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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觉,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因为自己尚武不尚文,老是被人嫌弃,才不得已装一把折扇来充当文人雅士,哪里知道这才第一日就飞了。
顺手牵羊的某人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方才拿了别人的东西,也自动忽视了三皇弟的怒火,而是单指旋转着折扇,慢条斯理地道,“三皇弟,你的位置不是这。”
诸葛成宇皱眉,这里就三张椅子,一张睿皇兄坐了,一张此时被七皇弟坐了,自己不坐这里,还能去哪里?
但是此时也不是较真的时候,他好脾气地问道,“那睿皇兄说,臣弟该坐哪里?”
那把黄木折扇倏然一停,指向一个方向,“喏,那里。”
顺着扇子的方向看去,诸葛成宇脸色一黑,什么时候角落里多出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以及桌面上那一大叠纸张。
“你是什么意思?”急躁的话一出口,诸葛成宇便有些后悔,他刚才可是想将黑锅直接罩在睿皇兄身上,自觉有些理亏,不由轻咳了下嗓子,才缓和语气问道,“臣弟不知睿皇兄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
只见诸葛初色懒懒抬眉,目光只是随意落在他身上,他就忍不住想要后退,但是身为皇子的尊严不容许他这么做,不由挺直胸膛,无畏地迎视过去,只有发白的指尖才知道他的主人此刻有多害怕,那双眼睛一闪而过的冰寒,仿佛要将他冷冻在当场。
诸葛初色见他表现,虽然欠佳,但是还是满意,然后纸扇点了点桌子,慢慢道,“初试的试卷出了一次问题,难保不会再出问题,你去把那三百份卷子都看清楚,万一父皇再问责起来,本王可不想再无缘无故中招。”
话语里是在指向他之前无良的自保行为,诸葛成宇虽然不满,但是也不敢违背,毕竟方才那么多人在,自己想推脱也不可能,只是看了眼那高高叠起的试卷,他的脑门就犯疼。
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舞文弄墨,才会跑去学拳脚功夫,如今也学得有模有样,本想带一次兵作战,但是却没有想到父皇不允许,更何况还有荀遇和睿皇兄这两名大将,根本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而这次他承担考官的位置,却不想会被父皇安排去当初试的主考官,一想到那些文字,他就恨不得去撞墙,幸好父皇体谅他虽然不至于目不识丁,但是写文章真是难为他的情况,大方拨给了他几名翰林院的文官,否则这一场初试恐怕就要被他搞砸了。
但是哪里知道就算是这样,还是会被人钻空子,想到这里,诸葛成宇恨恨地瞪了一眼七皇弟,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等比试结束后,他一定要亲自审问审问那个学子,非得让他交代出一个子丑寅卯,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
诸葛成宇生完这个闷气后,还是老老实实听从睿皇兄的话,乖乖坐在那里审阅试卷,不就是找找有没有相似的卷子,这有什么难!
“看看有什么歪瓜裂枣,早点挑出来也好,否则父皇一看到这种水平,也不知道会扒了谁的皮。”
刚落座还未将位置坐热的诸葛成宇,听到这句话,手一抖,差点将刚拿起的卷子撕破,看来这人就是来给他找麻烦的,以报方才之仇!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可惜诸葛成宇却也不想想自己方才的做法才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诸葛初色才不管这个三皇弟此时的脸色是红橙黄绿还是青蓝紫,此时他把玩着手上的折扇,一脸的鄙夷,“大冬天的,学人玩什么扇子,也不怕把自己扇出病来!”
说完随手往看台外一扔,很不巧砸中了方才使眼色让诸葛成宇污蔑他的大臣。
那大臣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他,只知道头一痛,立即大斥一声,“谁仍我!”
这声音传到看台,文留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只见他双手一摊,“手误。”
而那大臣身边的同僚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地上,那大臣捂着头低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这不是三皇子殿下的折扇吗?他昨日才帮殿下买的,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大臣顿时无比委屈,殿下,老臣跟您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拿这东西砸我,差点就脑袋开花了!
