,然后伸手不轻不重的拿捏、捶打着我的肩膀。继而又笑道:“再说,有母后,父皇也不敢老。”
‘呵呵’一笑,未有回头,我只是伸出手敲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小东西,还是向着你母后。”
“父皇素来不也向着母后,儿子是和父皇学的。”
能不向着么?
记忆明朗的你,上马能战、下马能谋、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遇强更强。
记忆混乱的你,迷糊和调侃、优雅和妩媚、骄傲和自负,相得益彰!
你具备一个能够祸国殃民的女子所具备的一切,但你只选择从容恬静的委身我身后,用你那颗八面玲珑的心做我最稳固的大后方。
如果说我李唐是盛世,那你便是开放在盛世之上最雍容华贵的牡丹。
如果说我贞观如日东升,那你便是隐藏在贞观盛世下的贞观之魂……
“父皇,在想什么?”
承乾大了,会察言观色了,依他那般腻着你的粘劲,也不知他发现了你的不对劲没有?如果他发现了,我当要他守口如瓶的好。念及此,我问道:“见过你母后了?打你母后那里来的?”耳听得承乾轻‘嗯’了一声,我又问:“出门一恍三个多月,回来后,有没有发觉你母后有变化?”
“当然发现了。”
承乾的话令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着却听他笑道:“母后啊……变得更漂亮了。”
呵呵,这回答倒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再度轻轻的拍打了他的脑袋一下,“贫嘴。”
“乾儿可是听闻父皇这段时日有些落寞啊。”
看着承乾若春花秋月的眸,眼前便出现你的眼睛。你们二人的眼睛是何其的相似啊。只是如今,他的眸中充满着志得意满,而你的眼中时不时的便会吐露出‘迷糊’二字。轻叹一声,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后一旦母爱泛滥起来就不要父皇的事。你方方从你母后那里过来,应该看到丽质、豫章、雉奴窝在她那里的情景,更应该看到丽雅在你母后怀中有多么的得瑟。”
‘卟哧’一笑,承乾斜着眼睛看着我,“父皇如今不吃儿子的醋了,反倒吃起丽雅的醋了?父皇,丽雅才多大啊。”
“总有一天,当你碰到一个心爱的人,有了孩子后,如果发现心爱的人所有心思都用到孩子身上了,你就会明白父皇这矛盾的情绪。”
不再戏谑的看着我,承乾由衷感叹道:“父皇,如果儿子有了儿子,一定也要象父皇教育儿子般的教育他,因为,儿子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
伸手拍着承乾停留在我肩膀上的手,我道了声‘好’。
然后,承乾又细细的替我拿捏、捶打着肩。时间在静谥中慢慢的流淌,我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脑海中一一掠过我和你所生的这几个性格各异的孩子。一时间,青雀那泪眼汪汪的一双眼睛便出现在我脑海中,我颇带头痛的随口一问:“乾儿,你说说,青雀的事怎么办?”
当然知道我想留下青雀的心思,承乾未加思索便答道:“其实,父皇只需给青雀在长安安排一个闲差不就是了。”
听着承乾云淡风轻的回答,我倏地回头看着笑意盈然的他,“妙啊,父皇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翌日早朝。
趁着一众臣子们还没有彻底警醒的时机,我抛出决定:御封魏王李泰‘雍州牧’一职,以赏赐他在旱灾、蝗灾之年不离不弃、不辞劳苦的追随在皇后左右安抚灾民之功。
呵呵,雍州牧,专司长安。如此一来,在长安为官的青雀离你我也就不会太远了,想见便能见到。
看着殿下群臣从云里雾中醒来后面面相觑的样子,我又笑咪咪的说道:“既然众卿家不反对,那便这样定了。来人,拟诏:加封魏王‘泰’雍州牧一职,同时兼领‘左武侯大将军’一职,在长安‘延康坊’新建魏王府邸一座。同时,为庆祝魏王荣任雍州牧一职,长安死刑以下的罪犯逐级减轻罪责……”
这个小胖子,一直便想要这仅属于雉奴的‘左武侯大将军’封号,如今我做个顺水人情一并给了他,免得他又泪眼汪汪的吃醋。
我的决定虽然令一众臣子们措手不及,但因为没有触及任何律法,所以之于青雀的事,殿下群臣也反对不得。在又处理了一些事务后,我小心翼翼的提起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追复刘文静的官爵。
随着我语毕,殿下群臣皆一副呆呆的神情。
萧瑀最是耿直的脾气,他率先说道:“陛下,太上皇让出太极宫不久,陛下便追复老刘的官爵,太上皇会不会有想法?”
