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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病,如何?”
“阿姐若是要换地方住,我那晋王府大半还空着……”
萧敬先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卿卿打断了:“你问问你旁边这两位南朝宰相,他们能放心你和我混在一起吗?”
叶广汉见萧卿卿瞥了自己一眼,那点担心被人完全捅破,不禁大为尴尬。东阳长公主这样的女人,在他看来就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这位北朝的霍山郡主竟是更加难缠,他心里忍不住恶狠狠嘀咕着孔圣人那句老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脸皮更厚的越老太爷就不像叶广汉了,他完全没事人似的点点头道:“晋王到金陵时日不久,本来就有些官员对他严防死守,若是萧宫主再和他过从甚密,确实不大好。我倒是觉得,还有个地方更加适合你养病。”
“越老相爷想说的是皇宫,还是东阳长公主府?”
越老太爷仿佛没听出萧卿卿这话中的揶揄,捻须笑道:“萧宫主这回可是猜错了。皇宫虽好,可能住在其中的只有宫眷,难不成你连北燕皇帝的贵妃都不肯做,却愿意在我大吴皇宫里屈尊做一个小小的妃嫔?
至于东阳长公主府,现如今千秋他师父不在,里头只有女眷和孩子,其中一个还是双身子的孕妇。而且千秋不懂事,已经送了个麻烦的女人过去,我怎么能再把你送过去,回头长公主不得捶死我这老头子?”
听到这里,饶是叶广汉早觉得越老太爷无耻,此时仍然很想翻白眼鄙视这老头儿。
不把人安置在皇宫,你不就是担心这个绝代妖姬魅惑了皇帝,回头硬生生造就一个妖后妖妃?不把人安置在东阳长公主府,你不就是担心这女人和那位据说是多家眼中最适合当英王妃的程家小姐勾结,又或者对严诩的媳妇又或者东阳长公主有什么不利?
担心就担心,别人在一个“重病垂死”的病人面前总得温和一点,你倒好,似乎生怕气不死人似的,没一点宰相风度!
嗯,换成他,就算是同样意思的话,也一定会说得稍微软和一点……
而周霁月虽觉得越老太爷这话太露骨,可她对越老太爷素来最敬服,因而眼睛一直都看着萧敬先,发觉这位晋王自始至终面不改色,她不禁暗暗纳罕,心想他明明一直在追寻姐姐和外甥的下落,如今很可能是当年之事唯一知情者的萧卿卿眼看仿佛就要死了,他怎的一点没有焦心和忧切?
难不成他知道,萧卿卿根本就不会死?
“不愧是越相,未雨绸缪。”萧卿卿却仿佛不在意越老太爷那直刺人心的话,哂然一笑就淡淡地说,“那你觉得,何处最适合我养病,莫非是你家?”
“萧宫主说笑了,我家人口多,除了我老头子之外,儿子孙子儿媳孙媳加一块,二三十号人,再加上役使的下人,上百号人口连屋子都快不够住了,哪里还能腾下地方给你养病?”
越老太爷见萧卿卿这才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他就笑眯眯地说;“老头子我也是慷他人之慨,霸州将军刘静玄镇守在外,妻子和幼子也在霸州,他的长子刘方圆呢,现如今跟着他的掌门师叔,也就是千秋他师父在外,刘府就空出来了,没有闲杂人等,正适合人养病。”
提出这个让外人大为意外的建议之后,越老太爷又不动声色地说:“刘家地方大,人少,你可以把这儿的人都带过去,少宫主也可以跟着去照顾你。我来之前已经去请示皇上,太医署的御医估摸着也快到了,回头诊治了之后,可以跟着一块去刘府。”
直到这时候,萧敬先方才突然问道:“阿姐去了刘府养病之后,我是否可去探望?”
