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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得知了罗杰真的有这些贪污公款的行为发生,简直让他不敢相信,他一下子身体就软了下来,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会?罗杰那是何等清廉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他当年在丞相大人手下担任尚书台仓曹吏的时候,下面郡县的上计吏给他送了那么多‘孝敬钱’,他都一分不剩地交了国库!丞相大人还曾经要我和子上学习他的清正廉洁呐!就是现在,罗杰也没买过一处好宅,没置过一亩田产!他怎么会是贪污之贼?他……他贪来这些钱做了什么?”
牛雄是知道真相的,只是以前一直帮着罗杰保守秘密,但这次被对方捅了出来,所以不得不向司马炎如实汇报:“您说得没错!罗君的确是两袖清风、一文未取的大清官!就是曹宛、曹攀他们现去他家里、去他亲族那里去抄搜,也不会找出他一分一文的贪墨之财来!大公子,他永远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楷模!”
司马炎有点不明白,他对父亲以及手下那批人的所作所为还不是非常掌握:“那……那他为什么又和西域商贾勾结起来盗卖官盐?”“那是因为,罗君将盗卖官盐所得的全部钱财都投入丞相大人的千秋大业之中了!”
司马炎首次听到牛雄说出这种言论,一下子没能适应过来,“什……什么?”他惊得险些跳了起来,“你……你胡说!”
牛雄此时只得向司马炎揭开了为官处事最大的问题所在,为什么所有官员都必须贪污受贿,就算清廉的官员也经不起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查处,他正视着司马炎,徐徐言道:“大公子,您自己最清楚,自丞相大人从政入仕以来,他就立下了‘清如水、洁如玉、净如冰’的为官之志,从朝廷到边陲,从文官到武将,他何尝滥取过一铢一钱?可……可是丞相大人的关系网络那么庞大,迎来送往、呼朋结伴、待客接物,哪一处地方不需要花钱?司马府左左右右的关系要打点,宫内宫外的应酬要开支,礼贤敬士的费用也不能短缺……若不是罗君这些年在盐务售卖这一块上开源进财,司马府如何维持得过来?大公子,罗君他贪的是曹家的钱,办的是我司马府的事儿啊!他于曹家而言是贪官,于我司马府而言是忠臣啊!”
85 政治的正反面——表面光鲜与背后龌龊司马炎听牛雄如此说来,一时语塞,无言可对,牛雄所说的确是无法辩驳的事实,他怔怔地坐着,呆呆地听着,就如石像一般半天没反应过来。牛雄试探着轻声问道:“大……大公子,您?……”
司马炎心想,做大事者,绝对不能太过于理想化,完美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看似完美是因为肮脏的东西没有被揭示出来。唉……我司马家为济世安民、一统九州而倾己所有,却仍摆不脱这“偷窃”的宿命!看来,我司马家盗人之财、窃人之国的污垢,将来在煌煌史简里是始终难以抹去了……但,我们也总得找个机会、想个办法洗一洗这些“污垢”才好……
牛雄不后悔告诉司马炎这些背后的龌龊事,因为司马炎终究会成长起来独立掌权的,早一点认识到事情的两面性对他有好处,但此时见他似乎想得太深了,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幅绢帛,向司马炎手里递呈过来:“大公子,丞相大人吩咐了,在您心情郁闷的时候,可以读一读他亲笔手书的这段话。”
司马炎忽然间有一种感动,心想父亲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给他勇气和鼓励,为他的将来发展铺平道路。他将帛书接在手上,敛神一看,原来那绢帛上面竟写着《淮南子》里一段著名的箴言:“夫圣人之屈者以求伸也,枉者以求直也。故虽出邪僻之道,行幽昧之途,将欲以兴大道成大功,犹出林之中不得直道,拯溺之人不得不濡足也。伊尹忧天下之不治,调和五味,负鼎俎而行,五就桀、五就汤,将欲以浊为清、以危为宁也。周公股肱周室,辅翼成王,管叔、蔡叔奉公子禄父而欲为乱,周公诛之以定天下,缘不得已也。管子忧周室之卑、诸侯之力征、夷狄伐中国、民不得宁处,故蒙耻辱而不死,将欲以忧夷狄之患、平夷狄之乱也。孔子欲行王道,东西南北,七十说而无所偶,故因卫夫人、弥子瑕而欲通其道。此皆欲平险除秽,由冥冥至昭昭,动于权而统于善者也。”
他仔细看完后,总算是想通了所有的问题关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拘小节者肯定成不了大事,不禁幽幽一叹:“罢了!父亲大人既然写得这般深切,炎又有何言?古语有云‘逆而取之,顺而守之’,我司马家大业已然至此,唯有笃行到底了!只求上不违天,下不负民以得心安了!那么,牛君,您准备如何处置罗杰一事?”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的成功有时候需要很多人的默默付出,牛雄恭然答道:“牛某定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司马炎眼底波光一闪:“可惜了罗杰这样的廉吏。”
“假如连罗杰这样的廉吏竟也遭曹宛、曹攀诬陷迫害‘自绝身亡’,那么曹宛、曹攀在朝廷之中的名声更是臭不可闻、人人唾骂了!”