此时正满脸纠结的诸葛成宇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穿得暖和,还会感到冷意?难不成今日招了邪了?
诸葛成宇不知道自己招的不是邪,是一个冷面阎王,只要他乐意,自己便不可能在手脚完好地站在这里。
目睹了睿皇兄顺手牵出来的栽赃陷害,七皇子难得没有维持他表面温和无害的可爱笑容,而是扯了扯嘴角,幸好自己还没有明面和他对上,之前小小碰撞,就已经差点断了他的财路以及所有暗藏的力量。
但是仿佛在验证他的话般,一道慵懒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一声一声敲在他的心弦上。
“七皇弟,玩了一日,玩够了吗?”
☆、532。第532章 装痴卖傻的鼻祖
诸葛华远很快就回过神来,看来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过要隐藏,因为他也不过想给他添添堵,能顺便将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形象折损,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日臣弟很认真在看着比试,何来玩一说?睿皇兄是不是对臣弟存在着什么误解?”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他早在十年前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七皇弟这一日一定觉得自己想看到的结局尽数落空心里很不是滋味,而我作为兄长,有必要关心下皇弟们的心情,所以便不避讳地问了。”诸葛初色不咸不淡地说着。
诸葛华远却被这一句话差点怄出内伤,居然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
站在诸葛初色身后的文留,忍不住看了眼天空,装痴卖傻王爷可是鼻祖,七皇子竟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两人沉默着,空气冷凝如冰,恩恩,至少诸葛华远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却不知道另一人早已神游太虚了。
就在这时候,精神紧绷的诸葛华远突然听见睿皇兄在叫他,不由转头看向他。
“七皇弟,听说你箭术不错,少有人能敌。”
诸葛华远讥诮一笑,能够拉弓同时放出五支箭羽的人竟然这么夸他,他很是受宠若惊,“睿皇兄说哪里的话,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雕虫小技也能在遇刺的时候一箭穿过两人的心,那么本王对七皇弟的能力更加深信不疑了,去吧,去看看靶场的情况。这件小事本王相信你一定会胜任的。”诸葛初色淡淡一笑。
诸葛华远的手暮然一紧,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明明那****已经做了善后工作,应该无人能够察觉,怎么可能睿皇兄会查到这件事?难不成他暗中调查过自己?虽然他对所有事情都做了隐藏,但是听他的话,可不是查到表面这么简单。
他抬头,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可惜睿皇兄噙着百无聊赖的笑意看着他,也不催促他,仿佛是欣赏着他苦苦挣扎的样子。
诸葛华远觉得这件事他逃不了,也不能逃,因为今日一事过后,他已经很显然处于被动的局面。
可是那个靶场,他可是安排了人混进了考生里,不会这么巧,睿皇兄就把自己安排到靶场里去了?
虽然摸不清睿皇兄的心思,但是想来这个要求他得照办,况且他也有些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里,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这个睿皇兄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诸葛华远立即转了脸色,萌萌的脸顿时露出一抹笑意,“那臣弟就下去了,希望睿皇兄在上面掌控好大局,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否则父皇那边可不好交代。”
诸葛华远话音一落,便转身要走下楼梯,却听到身后一道声音轻飘飘而来。
“七皇弟可是担心藏在侍卫队里的那些刺客?你大可放心,早就在方才他们便已经身首异处了,如果知道七皇弟这么为本王着想,本王方才就应该跟你商量下,要先挑脚筋还是先凌迟得好。”
只见那道从容不迫的身影差点一个跌咧摔下楼梯,幸好他稳住得早。
诸葛初色见好就收,也不再说什么话去刺激他,老神在在地抛着花生米,这可是娘子让侍砚特地为他做的零嘴,小异那丫头都没有,就是为了防止他嘴馋,可是他是那种嘴馋的人吗?他边扔进一颗花生米,边愤愤不平地想着,娘子又将他当小孩子哄了,继续扔进一颗花生米。
在一旁的文留看着半躺在座椅上的王爷,不停地抹着汗,王爷啊,不求您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起码您收敛一下吃零嘴的姿势,您不知道那高高抛起的花生米再准确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