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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的嘀咕,直到胳膊被人拍了拍,他这才醒悟。
他打了个哈哈想要把这话题岔开过去,谁知道下一刻耳朵就捕捉到了一声轻微的弦响。对于这样的声音,他这个神弓门的得意弟子无疑是最熟悉的,当即下意识地从马背上纵身飞跃到了车厢上,随即一气呵成地取箭拉弓,顷刻之间大喝一声射出了一箭。
就只听叮的一声,小猴子仅仅比庆丰年晚半拍蹿起来,此时就只见冲着自己身旁那辆马车车厢的一箭竟是被庆丰年直接拦截了下来。当两支箭同时落地的时候,他连忙改换方向往地上一掠一抄,把两支箭一把捞了在手,随即就脚尖在车厢旁边一点,同样窜到了顶上。
“庆师兄好箭术!”
小猴子仿佛是个最合格的捧哏,赞叹了一句之后,见庆丰年眉头紧锁,丝毫没有放松,而四周围的护卫已经是骚动了起来,更有斥候往前边派了出去,他就忍不住问道:“庆师兄,是还在找那个刺客?”
庆丰年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说道:“袁师弟,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见九公子!”
外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凌空一箭起了那么大的骚动,可越千秋却依旧趴在车厢中,好整以暇地琢磨着自己的药。三百的精锐护卫,再加上严诩这个玄刀堂掌门,小猴子这个日渐成熟的斥候,庆丰年这个神箭手还需要他去亲自上吗?
还不如好好歇着,琢磨一下怎么把好药材转化成实力。要知道,他之前从使团其他人手中拿自己托付出去的人参时,这才知道里头还有两支年份相当不错的,而根据竺骁北托他带去送给苏十柒的药,如果用严诩之前承自春堂的大补汤方子,竟然还有点浪费了药性。
至于牛嚼牡丹,直接生吃了那人参暴殄天物不说,补大发了喷鼻血就自找没趣了!
“九公子。”
外头刚刚先后传来的两声弦响,越千秋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没去理会而已,此时再听到庆丰年的声音,他立刻把门帘拉开了一条缝。见庆丰年连毫毛都没掉一根,衣服也好好的,他就疑惑地问道:“那个刺客不是射了一箭就跑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九公子,我有些要紧话和你说。”
越千秋何尝不知道,庆丰年和甄容都是同一种意义上的老实人。只不过前者背负的是门派叛逃的重压,而后者背负的是迷离身世的疑团。所以,刚刚还有些慵懒的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点点头套上鞋子后就立刻钻出了马车。
他没去打搅正在指挥随行兵马加倍防护的严诩,直接上马跟着庆余年先反方向离开了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随即又避开大路,拐进了一处荒地。此处并没有旁人,他见前头的庆丰年调转马头看向了自己,却是半点都没怀疑对方把自己引到这种地方来是否心怀叵测。
“庆师兄,什么事要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刚刚射箭的刺客是你的老相好?”
越千秋本来只是随口一调侃,可看到庆丰年满脸震惊的样子,他自己也被自己震惊了:“不是吧,真的被我说中了?”
庆丰年那张脸顿时红成了大虾子,好半晌才嗫嚅道:“不是老相好,可能是是师妹。”
“哦,原来是师妹呀!”越千秋意味深长地拖了个长音,满脸促狭地说,“谁不知道小师妹就是青梅竹马的代名词,怪不得庆师兄这样心急火燎的。”
“不是,九公子你别打趣我了,真的只是我只是我单相思。”庆余年终究是吐出了那三个字,见这一换成越千秋一脸惊悚,他方才苦笑道,“令师妹比我年纪小,却比我天赋好,而且她性格刚烈,对神弓门偏居一隅很不满,十三岁那年就出师游历了,后来”
“后来你就没再得到过她的消息?”越千秋反问了一句,见庆余年默然点头,他已经没工夫去感慨自己的神推断了,完全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
不满师门状况跑出去无可厚非,可那姑娘没事儿跑来在代表朝廷的车队面前射这么一箭,意义就截然不同了。他看着满脸忐忑的庆丰年,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你既然认定是她,想来总有你的凭据,我就姑且信了。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接下来最好打起全副精神”
越千秋根本就没说让庆丰年去追查人家下落想也知道,就算追查到了,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也很可能直接把那什么师妹给放了,而且更大的可能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既然如此,那么他还不如把人放在萧敬先身边做个防范远程攻击的定海神针!
