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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的官员们,不知道赵德昭在上面发着什么呆。没有一个人会起来,也没有一个人敢起来。
潘美这条老狐狸,暗笑一声,赵德昭这种人,居然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实在是运气使然。
潘美见过的帝王太多了。郭威的霸气,柴荣的豪气,赵匡胤深沉的城府,赵光义的阴沉多变……乃至谢慕华的深不可测!这些人才是有资格成为帝王,去统领一个国家的人物。
而赵德昭,妇人之仁,无力维持朝中的平衡,又不会收买人心。就连赵匡胤和赵光义抓的最紧的禁军,他都一步步推给了谢慕华!如果这个宝座一直让赵德昭坐下去,那才是天没开眼呢!
潘美的心中很明白,后宫里的事情,他自然有自己的门路去打听一二。以潘美这么多年的阅历,他很轻松就会想到,这并非是一个偶然的事情。而是一个经过了无数人计算和推动的局。
那个叫绿荷的女子就是关键所在。潘美满是鱼尾纹的眼睛渐渐皱了起来,从这个女子进宫开始,后宫就不是那么太平了。
偏偏赵德昭用最笨的办法,去把谢慕华的两位妻子留在宫中,看起来似乎是挟制了谢慕华。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只能把杨家和呼延家,这两家在军中极有势力的将门牢固的和谢慕华绑在一起。在潘美的眼中看来,女人而已,杀了又怎样?一个想要天下的人,还会在乎这么多?
这么多别有用心的人,和谢慕华的两位夫人一起凑在皇宫之中,再加上那位早年就想立了赵德芳的宋太后。区区一个后宫而已,真的能装得下,这么多尊大佛吗?
那个女子和赵德昭私情的泄露,那个女子中毒差点身亡,那个女子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在造成一种局面。把赵德昭彻底变成一个孤家寡人。再没有人会站在赵德昭的一边,为这位大宋的皇帝说话。
就算是赵普,就算是李崇矩……他们可以跟着赵匡胤推翻了柴家的天下,也可以跟着赵光义炮制了金匮之盟,更可以跟着赵德昭把卢多逊赶尽杀绝……难道他们就不会改投谢慕华吗?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放不下的呢?何况,赵普跟谢慕华就真的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
潘美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赵德昭这位不适合做皇帝的皇帝,大概的路,也就要走到尽头了。潘家,早已为自己选好了后路。军中最有实力的曹家、潘家、石家、呼延家、杨家……几乎已经一边倒的倾向于谢慕华。
说什么尊文抑武,那都是空谈,真的能够把握了军权,才是坐稳天下的根本!
所有的大臣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赵德昭呆呆的看着殿外,不知道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景象。一片寂静的大殿之中,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急促的脚步声,很细很碎!
跟着便是一个尖锐的嗓音哭喊着在殿门外叫道:“官家,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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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牟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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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隆的手指在摊开的地图上缓缓移动,喃喃说道:三万对三万,契丹人分兵两路,伏兵于羊山之后。我们却是兵分四路,梯次投入战斗。到了李继宣那一路人马进入的时候,耶律斜轸还能给出什么奇迹来吗?
大人过虑了!一名偏将接口说道:耶律斜轸是人也不是神,他在幽州这许多年也没能建立什么功劳。这一次,大人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就算耶律斜轸心知不妥,也难以控制。他的部下都已经杀红了眼,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李继宣将军的五千精锐投入战斗,就算是神仙也难以回天了!
李继隆缓缓摇头,微微叹息,他现在人就在遂城,连绵不绝的细雨顺着屋顶上的雨檐流了下来,汇聚成一串串水帘,挂在廊台之前,雨水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李继隆走到门口,遥望着漫天迷雾般的细雨,淡淡的说道:耶律斜轸绝非寻常契丹大将。别人或许到了这样的山穷水尽的时候,就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是我以为耶律斜轸不会。他性稳,若是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贸然出击。再则,这一切实生的太过于顺利,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部将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看到李继隆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们又怎么敢多嘴去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并非人人都是谢慕华,自从在仁川登陆一战,谢慕华把北院大王耶律休哥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宋人的士气为之一振。以前对契丹的两大名将,宋人多少还有些畏惧之心。如今已经是一点也不害怕了。可是,从李继隆对耶律斜轸的态度,部将们隐约感觉到,这些契丹大将还是果真有些本事的,并非随意可欺的人物。
传我的将令!李继隆下定了决心:一切按照原定的策略不改,若是耶律斜轸撤军的话,吩咐李继宣穷追猛打,至少要打到长城口再收兵。能不能抓到耶律斜轸,就看天意好了,不可贪功冒进!
