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也实现了。
想到这里,他就欣然点头道:“好,回头我和师父师娘说,你们从小药浴打基础,也是时候学点玄刀堂和回春观的一些东西了。”
“大师兄万岁!”
当守在院门口的两个妈妈听到这一声时,已经提心吊胆了许久的她们不禁面面相觑。只听之前的动静,她们就能猜到里头发生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长公主和苏十柒都能狠心不来,都能任由越千秋这么可劲儿折腾两位小公子。
然而,此时此刻听到这一声,她们却隐约有些体悟。
果然,当越千秋出现在她们面前,笑意盈盈地打过招呼,就把大双和小双塞了过来时,她们慌忙一人一个接了孩子,就只见一向不管白天黑夜都倍儿有精神的双胞胎兄弟,此时此刻已经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却都还在笑着对越千秋招手告别。
“他们都累了,带他们回去睡吧,记着晚上轮流值夜,今天我折腾得比较凶,恐怕他们半夜三更会惊醒。”说到这里,见两个妈妈忙不迭答应,越千秋顿了一顿,这才又问道,“长公主和师娘人在哪,我过去请罪。”
两个妈妈连忙招呼了后头早有预备的健妇过来,把已经迷迷糊糊的大双和小双分别抱上了软兜躺好,这才对越千秋屈了屈膝说:“少夫人在长公主的秋水堂。”
当越千秋匆匆赶到秋水堂时,正好看到苏十柒从里头出来,恰是满脸倦色。他微微一迟疑,随即就几步迎上前去,默不作声地跪了下来。
苏十柒虽说还不知道两个儿子到底在越千秋手中吃了怎样的教训,但大约总能猜到几分,此时此刻见越千秋这一跪,她顿时没好气地喝道:“干什么来这一套?你是他们的大师兄,教训他们本来就是职责,还怕我因为这点小事怪你吗?”
“不是为了大双小双的事。”越千秋心虚,没抬头,小声说,“是因为我给长公主和师娘惹了麻烦的关系。要不是我昨天送来一个程芊芊,今天又引来一个金灿灿,也不至于有刺客胆敢潜入行刺,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苏十柒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就传来了东阳长公主的声音:“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这次竟然软了?我听你把大双小双折腾得鬼哭狼嚎,还以为你发狠要把出手的人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别那副死样子,死的是刺客,又不是咱们自己人,快给我滚进来!”
越千秋被骂得脖子后头冷风阵阵,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被苏十柒一把拽了起来。苏十柒犹如越千秋儿时那般用手指在他脑门上用力一弹,随即二话不说扬长而去,至于她后头那几个丫头和妈妈,则是满脸想笑却又不敢的样子,直到出了院门才有阵阵窃笑传来。
虽说越千秋并不在乎丢了面子,可刚刚之所以请罪,归根结底是因为心里的后怕。他是真没想到,在金陵城中几乎可归类为皇宫之外第一安全的东阳长公主府,竟然会有刺客潜入,而且还直接是在苏十柒眼皮子底下行刺。
所以,当进屋见到东阳长公主时,他仍旧有些讪讪然。
可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一旁站着的,那个面如白纸,身穿荼白色衣裙的熟人正是之前在皮货行中有过一面之缘,被金灿灿讽刺得体无完肤的裴招弟。别说他原本就对人没有什么好感,一想到刺客就是混在这个女人身边进来的,他那脸色自然阴得仿佛能挂下水来。
“千秋,程芊芊是我收进来的,今天这些客人也是十柒点头才放进来的,混进一个刺客不能全都怪你。你有时间内疚,还不如把这件事好好收场,比方说,我实在是懒得和这位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哭美人说话,哼哼唧唧连话都说不齐全,听着费神!”
裴招弟早就知道东阳长公主是大吴最厉害的女人,没有之一,可此时见人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她还是一阵气苦。然而,刺客是她随身的一个丫头,虽说在她想来,人绝对是经过精心乔装打扮的,可她怎么说东阳长公主都不信,此时竟是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是知道东阳长公主和伯父关系不好,可从前跟着父亲在地方为官的时候,她自觉长袖善舞,帮父亲做了不少笼络人心的事,所以一听说金灿灿邀人,哪怕根本没请她,她还是厚着脸皮过来凑热闹,心想长公主府总不至于把她撵出来。
可她只想化解裴家和公主府那一向冷淡的关系,谁知道会卷到这么可怕的风波里!
