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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接下来是一个什么局面,就不好说了。”
“可以说,东线丢一城一地,皆无多大关系;而要是毛总兵有失,军心必然不稳,再有个意外,很容易崩溃。因此,毛总兵就是东线的七寸。我若是奴酋,必然想方设法弄死毛总兵。”
在历史上,也确实是如此,奴酋皇太极用了各种招式想破了明军中唯一一支会主动出击,对建虏有危险的东江明军。什么用高官厚禄招降,反间计等等的都用过,但一直没效果,直到袁崇焕出任蓟辽督师。
徐光启听得默认,低着头没有说话。
胡广的声音小了点,语气却又很断定地问道:“眼下毛总兵一死,西线明军又不敢出城野战。既然如此,建虏为何不敢绕过西线坚城险关,从蒙古草原那边攻进关里来?”
徐光启闻声抬头,额头竟然隐隐有汗。眼下毛文龙已死,东江战力如何未知,奴酋会真的有胆量绕过山海关,从蒙古草原攻过来?
忽然,他的心中念头一闪,马上问胡广道:“奴酋会有如此胆量,就不怕攻进关来的军队全军覆没么?”
396大明第一强军
胡广听了,不由得呵呵一笑,然后看着徐光启道:“敢问大人,大明之边军,以何处所拨军费最多,器械最精?”
只要是大明朝的人,自然都知道,辽东边军,也就是关宁军所拨军费最多,器械最精。
不说往年,就光是今年以来,崇祯皇帝就省吃俭用,满足袁崇焕提出的拨银要求。从葡萄牙手中所购得的红夷大炮,除了部分留守京师之外,也都拨往关宁军中。
另外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辽饷,单独镇守银两专供辽东边军。
因此,徐光启自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大明边军中,以关宁军所拨军费最多,器械最精。”
“那也就是说,大明第一强军,是否可以说是关宁军呢?”胡广马上接着问道。
“然也!”徐光启答完,隐隐感觉到了胡广的意思。
果然,只听胡广说道:“关宁军最为精锐,却被辽东建虏打得只能拒城而守,不敢与之野战。那其他地方的边军,难道就会和建虏野战?只要建虏攻破长城,关内有那支军队能与之抗衡?”
徐光启想起那样的场景,脸色顿时惨白。
“而长城如此之长,主动权在建虏,想从那入由他说了算。也就是说,光凭长城,必然是防不住建虏的。”
胡广说到这里,忽然一脸严肃,甚至还带了一点愤恨地说道:“更何况,我大明之中必然有数典忘祖之辈,会把关内的虚实告知奴酋。徐大人,如此之势下,大人可会绕道蒙古草原,突袭关内否?”
虽然眼下只是毛文龙被杀,可徐光启已经看到了建虏杀进关内的那一刻了。数典忘祖之辈,早在之前就已经涌出了一大批。
奴酋努尔哈赤攻取大明辽东重镇的时候,都是有明将,而且还是汉族当了奴酋的内应,里应外合,才使得明军在关外一败涂地。
由此可推,关内的虚实,定然会有数典忘祖之辈禀告于奴酋,甚至很可能再来那一套,里应外合,为奴酋所用。
徐光启心中明白,关内的明军,诚如之前所说,根本就不能与建虏对抗。一旦建虏攻进关内,那必然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他想着想着,忽然身形晃动站不住脚。胡广一见,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徐光启,关切地喊道:“大人?”
汤若望也吓坏了,赶紧过来扶着徐光启的另外一边。
“哐当”一声,门口传来瓷器掉落地上破碎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焦急地响了起来:“老爷,老爷……”
徐光启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示意他没事,然后慢慢由胡广和汤若望扶着去书桌边坐了。
他示意管家出去,重新泡茶去。然后抬头看着垂手站立在一边,关心地看着自己的胡广道:“你可有何策,能挽救此危局?”
