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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华对自己的妻子还是很了解的,心气高,易冲动,有点小虚荣小私心小偏见,但没啥坏心。他注意到妻子似乎对钟希望这个小丫头就有些偏见有些不喜,他都能感觉到此时妻子浑身冒着火气。郑兴华不由地深看了钟希望一眼,小丫头不简单哪!
苏雯自然是没有再回钟希望的问好,钟希望也料到了,并不在意,又转脸向那个此时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辛苦的年轻姑娘。
“这位小姑娘,你好!”钟希望冲年轻姑娘伸出手。
年轻姑娘名叫赵新英,身材高挑,面貌靓丽,一身的军装衬得她很有气质,让钟希望想起上辈子看过的电影《芳华》里的那些女兵们。
“你还没我大吧,居然叫我‘小姑娘’,你还真有趣!”赵新英倒是个开朗爽利的性子,笑容很灿烂,牙齿很白,左颊边还有梨涡,看起来很是俏丽可人,“你好,我叫赵新英,今年二十岁了,你呢?”
钟希望难得遇到个大方和气的姑娘,心里一下子就对赵新英很有好感:“我叫钟希望,过了年就十八了。”
“哈!果然比我小!我已经从言副院长这里听说过你了,听说是你的到来才唤醒了曙光哥,你的名字可真没取错啊,是能给人带来希望的姑娘呢!”
钟希望笑着没说话,只是似有若无地朝言卫华瞟了瞟,言卫华正等着要和钟希望探讨一下医术问题,所以自打钟希望一进来他就一直关注着,故而就捕捉到了钟希望朝他瞟来的一眼,顿时冲她咧嘴笑了笑。
虽然一开始的见面里貌似有些暗潮汹涌,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很快,郑兴华就带着苏雯和赵新英走了。赵新英临走时还冲钟希望眨了眨眼,用口型对钟希望说等会儿再来找她玩。
钟希望觉得赵新英是个有趣的孩子,便冲她比了个上辈子学来的“OK”的手势,这一手势倒是把赵新英给看的一愣,本想问问是啥意思的,苏雯却在此时和她说话了,她也只好作罢。
郑曙光住的是双人病房,是专门供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重伤患者居住的,有自带的卫生间,比普通的六人和四人病房舒服些。
此时,病房的另一个床位还没有住人,只有钟希望、言卫华以及病床上躺着的郑曙光三人。
言卫华迫不及待地开始同钟希望探讨医术问题,钟希望只敷衍了几句便将言卫华给送走了,最后关门时,言卫华还非常不甘心地试图再说些什么,直到门关实了,他才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当病房里只剩下钟希望和郑曙光两人时,在郑曙光看来,气氛是有些沉默尴尬的,但同时他心里又十分享受这份沉默和尴尬,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不过钟希望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先是替郑曙光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伤口。
郑曙光感觉到钟希望轻柔地替他拆解绷带,柔软圆润的指尖难免会触碰到他光裸的肌肤,虽然只是如羽毛扫过一般轻巧,但那扫过的一瞬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刹那凝固,转而又剧烈沸腾一般,热燥之气“轰”地一下蔓延蒸腾全身,好似要着火了一般发烫,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受控制的颤栗。
他知道这些只是他自己的感官在无限放大他内心的所有感受,所以,他的脸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淡定,只是通红冒火的耳朵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然而,郑曙光的所有躁动、不安和窃喜在钟希望面前都是白瞎,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至少在郑曙光看来是这样的,所以他松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失落。
然而,正在替他检查伤口的钟希望突然就来了一句:“郑曙光,你的命是我的,你知道吗?”
第138章 两人独处,意外表白
男人在面对心仪的女子温柔且霸道地宣言自己的命是她的所有物时,不可能心里不想多,不想深,甚至是不想跑偏的。
当郑曙光听到钟希望温柔且霸道地说“你的命是我的”这句话时,他的脑子直接就空白了,但理智告诉他此时当机就太掉链子了,所以他强制自己回神,然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些什么,更想要坚定地回握她的手,欣喜地接受她的霸道。
然而遗憾的是,他终究还是比钟希望慢了一拍,他张开的嘴还未发出声音,就听钟希望又继续道:“你说说,我哪回见到你时,你不是生命垂危差点就死了的?呸,这么说也不对,倒显得我非常不祥了!我救了你三次了,你说,你的命是不是我给的?”