就在裴招弟满心怨艾之际,她突然听到了越千秋那完全听不出任何高兴意味的笑声。
“我说,你们裴家最近是不是八字有点背?”
第556章 病西施
越千秋正在公主府那说裴家最近点背的时候,被硬塞了一个大麻烦,不得不尽心尽力的周霁月,已经带着萧京京找到了西城天宁客栈。
在这种天黑之后又不是闹市区的地方,路上行走的人极少,等闲两个姑娘家是绝对不敢在外晃悠的,可萧京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周霁月又是一身男装,乍一看去,两人倒像是非常相配的一对。路上还遇到个想要动手动脚的醉汉,萧京京不等周霁月出手,就一脚把人踹到路旁沟里去了,凶悍指数让周霁月叹为观止。
眼看天宁客栈大门紧闭,还挂着客满的招牌,周霁月想起越千秋提过,住在这里的萧卿卿为防人打扰,故而包下了整座客栈,若有所思地一挑眉就打算去敲门,可才走上去一步,她就被人一把拽住了。
“周姐姐,大半夜的别敲门,惊扰了左邻右舍多不好。”萧京京一面说,一面还笑吟吟地指了指围墙说,“就这么点高度的地方,咱们俩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听到这里,周霁月立时明白了这位红月宫少宫主往常是什么做派,不由觉得很像两个人——严诩也是当初大路不走,专门翻墙去见越千秋这个徒弟。不但如此,严诩还把这习惯传给了千秋。她一度很担心千秋会把这习性传给诺诺,可没想到这会儿已经出现一个同类了。
替萧卿卿这个当母亲的掬了一把同情之泪,她便似笑非笑地说:“以你娘的身份地位,这院子内外必定早就安排好了守卫,万一我们随随便便乱闯,到时候你一不留神被人伤着,我这一路护送过来,岂不是辛劳苦劳都没了?别淘气了,我去敲门。”
萧京京顿时语塞。她就是想翻墙弄出点动静来,最好被母亲的那些下属发现,然后自己再受点伤,这样一来,塑造出一个心忧母亲方才出走跑到金陵来寻母的女儿形象,那就绝对完满了,还能逃掉一顿责备。然而,偏偏碰到一个太顶真的宗主大姐姐,竟然还说她淘气!
正在敲门的周霁月怎么会没看到萧京京那略微鼓起来的包子脸?可是,她当宗主这么多年,早就不再是当年必须倚靠出奇兵才能打击仇人的孤女了,深知做事最好四平八稳,出奇招那只是在迫于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因此自然不会陪熊少女去翻墙。
她的敲门声很节制,咚咚咚三下之后,又是咚咚咚三下,声音不大不小,在这深夜之中并不显得突兀扰人。在几次重复之后,内中终于传来了一声有些怨气的回答。
“客栈早就住满了,客人去别家吧!”
周霁月瞅了一眼还在那气鼓鼓的萧京京,温和地说:“我不是来住店的,是来拜客的。烦请告知内中贵客,她的女儿不远千里到了金陵,正巧遇上了我,所以我带她过来拜见。”
在她这一番解释过后,内中突然再没有声息,足足许久,方才是慌乱的脚步声。不消一会儿,两块门板被一个年轻小伙计卸了下来,这位连衣服都没穿好,一只脚鞋子也掉了的年轻人提着油灯端详了一下敲门的周霁月,又照了照旁边的萧京京,张了张口又把话吞了回去。
那位神秘的女客一天到晚戴着面纱,他根本就没见过真面目,哪里知道这大晚上找来的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不过门外这位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看上去确实挺和气的,也是,这年头,能护送一位孤零零少女来找母亲的好人,还真是不多了!
心里这么想,大冷天被吵醒好觉的伙计,也就态度好了一些,他侧身示意两人入内,随即慌忙再次放下了门板,堵住那呼啸的寒风。
直到回转身,他方才发现自己披着一件皮袄尚且瑟瑟发抖,而面前这年轻公子却是单衣布鞋,仿佛此时乃是春夏初秋,丝毫不觉得寒冷。至于那个娇俏的少女,此时赫然穿着紧身黑衣,乍一看竟不像是什么好路数,反而更像是女飞贼。
那一瞬间,伙计不由得暗自连声叫苦。不会是引狼入室,遇着那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