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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金口玉言,臣哪敢说不去!”越小四与其说是耍宝,还不如说是耍无赖,“但还请皇上允许臣坐马车去!再一路换马不换人,臣这筋骨实在是吃不消了,坐马车的话,一路换一下拉车的马和车夫,那勉强还能坚持到燕子城!”
甄容一听就知道人家是为了他着想,须知他此时根本连马背都上不去,更不要说赶路。可想到皇帝是把他给了萧长珙当骑奴,萧长珙却分明打算为他再争取些优待,他心中又感动,又愧疚,正要开口拒绝,谁知他前头的萧长珙立时就过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小子给我闭嘴,记住你身为骑奴的本分,眼下你有说话的资格吗?”
几句话把想要说话的甄容给堵了去,越小四这才赔笑看着皇帝,一副您体恤体恤我这个女婿的表情。而皇帝也确实吃他这一套,皱了皱眉后,终于无奈地摆摆手道:“随你怎么去,只要你头不会嫌弃马车把你颠散了架子就行!”
“不会不会,那臣告退了。”
越小四打了个哈哈,等退到甄容身边时抬腿对着他的胫骨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见甄容先是下意识地要躲,随即却默不作声地生扛了下来,他不禁气急败坏地一把揪起人就往外走。直到出了临时行宫,吩咐唯二带出来的侍卫去准备马车等等,他这才面色不善地哼了一声。
“觉得自己很有理想和坚持,很伟大?”没等甄容答,越小四就重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这要是皇上雷霆大怒要杀你,我就算再想得一个人才,也不会去争!你以为是个个骑奴都能像汉时卫大将军那么好运?那些杂役你会做,我骑马出行的时候,你跪在地上给我当肉凳你也能做?更何况入了奴籍,你以为脱离起来那么容易?”
见甄容顿时面色一白,越小四这才没好气地说;“马厩里头那些杂役我不会给你免的,这也算是给你的教训!以后我出行的时候,你跟紧点,哼,你该庆幸我还没有踩人脊背当自然的习惯!至于户籍反正我的人我做主,我给你直接把户籍入在我名下,你别再给我惹麻烦就行!”
眼看两个侍卫已经驾着马车来了,越小四便撇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甄容,对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轮流驾车,一昼夜之内,我要看到燕子城!”
嘴里这么说,越小四瞥见甄容的表情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不禁打心眼里舒了一口气。皇帝虽说今日这处分有些出格,但到底还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而且甄容可以名正言顺跟着他日日进出,要想把这个名头摘掉还不简单?
倒是霍山郡主萧卿卿他是听说过这个女人,可这种时候她冒出来干嘛?
心里这么想,叫了甄容上马车,又让另一个侍卫上来之后,越小四就淡淡地吩咐道:“之前都没好好休息过,一会儿不用驾车的时候,都给我轮流睡,睡不着用宁神香也得睡,我可不想马车直接驶到沟里去,明白么?支撑不住就直接停车直接说,驾车这手艺我也精熟,还能替换你们!”
“是,郡王尽管放心!”车内车外的两个侍卫同时应了一声,唯有甄容愣了一愣,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结果后脑勺就被越小四重重拍了一下。
“知道你们青城什么都教,唯独没教你驾车,你给我好好睡就行了!要想报答我,以后就好好听我的话,让你往东不要往西!”说到这里,越小四就深深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才刚招揽到的那个二蛋竟是在武陵王之乱里死了,我也没那么急着招揽人才!”
甄容刚觉得一颗心不争气地一跳,就只见越小四微微眯起眼睛,明显有所暗示,他登时强行压抑住了疑问。
“走吧,等到了燕子城再说!”
第414章 你走我来
燕子城西门,当一辆插着兰陵二字的马车风驰电掣驶了过来时,把守城门的将卒不禁好一阵鸡飞狗跳。原因很简单,兰陵两个字最近实在是人人谈之色变。在过去的那三天里,那位据说是已故兰陵郡王之女的霍山郡主,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官民百姓目瞪口呆。
迎上前的队正提心吊胆地看着那辆马车渐渐放慢了速度,就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想到前几日就是自己放了那位霍山郡主进城,此时他回头瞅了一眼城门高挂的几个脑袋,最终小心翼翼地上了前,躬身行礼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车里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怎么停了?这是燕子城终于到了?”