郑曙光突然就感觉自己原本飘悬得高高的心,倏忽之间便坠落下来,跌得很疼,很失落,但同时又很酸胀温暖,毕竟钟希望是在关心他,纯粹且不掺杂任何私心地关心他,在他看来,亲生父母也不见得就能比她做得更好了。
见郑曙光沉默不吱声,钟希望以为他在无声抗议,毕竟他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是光荣而伟大的。
钟希望沉重地叹了口气,望着郑曙光伤痕累累的胸膛,心里觉得很疼,很想将那些大大小小,深浅不一,交错纵横的伤疤都给祛除得干干净净。但同时她也深知,即便祛除了伤疤,但他受过的那些伤痛也依旧是受过了。
“你别嫌我唠叨啊,既然你的命是我给的,那我就有权命令你以后好好善待它,我不许你再轻易糟践它了,明白吗?”钟希望说着就去板正郑曙光的脸,让他的眼睛看着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郑曙光就不同了,他觉得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体外了,捧着他脸庞的那双小手的掌心明显有干活留下的老茧,但整体给他的感觉还是温暖柔软的,他没办法忽略脸庞感受到的美妙触感。她因为上身前倾,他不可避免地嗅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那丝丝缕缕的清淡芳香,很干净,很舒服,很好闻的味道。
“回答我,明白吗?”钟希望固执地要求郑曙光给个口头承诺。
郑曙光是伤患,本就没多大力气,想挣扎也无果,只能妥协:“嗯。”
“我信你!”钟希望松开手,不自觉地就搓了搓指腹,感觉到有些黏腻,又看向郑曙光的头发,然后柳眉便蹙了起来,“你这是多少天没洗脸洗头了?”她也就是自言自语的说一句,并不期待郑曙光会回答,毕竟他也才醒来不久。
郑曙光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不看她,但在钟希望的眼里,他这是被伤了自尊心了,也怪她一时口快就这么说出来了,貌似年轻人都不大乐意听长辈在这方面的唠叨。
“我接水给你擦擦脸,洗洗头吧,洗发膏我都带着了。”
郑曙光想说不用了,他暂时不能动,洗头太麻烦了,再说,像他们这种经常冲锋陷阵的军人,几个月不洗头洗澡根本就不稀奇。但钟希望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进卫生间接水了。
卫生间里接的是凉水,钟希望端出来后又倒了半瓶热水壶里的热水调和成温的。
郑曙光算是见识到钟希望的能耐了,他本以为很麻烦的事情在钟希望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钟希望直接将他躺着的病床拉离了靠墙的位置,然后三两下拆了床头的遮挡架子,在他的颈部垫上干净的毛巾,温水盆搁在凳子上,正好放在他的头部下方,倒是和后世的理发店里专门用来洗头的躺椅相似了。
郑曙光从不知道原来洗头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起初他还很紧绷着肩颈的肌肉,也不知钟希望按压了他哪些穴位,总之,她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梭游移,所过之处便如和风拂过,酸痒从骨子里透出来,麻爽之感从头皮传达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像被放空了一般,安享这一刻的静好。
“咔”,房门被人推开,两名护士推着车子进来,车子上堆着被褥枕头等物,想来是另一床位的病友即将就位了。
此时钟希望已经替郑曙光擦干了头发,正准备将脸盆里的水倒进卫生间。
“哎?同志,你这病床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名小护士一脸惊疑地看向钟希望。郑曙光是躺着的伤患,这屋里也就钟希望一人,可想而知那病床一定是她移位的,也一定是她拆了床头的遮挡架子。
“不好意思,马上归位。”钟希望放好脸盆,走到床头,几下便将那遮挡架子给安装好,再将病床推至原位,动作干脆利落,用时三十秒都不到。
那名小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钟希望,半天回了一句:“呃,原来那个是可以拆下来的吗?我都不知道呢!”
钟希望但笑不语,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小护士也没有再追究什么,而是同另一个小护士一起将隔壁的病床给打理整齐才又推着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