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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
好吧,想的有点太远了……
现在的重点是说服徐荣,有个好老师真是太重要了,哪怕徐荣什么也不做,只要以后每次自己打完仗,让他帮忙分析一遍得失利弊,让麾下的将校都听听,这就是用之不竭的财富啊!
“来人,拿酒来!”王羽厌烦了没完没了的劝说,他决定下一注猛药,是输是赢全凭天命。
众人皆不明他此举是何意图,是做最后的劝说?还是彻底放弃?说起来,动手杀人前敬一杯酒,也是附和惯例的。
王羽也不去理会旁人,待亲卫将酒送上,长笑一声,举杯相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与徐将军煮酒相谈,纵论天下英雄,羽获益良多,仅以一杯薄酒,敬将军一杯,送将军上路!”
“甚好。”徐荣意态从容,接过酒碗,举杯向王羽稍加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这便动手罢。”丢掉酒碗,他两眼一闭,身后已经传来了亲卫们的呜咽声。
“动手?将军莫非还要羽为将军牵马么?”王羽惊呓道:“也罢,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将军尊颜,羽就为将军执鞭随蹬一遭罢。”
“什么?”众皆惊愕,徐荣双眼猛睁,眼中精光爆闪。
“羽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吧?”说话间,王羽已经从亲卫手中牵过一匹马来。
“你要放某离开?”徐荣迟疑道。
“将军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羽怎忍相害?”王羽答道。
“你不怕他日再在沙场遇见某?”徐荣追问。
王羽哈哈一笑,道:“他日再遇将军,羽自有妙计再胜一仗,将军信否?”
“也罢。”徐荣神情不变,意味深长的说道:“王鹏举,你这是在赌博,你以为某会因为你的义释之举就归心?你想错了!”
王羽干脆利落的答道:“那就愿赌服输。”
“甚好!”徐荣从王羽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众亲卫惊喜莫名,警惕的看看周围,见没人阻拦,也没人有横施暗算的意图,这才追在徐荣后面去了。
一路烟尘,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呵呵,主公,这次你却是失算了。”贾诩手搭凉棚,笑眯眯的说着风凉话:“徐公卿若是回去了,再收拢了这些败军,主公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不响喽,愿赌服输,这下真是输得一塌糊涂。”
相对贾诩,公孙越的表现就仗义多了,他大声嚷道:“贤弟勿忧,某这就点齐人马,把这个无信之人给抓回来。”
其他几个人没出声,倒是黄忠脸上颇有愧疚之色,他觉得徐荣的做法太不地道了,就算不肯投效,也不能走的这么决绝啊?好歹……唉,都是自己一念之仁惹的祸啊。
王羽没出声,他正在出神。他突然想起了三国很有名的一个典故:走马荐诸葛。
好像徐庶离开刘备的时候,就有这么一幕,徐荣去意已决,已经难以挽回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转回来,给自己推荐个什么人。
可惜,自己不会假哭,不然的话刚才似乎可以再多表演表演。
纷乱间,徐晃突然抬手一指,高声道:“主公快看,徐公卿回来了!”
真回来了?王羽循声望去,正见一路烟尘原路返回,他当下大喜,三国姓徐的,果然都是好样的!
第一五四章好自为之
是回心转意?
还是说刚才的举动是考验,自己通过了?
还是真的跟徐庶是一个套路的,要来推荐什么人?
迎向去而复返的徐荣时,王羽心中也是千念百转,莫衷一是。
“徐……将军?”徐荣回来的跟走的时候一样快,王羽快步迎了上去,可当他看清徐荣的身影时,不由大吃一惊。
人还是那个人,但身上的装束却完全变了,甲胄、铁盔、战靴、佩剑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袭葛布麻衣,脚甚至都是光着的。
这身装束配合着徐荣本来就不起眼的相貌,哪里还有那位指挥若定,用兵如神的名将的影子?完全就是个田间老农的形象么。
一惊之后,王羽很快想起来了,似乎,这就是墨家的经典装束……也就是说,徐荣依然没有投效自己的意思吗?
