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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落下刘文静。
这是开国功臣、秦王府集团、以及贞观新贵之间相互妥协,相互迁就,最终选出来的二十四个人。
连秦浩自己都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成了后贞观时代的一根标杆,是贞观之后出仕的所有人中,目前的爵位最高者,是所有的贞观新臣的偶像。
更重要的是,他代表着一股势力,一股新兴的势力:青帮。
如今的青帮,早已不是当年他和许杰为求自保,心血来潮建立的难民组织了,而是渗透进了大唐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各个角落的一个超级庞然大物,如果将青帮这个概念扩展一下,他还可以代表整个大唐新崛起的所有工商业,代表那些拿着股份代替了永业田在边陲之地保家卫国的府兵战士们。
这样的一股势力,李世民只要还没瞎,就不可能忽视他们的感受,所以秦浩虽然才二十六,却也只能跟另外二十三个老家伙一块,上这凌烟阁了。
这么重大的事,秦浩自然要慎重对待了,一整天的时间,他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要摆一个什么样的姿势?
这墨迹劲儿可把阎立本给愁坏了,其他的二十三个,大部分都已经挂了,没死的那几个,也是垂垂老矣,肯定没法按他们现在的样子来画,必须要结合现有的外貌和之前留下过的画像,再结合一点自己的二次再创作来画。
只有秦浩是个例外,这货年轻的简直都已经令人发指了,直接摆个造型如实画下来就是一生中最帅的时候,尤其是这人还活蹦乱跳着呢,他要是敢画的不像,一辈子的招牌可就算是砸了。
可偏偏一整天了,这货就是不让他画,这特么还能不能让咱好好过个年了呀。
事实上秦浩他们全家的年夜饭都在陪着秦浩一块想这个问题,李欣说应该让他拿本书,背个手,穿一身素白的绸衫,翩翩佳公子,如玉美少年。
小蝶说应该拿一把剑,穿一身帅帅的铠甲,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秦小昊更扯淡,他觉得应该让他穿着朝服,手拿一沓纸钞,因为他最大的功劳是帮大唐发行并稳定了纸币,尤其是纸币这东西代表商人,若以后资本主义的力量崛起,这样的一幅画会给他带来很大的优势。
最后决定,让阎立本画一个他穿着朝服手捧笏板的全身像,毕竟是跟一大群长辈并列在一块,这样显得他谦卑。
李欣还打算亲手给他缝制一套新的朝服呢,为了不把阎立本逼疯,秦浩拒绝了,毕竟画画又不是拍照,阎立本再怎么画中圣手也不太可能把衣服的新旧画出来不是。
等到凌烟阁建成的那天,他和师父魏徵以及岳父李孝恭同在上面,想来千年之后也能成为一桩美谈,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岁月静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好景不长,年还没等过完,上凌烟阁的乐呵劲还没过,便传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魏徵,不行了。
秦浩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魏徵还有整整一年的命才死啊,他劝说魏徵退休进唐联储,就是希望他不理俗物之后能活的更长一些,可是有些人可能生来就应该是要战斗的,腹中一口真气在,就能一直撑着,而真气一旦泄了,就再也回天乏术了。
奔马来到魏徵府上的时候,他已经是接近弥留了,御医来看过好几波了,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年头的所谓御医,治病大半靠蒙,其实绝大多数的病都看不出来,真正的大成的中医要到明朝的本草纲目成书以后,还有将近一千年,治不治得好全靠命。
很显然,魏徵就属于命不太好的那一波人。
秦浩一来,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因为魏徵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都是久病缠身,他的家人倒是多少有一些心理准备,虽然哭的很伤心,但情绪其实都还算平静,毕竟人总是要生老病死的,魏徵今年六十有三,这在大唐绝对算是寿终正寝了。
反倒是秦浩,因为始终相信他会活到明年,一时间居然懵了,脑子一空,眼睛也跟着花了。
师娘裴氏道:“老爷,贞恒来了,你看看他,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么?”
魏徵的气息很弱,手上也是如同枯槁一般,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秦浩赶忙跪扶榻前,将手紧紧握住,却已经有些泣不成声。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丁忧
“老爷,贞恒来了,您看看他,您不是有话要跟他说么?”