“那自然可以。”越老太爷笑得眉头都舒展了开来,“你可以随时过去,如果真的不放心,甚至可以住在那随时照应嘛。”他说着突然看向了周霁月和宋蒹葭,冲她们点了点头。
“霁月,还有宋家小姑娘,这次多亏了你们热心。尤其是宋小姑娘,医者父母心,想必你如果半途而废,心里念头肯定不通达,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毕竟你是女孩子,和萧宫主和少宫主肯定更说得来。病人要康复,有人陪着说话疏解情绪那才是最好的。”
见宋蒹葭顿时高高兴兴答应了,萧京京如释重负,萧敬先亦是略表感谢,其余人毫无异议,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找过这老头儿的弱点和把柄,却始终犹如面对光溜溜的鹅卵石,无从下口,萧卿卿饶是素来一颗心坚定刚硬犹如铁石,也不禁有些波动。
然而,看着越老太爷那张不动声色布置一切的脸,她突然笑了一声。
“刘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我就如你之意,搬去养病。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今天晚上,劳烦越相辛苦一点,回政事堂之后,就在宫里值个夜,不要回家,顺便请你这位最信得过的影子也一样,无论找什么借口,不回越府就是了。届时,说不定有一场好戏给你们看。”
她没有解释缘由,说着又看向了萧敬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至于小四儿你,就好好在你的晋王府呆着。我欠你姐姐的已经都还清了,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第566章 抓人和登闻鼓
拳打三山,脚踢五岳,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恍恍惚惚之中,越千秋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千人万人的血肉大磨盘之中,什么都不用想,也来不及想,只需要不停地打,不停地杀,直到再也挪动不了为止。
非常庆幸的是,他的力气仿佛永远都用不完,本领和手段也仿佛用不完,战无不胜,无所不能,到最后面前恰是尸横遍野,只有他一个人还站着。
这才是真畅快……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仿佛站在人生顶点的越千秋恨不得引吭高歌,唱出心头那畅快惬意,可他张了张口,却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他又惊又怒时,隐隐约约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越九哥,越九哥……”
越千秋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的瞬间,他这才感觉到意识一瞬间回归了身体。他有些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和肩膀,看清楚面前那个满脸急切焦心的人是小猴子,他这才将手背搭在脑门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小猴子你怎么来了?天亮了吗?”
“越九哥,什么天亮了,天都快黑了!”小猴子何尝看过越千秋这样迷迷糊糊的样子,虽说觉得好笑,但想到正事,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越千秋的肩膀,“武德司的人突然冲到我们住的地方,说我们和裴家那场火有关,庆师兄和令师姐掩护了我出来报信……”
沈铮,你这还有完没完!
越千秋那仅剩的一丁点睡意瞬间无影无踪。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见小猴子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我直接就找到这来了!”小猴子满脸愤愤,“那些人凶悍极了,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要不是我跑得快,说不定会被人射成刺猬!他们还说,裴家纵火的事情和我们有关,是越九哥你指使的……”
越千秋摆手示意小猴子不用再说下去了,他立时三刻下床穿衣,见小猴子过来搭手帮忙,他也没拒绝,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鞋袜穿好,他少不得又叫人进来梳头。然而,这一回进来的却不是平常的丫头,而是安人青。
这位美艳依旧的少妇瞅了小猴子一眼,见其尴尬地移开了目光,脸上已经红得犹如猴子屁股,她就笑着说道:“袁公子不用担心,你刚刚不是对徐老师说了吗?徐老师已经赶去武德司了,不说把人保下来,至少绝对不会让庆公子和他的心上人受半点损伤。”
此话一出,小猴子顿时喜上眉梢,越千秋却皱眉问道:“徐老师过去了?就他一个人?”
安人青有些诧异越千秋那非但不高兴,还有些恼火的态度,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影爷今天没回来,捎话说要去办点事,老太爷则是让人送信回来,道是今天晚上留值政事堂。徐老师想着庆公子他们是九公子的得力臂助,所以就决定去一趟……”
看到越千秋那脸色更不好了,她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莫非有什么不妥?”
“不是只有你们知道,庆师兄他们两口子和我来往密切,更何况是执掌武德司的沈铮?他既然敢抓人,还差点把小猴子射死当场,那么,他就知道这其中的后果。爷爷没回来,影叔也不在,你因为这只是巧合吗?我看沈铮就是想趁机动一动越家!”
安人青登时面上再无一丝血色:“今天裴相才刚被勒令致仕,难不成老太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