向王羽点了点头,徐荣翻身下马,却不说话,而是从鞍侧的挂囊中取出了几卷竹简,捧在手里走向了于禁。
一瞬间,王羽意识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跟他设想的不同,但也不坏,某种意义上,可能算是最合理,让大家都能满意的结局了。
于禁也若有所觉,看向王羽,意思是要请示,王羽微微颔首,得到应允,于禁快步迎了上去。
抬眼微微打量了一下于禁,徐荣问道:“初战之时,与某阵列而战,平分秋色的就是你吧?敢问姓名?”
“不敢。”于禁拱手施礼。恭敬答道:“晚辈于禁,仰仗主公威名,将士用命,侥幸在将军手下支撑了些时辰,远称不上是平分秋色。”
“不居功,不自傲,倒也是个可塑之才,得你之助,你家主公有福气啊。”徐荣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也不必自谦。单说阵列之道,你的造诣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你学过兵法?师从何人?”
于禁从实答道:“晚辈出身微末,蒙主公不弃,拔于行伍之间,委以大权,并无师承。”
“甚好。”徐荣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只是不知他是为了于禁没有师承而欢喜。还是单纯的赞叹于禁自学兵法的天资。
“以你目前的进境,若再过十年。你可能胜我?”
于禁想了想,摇摇头:“很难。”
“这些……”
徐荣眼帘低垂,看着手中的竹简,洒然道:“也算不上什么兵法秘典,就是墨家历代钜子,于用兵之道的一些心得,还有些阵型变化之类的知识,我做了些注释,以你在此道的资质。应该可以自行融会贯通……希望十年后,你能超过我,成为真正的名将。”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听了徐、于二人的对话,大多都猜到徐荣要做什么了。
饶是如此,当徐荣亲口验证了这些猜想时,众人还是悚然动容。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墨家的兵法传承!
读书做学问,兵法,政略,天文地理……知识就是力量。在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只是碍于客观因素,想得到传承的条件非常苛刻。
哪怕是最大众化的儒家学说,要想学,也得去各大名士开设的学堂求学。一个求字,极其生动的表现出了得到知识的难度。
跪求、拜求、各种展示诚意的方式,诸如什么程门立雪之类的典故,在各大学堂门外,都是时有发生的。
儒学都如此,想学其他专业技能的难度,更是可想而知。那些东西都是秘传,只传家人和亲信弟子。这也是为什么以王羽的身份,想找份好的内功来学,至今都一无所获的原因了。
现在,徐荣拿出了兵法的传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兵法,而是墨家的秘传!
只是几卷竹简,但已经远远不是价值千金,或者价值连城能够形容的了,想要一言概括,只能用无价之宝这四个字!
得到传承的人会有多强?看徐荣就知道了,如果得到传承的是个庸才倒也罢了,但徐荣选定的于禁,在兵法上的天赋,又岂会比旁人差了?
正如徐荣所说,假以时日,于禁的造诣甚至会青出于蓝,毕竟徐荣打的仗少,而作为王羽的心腹大将,于禁将来要打的仗恐怕是不计其数。
于禁的性格沉稳,很少会将情绪诉诸于外,但此刻,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得到一份传承有多难了,没有家世,想进学堂都不可能,更别提得到那些秘传的知识了。
现在,一份无价的至宝摆在他的面前,比他梦想之中最好的,还要强出不知多少倍,他又岂能不颤抖?强行压制着伸手接竹简的冲动,于禁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王羽。
拔于微末的知遇之恩,带来的忠诚,是无与伦比的。
王羽心下一热,正要点头,却听徐荣缓缓说道:“你不须顾忌你家主公,你得了,便可自行处置,哪怕流传于外,那也是我所传非人,选择错误的问题……其实,若不经过你,你家主公便得了这些兵法,他就能看得懂吗?”
王羽气结,倔老头说的倒是没错,从春秋时代传承下来的东西,自己肯定是看不懂的。不过,他肯定是在打击报复,气不过我用诡计赢了他。
徐荣这么说了,王羽也是点头不迭,于禁更不迟疑,当下深深一躬,恭敬道:“禁谢过将军,今日对天立誓,必不随意外传,必不纵兵残民,用兵之际必心存仁念,以彰将军今日传艺之德,若有违背,当死于乱箭之下!”
“甚好。”徐荣微微颔首,对于禁的表态很是满意,将竹简向前一递,待于禁郑重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