“是,郡王,已经到了。”
郡王两个字入耳,队正差点没打哆嗦。可转瞬间意识到那位郡主的父亲是已故兰陵郡王,而车里这个说话的人听声音极其年轻,显然不是一个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等到车帘打起,里头探出来一个胡子拉碴两眼密布血丝,看不出年纪的憔悴男子,他又有些摸不准了。
“都是燕子城这个见鬼的武威校尉干的好事,害得我一刻不能停歇!霍山郡主萧卿卿和那个吴荣现在在哪,赶紧带路!”
见这疑似郡王的男子如此口气天大,队正有些犹豫,驾车的车夫就开口说道:“我家郡王代领秋狩司,奉皇命日夜兼程从新乐赶过来,除了吴荣和霍山郡主的纷争,也是顺带来查秋狩司之前考察可有舞弊徇私收受贿赂的!”
那队正这才明白,来的这位是兰陵郡王不假,但和那位霍山郡主半点关系都没有,人家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天子宠臣兼天子女婿萧长珙——尽管那位公主已经死了,可萧长珙却更加飞黄腾达了!可还不等他诚惶诚恐表示敬意,就只见这胡子拉碴的兰陵郡王打了个呵欠。
“我现在只想找张床睡上三天三夜,所以,你最好赶紧带路,我要见萧卿卿和吴荣。”
越小四话音刚落,就只见队正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发现人竟是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城门高处,他立刻也抬头望了一眼,发现那赫然是黑乎乎几个脑袋,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就立时问道:“吴荣死了?”
那队正没想到自己一个动作就让人看出了端倪,这下子索性低下头来,老老实实地说:“回禀郡王,联名奏疏送走之后,霍山郡主直接将吴荣一剑斩首,还说一切责任由她承担,可后来……”他一下子顿住,仿佛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后来她就跑了?”越小四眉头一皱,按照自己的思路反问了一句。
“呃,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那队正虽说知道风险很大,可还是情不自禁地给为那位霍山郡主说话道,“郡主只是嫌麻烦,所以把随行侍卫留了六个下来,帮着其余几位将军弹压骚乱,清点吴荣的家产,顺便应付朝廷钦差……”
应付朝廷钦差竟然只是顺便……这话还没说完,越小四顿时眉头倒竖:“她还竟敢没有旨意就查抄吴荣的家产?”
“不不不,那几个侍卫不过是押阵,当时有本城缙绅耆老不少人一同作见证。郡主走之前传话,把吴荣强占来的不少土地和财物都发还了原主,又把剩下一部分无主的散给了本城军民,还说是皇上旨意……”
这种扯起虎皮做大旗的手段,越小四只觉得似曾相识。老爹年轻的时候干过,他在打遍南边武林年轻一代的时候干过,在北燕落草为寇的时候干过,当上天子女婿之后还是干过……这种越家人一脉相承的朴素智慧,让他几乎是直觉地想到了某个小子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那队正说道:“你给我上车来,详细禀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那队正绝不会把这当成是贵人对自己的青睐,心中暗自叫苦,可他哪敢抗拒这样的命令,只能苦着脸跟着越小四上车。小小的车厢里又多挤了一个人,顿时显得更加逼仄,之前在路上当过车夫,此时还在补眠的那个侍卫睡眼惺忪地想要下车,却挨了越小四一脚。
“别给我逞强,你这会儿下去是能走还是能骑马?好好睡着,我就带了你们两个,回头你们俩要是出了问题,谁来保护我?”见那侍卫几乎本能地侧头去看甄容,而同样几天没收拾仪容的甄容则是有些不自然地刚想应声,越小四就哼了一声。
“他和你们比也就是半斤对八两,一个疲兵能抵什么用?我又不是听什么不能给别人听的隐秘,你们全都给我好好呆着!”训斥了属下,越小四就看着那明显畏畏缩缩的队正说,“好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给我原原本本好好说说!”
那队正这才知道车上另两个大约是侍卫,可也来不及多想,少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那点事全都详详细细说了出来。当听他提到那个霍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