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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涉及到特权方面的问题是,那些人的说法,和麹义简直同出一辙。人类始终要有优劣,所以特权的存在就是必然的,所以,就不能在这方面稍做改进,甚至连谈论都最好不要谈论。
有了这样的认知,王羽心中最后一丝笼络麹义的心思也没了。
这种顽固派,是不可能被说服的,因为这是立场问题。如刘虞那种政客还好说,只要逼他到了穷途末路,他自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但麹义这种又倔又犟的,恐怕到死也不会改悔。
就算破落了,变成寒门了,他始终还是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士族。与后世那些与特权阶层沾个边,就誓死维护的顽固派是何等的相似。
不是政策不好,就是执行的人多少有些问题,只要让这些人意识到问题所在,再换个明君上位,天下自然就太平了。
这就是麹义的政治理念了,天真而可笑。
不过,通过麹义的回答,王羽也算是知道了,在人心这一点上,当今之世和后世也没多大不同,今后招揽名将时,考虑的要更加周全才是。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羽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在对方身上。他点点头,算是交代一声,正转身欲走,忽听麹义扬声说道:“将军莫要忘了,您还欠某一个问题呢。”
“你问。”王羽脚步一缓,头也不回的答道。
“将军今日设下的局,奥妙到底在何处?将军怎能料定,我家主公一定会选择以箭术较量?做好事先准备的?”
“麹义,你自诩聪明,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吗?”王羽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将军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青州人才济济,不管较量的是个人文武艺,还是兵法与韬略,都远在你幽州之上,是全面压制!较量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区别。贵上机关算尽,但他可以凭借的,除了路途遥远,土地贫瘠之外,也只有草原上的援兵了。”
王羽冷然一笑:“不提日前与匈奴那一战,今天的结果,你也看见了,你觉得贵上凭借的这些东西,除了制造麻烦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用处吗?麹义,你不妨亲眼见证一下,接下来的几年,到底是朝气蓬勃的青州更胜一筹,还是暮气沉沉的幽州能将和衷共济进行到底。”
说罢,王羽毫不停留,率众往中军而去,只留下麹义呆立原地,久久无言。
第四七五章献捷扬威名
所谓的会盟,其实就是王羽打算携大胜之威,召集诸侯,以阅兵、祝捷的方式炫耀一下兵威,把各路诸侯吓住后,定个规矩。
他的做法,和历史上,项羽攻破咸阳后的做法倒也差不多,区别只在于他没有项羽那么强势罢了。
强势期定下的规矩,当然没有太长时间的效力,好在王羽也没奢望太多,他就是想借此将河北的形势安定下来,把各家的领地划分清楚,免得再起争端而已。
由于刘虞的算计,这个步骤不得不提前了,效果也算不错。
会盟后的河北,王羽的领地扩大得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大。不过,他占下的五个郡国,都是毗邻大河的,地理条件非常好,堪称冀州最富庶的五个郡。
此外,来自北方的威胁也降到了最低,刘虞的压力,完全被张燕和公孙瓒给分担了。一旦中原有事,王羽可以迅速将绝大部分军事力量投入进去。
至于让给张燕的那三个郡,看似吃亏,其实也是占便宜的。
通过和麹义的对话,王羽对张燕的评估也更加准确了。身为张角兄弟的得意弟子,张燕虽然野心不大,但也是个有政治纲领的人。黄巾军的终极政治纲领,应该更趋向于彻底的均贫富,比青州新政走得极端得多。
而且,这理念大概也是相当于秘籍,非托衣钵之人不交,所以张宁、徐和对此都没多少了解。这也是为什么所有黄巾高层都认可张燕的地位,历史上青州黄巾,河东白波,都有过长途跋涉去黑山,与张燕汇合的计划。
张燕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但不让他自己去撞一下墙,想必他也是不甘心的。
反正青州屯田的压力也很大,王羽干脆顺势划一块地盘出去,让张燕自己折腾。王羽相信。用此人的方式折腾到最后,不是把领地给折腾崩溃,就是他的黄巾政府破产,自己到时候再去收拾残局,张燕想必也就没什么可抵触的了。
刘虞认栽,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王羽直接下令,开始阅兵。
准备是事先就做好了的,在高唐以西,青州军沿河布置了一块场地,在北边搭建了一个土木结构的台子,各军只要按部就班的行进过来。各就各位就好了。
来观礼的各方使者早就被引到了高台附近的观礼台,王羽军令一下,营内的集军鼓顿时轰然敲响。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各营将士穿着整齐的甲胄,手中的刀枪擦得铮亮,在军官的引导下迅速列队出营,在营外的空阔地面上排列整队,然后鱼贯行来。
队伍还没开到。观礼的使臣们已是尽皆色变。
不是因为激昂的战鼓,也不是因为庞大的队列,真正让人骇然色变的是,青州军整队行军的速度!