部将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吩咐传令兵去办去了。
军阵之中的李继宣并不知道他的表哥还在担心他的安危,李继宣杀得像个血人似的。他头顶双刺冲天盔,刚好护住了眼睛,不被雨水挡住视线。身上穿着是细环锁子甲,一个个指头粗细的钢环紧紧扣在一起,别说是刀剑穿过不过去,就算是箭矢,也无法击碎这儿的钢环。溅在他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那迷蒙的细雨根本无力将血水清除,李继宣手中的大斧也似乎越来越沉重,五千精锐突入辽军大阵,直奔着耶律斜轸帅旗所在的方向,拼命冲杀,终于把契丹人的前阵撞开了一个豁口。
一个摔落的契丹士兵,抓起地上的长枪,狠狠的刺进了李继宣的大腿,那个契丹士兵面目狰狞,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死命的将扎在李继宣腿上的长矛,拼命的朝里捅去。李继宣大斧一挥,将那长矛拦腰截断,随手一斧将那契丹人砍死。随即将大斧交在左手,右手却一把抓住半截长矛,用力拔了出来,一股鲜血顺着长矛拔出的方向狂飙出来
部下急忙扑了过来,左右护着李继宣,一个小将高声叫道:李将军,您已经负了伤,不如去后阵包扎,前边有我们顶着!
不用!李继宣看了看腿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冷笑一声,高声叫道:众儿郎,拿下耶律斜轸再包扎伤口也不迟说罢,舞动大斧,依然身先士卒朝契丹军中冲去。
宋军见李继宣如此勇悍,士气大振,刀枪并举,马蹄纷飞,硬生生的将契丹人已经散乱的队形冲击的更加体无完肤!
耶律斜轸抓着马鞭,咬着下唇,他的嘴唇因为用力都已经发白了,韩德让有些紧张的看着耶律斜轸,再这么下去,局面很快就要失控了。到了失控的时候,就算耶律斜轸是大辽国的军神,哪怕他是耶律阿保机灵魂附体,估计也难以抵挡
耶律斜轸咬着牙叫道:全军后撤,我亲自断后,退到羊山便不可再退!
韩德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退到羊山就不退了?那里可还是宋人的势力范围之内,要是在那儿再冒出来一路宋军,自己岂不是把这条老命陪着耶律斜轸一起丢在这里。韩德让琢磨着是不是有必要要行使自己监军的权力了。忽然他的大手被耶律斜轸抓住拍了一拍。
韩德让一抬头,就看到耶律斜轸那张坚毅的面庞。南院大王镇定的说道:韩监军,劳您亲自带队退往羊山。我断后!
那句话,韩德让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得交代道:大王身系幽燕安危,不可轻身犯险。若是情况有变,大王还是火速退回幽州为是。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不用多说什么,耶律斜轸只是点了点头,领着自己的亲卫,一直没有参加战斗的两千精锐,疯狂的卷向李继宣部下的宋军。韩德让见耶律斜轸已然断后,马上吩咐竖起大旗,招揽四散的溃军,火速朝羊山方向移动。
耶律斜轸亲自上阵,契丹士卒气势又是不同,大辽国的南院大王武力绝非等闲,耶律斜轸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马刀飞舞,左右狂劈。李继宣怒火冲天,曹田二人领着兵马便要左右合围。
耶律斜轸又怎能让自己真的陷入如此险地,将宋军冲出里许,耶律斜轸就马上收兵,亲自断后,指挥部下精锐死战不退,掩护着韩德让带领残余辽军朝羊山退却。
想跑?李继宣冷笑着叫道:想得美,今日就让你契丹的南院大王葬身此地!
李继宣待要拍马追上,到底是被自己的部将左右拦了下来,硬是用布带子先把李继宣的大腿伤口给缠了个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