是啊,将刘文静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人正是父亲。
只是如今,父亲应该没什么想法,有想法的不过是裴寂而已。如今我和父皇之间的恩怨已清,想必裴寂也是个明白人,不会再唱那种离间的戏了。
刘文静,是第一个为我阵亡的人。
如今我威风凛凛、坐拥天下,又怎能忘了他这个予我有功之臣。
念及此,我幽幽说道:“想我李唐起兵之初,全赖刘文静谋划之功在前、披肝沥胆在后,然天妒英才、不幸早逝。近日朕每每念及他,几欲落泪。”
也许,我寂寥的语调令许多人想起刘文静当年为了我李唐出生入死的种种,众人无不感叹长吁,房玄龄更是哽咽说道:“老刘地下有知,当瞑目矣。”
照说,魏征和刘文静是死对头,但此时魏征亦不无感叹。“陛下创此盛世不忘故人,真贤主也。臣臣服。”
“臣臣服。”
看着殿下跪着的一众身影,我起身说道:“好,那便按朕的意思拟诏,追复刘文静官爵加封‘鲁国公’,以其子树义袭鲁国公位。”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刘,你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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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章节,屏蔽得真令人无语啊,这样改下去何年是个头?
第二卷 观音婢 086章 醉玲珑3
御书房。
我得意的将为丽质所书的嫁奁拿给房玄龄等人看。
丽质,代表着我年少时的梦幻和期待,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女儿,是我的嫡长女,她出降,我这个当皇帝的父亲就不能太小气了,是以大笔一挥,将丽质的嫁奁比我的一个庶出妹妹永嘉长公主出降的规格要多出一倍。
多一倍又算得了什么?便是她要整座江山为聘,我也舍得。
耳听得房玄龄等人震惊的读着折子上的嫁奁,我得意洋洋间,只以为房玄龄等人会赞扬我‘父爱如山’,万不想我不但没有等来‘父爱如山’的赞扬,反倒等来魏征的规谏。
“陛下,微臣认为长乐公主的嫁奁不妥。”
这个魏征,明显一副死谏的神情……
“哦”了一声,我故意卖傻问道:“魏卿的意思莫不是嫌这嫁奁少了?”
苦笑一声,魏征道:“不,多了。”
无形中,心中便觉得堵得慌。但我仍旧压着心中的怒,好言问道:“多?”
“天子姐妹为长公主,天子之女为公主。既加‘长’字,就表明长公主比公主显得尊贵。所以,按礼制,公主的嫁奁不得超过长公主的嫁奁。当然,陛下对待长公主、公主二人从感情上讲可以有所浓淡,但从义理上讲却不能分厚薄。如果让公主的陪嫁超过长公主,道理上不但说不过去,礼制上也说不过去。所以,微臣觉得长乐公主的嫁奁多了,请陛下斟酌。”
看着魏征‘浩然正气’的神情,我‘你’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只听他又继续苦口婆心道:“陛下,史上有个典故,不知陛下可还曾记得?”
最好不要是借古讽今。
奈住性子,我说道:“说。”
“东汉明帝时候,准备分封各个皇子,明帝说‘我的孩子怎能得到先帝皇子那样的优厚待遇呢?封国只相当于楚王、淮阳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