整队的速度,在很大程度上反应的就是军队对军令的响应速度。
所谓如臂使指,指的就是响应速度很短,指挥起来好像使用自己的身体似的,这是兵法的至高境界,也是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境界,但青州军展现出来的。正是无限向这个极限靠拢的趋向。
士兵潮水般从大营内涌了出来,怎么看第,怎么杂乱无章。可一出营门,就像是河水进入了水渠似的,汹涌的人流沿着看不见的轨道。迅速找到了自己应该去的位置。
在那些外人看不到的界限上,青州军结成了整齐的方阵,在此起彼伏的号令声中,随到随走,和水渠里的水进入井田一样的流畅且自然。
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不用上阵厮杀,只是从集结行进的细节之中,青州强兵的风范,便一展无遗了。
震惊过后,使臣们变得更加沉默起来,兵精将勇,统帅的智略又高,如此强邻在畔,岂能不令人忧心忡忡?
心情激荡之下,众人对后面的行军并重新集结的过程,都没怎么关注。尽管逾万将士排成一列长龙,刀枪并举,旌旗林立,连脚步的节奏都整齐划一的场景确实很惊人。
可这一天以来,他们收到的震撼已经太多了,反正青州军就是很厉害,光是一遍遍的震骇惊叹又有何用?
似乎就是一转眼的工夫,青州的两万大军已经完成了从军营到临时校场的转移,按照特定的顺序,在校场上列出了六个大小不一的方阵。
直到这时,使臣们才回过了神,观礼台上也传出了议论的声音。
“这阵势有什么门道么?”
“似乎是要单独成军了吧?”
“怎么说?”
“青州早先的编制,是以校尉为主将,故而每军都是以营为主,射声营和骑军倒也罢了,羽林、摧锋二营,屡经扩充之后,已经超过了五千人,再以营为编制,未免不妥。如今青州势力大涨,各军的驻地势必更加分散,原先的编制就不合时宜了。”
“原来如此。我道骠骑将军表奏天子,为属下请封了将军之位后就没下文了,原来就等着今天一次解决呢。”
“青州兵马如此彪悍,还要再行扩充,唉,天下多事矣。”众人纷纷摇头叹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就那么看着。
“各军听命,献捷!!”
鼓点顿时一变,比之先前有节奏的抑扬顿挫,变得越发的慷慨激昂起来,过不片刻,在点将台左侧的方阵,有一名骑士从左至右纵马跑出来。
观礼台上的使臣们都能看到这名骑士身上穿着的服饰,这是一名军司马。
他骑乘的坐骑速度很快,手里拎着一块旗帜似的布,很快到了点将台下,观礼台正对的方向。
只见骑士把手中旗帜的布块狠狠地丢在地上,一拽马缰,马匹转向,马蹄在那旗帜上反复践踏几下。然后停住马匹,庄重的给台上的王羽抱拳施礼,在木台左边角落,一名亲兵大声的唱名道:“大汉骠骑军,射声营前部军司马某某。献兖州刺史刘岱军旗!”
场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士兵们无不激动,这可是在统帅面前展示军功的机会,在各方来使,乃至天下人面前,扬名立万的机会。
这个事先也有安排。凡是部下有所斩获的军侯以上的军官,都有机会乘马把河北大战中缴获的军旗和敌将的首级丢在点将台前,控马践踏,夸耀武功。
这是莫大的荣耀,是每支部队的荣耀,那名军司马丢下军旗之后。王羽在台上挥手示意,射声营的方阵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大汉骠骑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