反倒是他自己,此时此刻那股冒险因子有些蠢蠢欲动。可他终究还是非常有分寸的人,压下那点好奇心过剩的冲动,很快就带着庆丰年去了。
只是这么一会儿,刚刚的骚动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只是护卫们显然多了十分的警惕。而对于越千秋和庆丰年的来,小猴子扫了两人一眼,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反倒是严诩过来说道:“千秋,萧敬先请你上车说话!”
越千秋知道萧敬先之前那么安静不惹事,不过是因为正在静静养伤,养精蓄锐,此时竟然被人行刺,哪怕只是被射了一箭,要是还坐得住那才有鬼。他对庆丰年甩了个眼色,随即就匆匆策马来到了萧敬先那辆马车,下马之后就直接上去钻进了车厢。
见那陈设豪华的车厢里,萧敬先正盘膝坐着,却不是练功,而是一手支撑着手肘,饶有兴致地一个人玩围棋对战,他不禁非常隐晦地撇了撇嘴。
真闲哟。
可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他就只见萧敬先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寒光。
“刚刚射箭的是神弓门的人?”
第441章 信物和密书
“嗯,你太聪明了。”
知道萧敬先这种人轻易瞒不过,越千秋也没有推说不知道又或者拐弯抹角。他一屁股在萧敬先面前坐下,随手搅乱了棋局,这才非常坐没坐相地趴在了这张小方桌上:“庆丰年认定是从前就离开神弓门外出行走的天才小师妹,反正就算不是,是神弓门的手法却差不离。”
“我想也是如此,怎么都不可能是北燕那边神弓门来的人,徐厚聪还没那么邀功心切,我手里又没有他的把柄,他大费周章杀我毫无意义,而且他该知道这样画蛇添足,不但讨好不了新主子,而且很可能把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给毁了。”
萧敬先没理会越千秋的搅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里那一枚黝黑的云子,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越千秋。
“可是,如果一个曾经出身神弓门的天才弟子,却不顾你爷爷对武人的苦心维护,不顾你对神弓门剩下那些弟子的好心照拂,就这么没头没脑跑来射我一箭,那么你觉不觉得,哪怕你们爷孙俩在武林人士心目中形象不错,却还是有人不买账?”
“如果你要把行刺你的原因推断得那么复杂,那随便你。”越千秋仿佛无所谓似的,拿着一粒云子在手中上下抛投着,反唇相讥道,“就和我们跑去北燕遭人冷眼一样,北燕人在南边同样是人人喊打,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位高官显爵的晋王?只射你一箭算客气了!”
“呵,照你这么说,我将来出门都要掩面而走?”
“谁让两国交兵,每次都是北燕先打过来?”
“你说得好像吴军就那么安分守己似的。我承认此前数次大战都是北燕先打,可边境上那些小摩擦,甚至纵军屠戮边民,无论北燕还是南吴都好不到哪去,有几个将卒手里没有染上平民的鲜血?”
“所以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该统一了!”
唇枪舌剑了几句过后,萧敬先到底知道越千秋的脾气,没觉得继续口舌之争自己能占据上风。更何况,就算占据了上风,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随手把黑白云子一颗颗分开,随即收入两个不同的钵中,嘴里却说道:“两国之争和这弈棋之争又像又不像,像的是全都要圈地,地多地少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输赢,可不像的是,真正的两国之争,却并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
他抬起头来看着越千秋,沉声说道:“千秋,等到了金陵之后,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起查一查,我那个小外甥的下落。”
越千秋还没来得及拒绝,手中就被人塞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却见是一把不过中指长短的连鞘小剑。尽管显然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可当他将其从鞘中拔出时,就只见这小剑寒光闪闪,竟然不只是单纯的饰品。他信手将其夹在手指中,做了个突刺的动作,随即一笑。
“帮你找外甥……那倒不是不能商量,可我要是到了金陵之后还和你走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