这是要胡广帮朝廷出谋划策了,要是能让朝廷度过这一劫,那就没有后面勤王的事。各地的精锐也就不会被抽调一空,更不会因害怕,或者粮饷不足而兵变,最终加入农民军中。
如果只从叫天军的立场来说,很显然这样是不利的。最好就让建虏和朝廷打得两败俱伤,而叫天军能在西边偷偷壮大,最后出兵明国,席卷天下。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京畿之地的无数百姓必然家破人亡,这却是胡广所不愿看到的,也与革命党人的宗旨不符合。
因此,徐光启一问,胡广便决定尽力而为,马上回答道:“大人,就目前来看,就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徐光启一听有法子,立刻眼睛一亮,马上追问道。
胡广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地说道:“让袁督师严加防范,如发现建虏绕道草原,则出重兵直捣建虏老巢,此乃攻敌之必救,是为围魏救赵。”
徐光启马上点头,正待称赞时,胡广却又说道:“另则选一德高望重,能压住东江镇诸将,又有能力行牵制之举的将领,派往东江镇统领。此双管齐下,可保建虏不敢远离巢穴,仍旧陷于东西犄角夹攻之势。”
“好好好,言之有理!”徐光启刚才还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当即点头称赞。
汤若望从头到尾说不出一个字来,眼下听到徐光启的称赞声,不由得看向胡广,却没发现他有一丝得意,不由得暗自点头。
“两位,先请用茶,待老夫先写好奏章。”徐光启刚好看到管家又重新端茶进来,便吩咐了一声后,开始埋头疾书。
胡广原本还有话要说,但见徐光启已经在写了,而管家又恭敬地过来请坐上茶,便没再说话,只是一边喝茶等着。
说真的,胡广虽然出了两条对策,可心中却还是担心。因为有的时候,谋划虽好,如果执行不好的话,就是再好的计策都是没用。
要是自己带着叫天军在东江镇,则定能让建虏如锋芒在背,必然不敢远离巢穴。
他正想着,忽然徐光启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轻松道:“把奏章给这位后生看看,不知老夫所写有否错漏?”
胡广一听,抬头看去,刚好看到徐光启手捋长须,微笑地看着自己。而管家则拿着奏章,往自己这边走来。
他明白徐光启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看看他写的内容,是否就是刚才自己所说的意思。
奏章一下到了眼前,胡广就只好双手接过,展开一看,便楞在了那里。
徐光启的毛笔字还真不是盖的,虽写得是蝇头小字,却是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一眼看去,就很舒服。
可是,胡广却没有专门学过繁体字,只能根据后世的简体字来推。而徐光启的奏章自然不可能是大白话,又没有标点符号。因此,胡广才傻了眼。
要说看懂奏章的内容,胡广花费多一点时间,连蒙带猜,或者也还能将就,可这样好么?
此时书房内的焦点,自然是在看奏章的胡广。不管是徐光启,还是汤若望,都在看着他。
甚至徐光启看着胡广,心中已在想了,如此的人才,自己定然要推荐给陛下才行!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就见到胡广一下合上奏章,抬头说出了差点让他被口水呛到的话。
397贤侄
“大人,小子不识字!”
胡广这话一说出口,书房顿时非常地安静,随后徐光启手中捏着几根胡子,不小心刚才揪下来的,张大着嘴,指着胡广诧异地道:“你……你竟然不识字?”
汤若望也是差不多,捡起掉地上的下巴,跟着徐光启,用西方式的夸张问道:“我的上帝,你怎么可能不识字?”
这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表现,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胡广可谓是博学多才了。不管是什么方面的知识,他都能侃侃而谈。突然之间他却说,我不识字,不惊讶才怪!
胡广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不过还是很坚决地点点头道:“是的,小子不识字!”
徐光启愣愣地看着他,还是不肯相信的样子。而汤若望却跳了出来,指着胡广,大声地说道:“不可能,你要不识字的,那你怎么懂那么多,还能学会很多种语言。”
徐光启听他这话,不由得点点头。之前汤若望就说过胡广的语言才学,而后刚才又和自己侃侃而谈对虏战事,不识字?谁都不信!
胡广苦笑了一下,展开奏章对着他们两人道:“我说的不识字,是指不认识这上面的汉字。”
“哦,那你的意思,是认识其他文字?”徐光启心中一动,马上追问道。
胡广点点头,把奏章塞到一边站着的,已呆若木鸡的管家手中,然后给徐光启回答道:“我从小跟随祖父生活在遥远的泰西,因此并不曾学此等汉字。我祖父临死之前交代,让我落叶归根,要回到东方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