司马炎现在想问题也比以前深沉多了,他发现很多事情不能仅仅从表面上去理解,在事情的反面往往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他微微一颔首,深深然言道:“牛君这一着确实做得高明。但要注意,钟毓今日前来向本座特意告知罗杰一事,从好的一面去想,他或许是真的信任本座。然而从坏的一方面去看,也不排除他有与曹宛、曹攀等联手合演一出‘双簧戏’的可能。他毕竟是陛下御笔亲点的监察官,不到最后一刻,还看不出他的真心。你在处置罗杰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谨防他们的‘计中之计’,也不要留下任何破绽。”
牛雄心想司马炎了不起啊,想问题竟然能够深入几层,透过表象看本质,提前做好各方面的防范。“属下一定谨记大公子的指示。”他的面色显得更加恭然,心底却暗暗想到:这位大公子到底不愧是司马丞相的儿子,虽然看似粗疏旷大,然而一到了紧要关头,端的便是精谋明断、毫不迂滞!
86 姜维的再次出征——实力不够,次数多其实没用蜀汉景耀五年冬十月,蜀国的大将军姜维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多日没有打仗,总觉得自己的权力基础会不稳当,于是又差人连夜修了栈道,再次整顿军粮兵器,而且这次还去汉中水路调拨了船只,然后上表给后主刘禅说,军队平时就该经常拉出去练练,如果老是不打仗的话,大家都会疲懒,战斗力也会下降,不如我们再次出征伐魏。我以前是没取得过重大的胜利,但也好歹让魏国不敢小看我们蜀国,这次出征我务求大胜,如果还没效果,我敢当死罪,这就算是立下了军令状。
后主看到姜维的奏表后犹豫不决,心想姜维老是要出征魏国,劳民伤财也没见到什么成果,但人家毕竟手握军权,我一时也惹不起,他如果坚持要出征,也只能是让他去了。大臣谯周出来劝道:“臣夜观天象,将星暗淡无光,推测此时若要出征肯定不会有好消息,不如阻止姜维,别让他出征。”后主想了半天,还是感觉自己没有力量阻止姜维的决心,而且一直以来,姜维自说自话惯了,这次估计也是一样,随他去吧。
姜维又一次点起了大兵,准备伐魏,他首先问廖化道:“我这里伐魏,依你看应该从哪里出击?”廖化说:“将军您已经伐魏多次了,并未取得任何重大成果,现在魏国有足智多谋的邓艾把守边关,我们再次伐魏估计也讨不了好去,不过是劳民伤财而已。”姜维听了大怒,心想好你个廖化,竟然畏敌如虎,不敢去和邓艾打仗了,那么你就留在汉中吧,别跟我一起去了,我自己带兵先去攻打洮阳。姜维又说:“想当年诸葛丞相六出祁山,是为了国家,我姜维八次伐魏,也是为了国家,谁也不许阻拦我,谁敢阻拦,我就杀了谁。”
邓艾与司马望正在祁山大营研究军事布防工作,忽然有探马来报,说姜维再次领兵出征,蜀军目前向着洮阳而去。
司马望问邓艾:“蜀军以前都是直奔祁山而来,这次改道去攻打洮阳,不会是声东击西吧?”
邓艾说:“不会,姜维每次来攻祁山都没能讨到便宜,这次他估计想换换花样,直接去攻打洮阳,一旦被他攻下来,蜀军就算是站稳脚跟了,洮阳可以作为他们攻击魏国的第一站。”
司马望问:“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邓艾答:“我们全力以赴去援救洮阳,我与你兵分两路,你引一军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