魏徵虚弱的伸出手,气若游丝道“哭什么,人哪有不死的,你离我近一点,我有话要跟你说,有些事儿,要跟你嘱托。”
“师父您说,弟子一定竭尽全力。”
“我死了,门下省就没人能压得住你了,更没人能管得了圣人了,圣人已经做的很好了,千年来没有比圣人做的更好的君主了,但是我怕呀,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我怕圣人老了以后糊涂,你以后,不要总跟褚遂良吵架,中书门下呀,要拧成一股绳,这样圣人就没法肆意妄为了,把这盛世,再多延续几年。”
秦浩悲戚道:“师父,您别说朝堂的事了,您这十六年来,做的已经够了,将来必然要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弟子以你为荣。”
魏徵眼神一亮,似乎有些激动,突然咳嗽了起来,好一会之后,突然颇为高亢地道:“不够!还不够!这太平的盛世,我永远都看不够,这是最好的时代,是我参与创造的时代,我就算是去见了幽都王,也会紧紧的看着她,你要替我把她守住!再守四十年!”
“是,师父您放心,我向您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天下就一定还是前所未有之盛世。”
“好~好!我还要跟你说。”
“您说。”
“当今圣人,愿意纳谏,所以才有我魏徵,所以门下省才强势的起来,若是有一天,新圣人不愿意纳谏了,你,便是一人之下,门下省便会成为新圣人的眼中钉,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能让新圣人把门下省的权给夺了,人非圣贤,天子身边若是没有了能约束他的人,绝不是一件好事啊。”
“好的师父,我明白了,求求您别说朝堂的事了,您没有家事要嘱托给我的么?”
魏徵笑了笑“家事?还真有,我魏徵位极人臣,将来孩子继承我的爵位,一辈子也不会缺什么吃穿用度,你得答应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对叔玉多加照拂。”
“哈?”
秦浩一愣,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是挺差了。
“你没听错,朝廷官员,没有一个不牵动万千百姓的利益,这孩子做个办事的小官还行,若他穿上紫袍,是天下人的损失,不可为了我的原因,而公器私用啊。”
秦浩闻言哭的更厉害了,却听魏徵絮絮叨叨的强打着精神交托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一句是为他自己和家人,全是公事,越是如此,秦浩就越是难受,等公事交托完了,腹中的最后一口气也散了。
魏徵走了,走的很安详。
他活着的时候是个战士,怼天怼地怼空气,满朝文武没几个没被他喷过的,经常指着房玄龄的鼻子痛斥,连李世民都怕他,朝中的大佬几乎没有跟他交好的。
而他死了之后,大半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为他哭泣。
李世民悲痛不已,半真半假的痛哭到晕阙,下令停朝五天,陪葬昭陵。
本来李世民是要厚葬的,却被裴氏给拒绝了,说魏徵一辈子节俭惯了,只要了一辆轻车运送遗体,李世民感慨万千,亲刻墓碑,一时成为美谈,也让这位千古人臣留下了最后一点色彩。
下葬当日,秦浩身披刀斩的粗麻孝服,跪在墓碑旁边,几乎以亲儿子的身份在迎来送往,李世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顺变。”
“陛下,臣自幼无父,全靠师父看顾,才有今日,臣请圣上恩准,让臣在此为师父丁忧。”
李世民一愣,道“丁忧本是人子之礼,你身为弟子,心中哀痛朕自然明白,但你如今也是做了宰相的人了,这份孝心,还是记在心里吧。”
“陛下,臣意已决,请陛下无论如何答应臣。”说着,秦浩大礼叩拜。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了,也罢,你既然坚持要以人子之礼丁忧,也得允许朕为了国事夺情吧,这样吧,一天作一月,守二十七天吧。”
“臣,谢陛下体恤。”
…………
秦浩自请丁忧,这是谁都没料到的,毕竟只是弟子而不是儿子,好在李世民夺情了,否则真让他离开工作岗位二十七个月,那乐子可就大了。
事实上很快朝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