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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府平等,宰相和枢密使平级,一文一武,互不统属,这是当今陛下迁都北京之后的决议,作为提高军人待遇和地位的附属条件,首先,把军人的领袖,第一军人枢密使的地位提高了,和文人宰相平级,不会再出现东府高西府半级的情况,文人宰相也需要自省自觉,不能再做出之前的事情。
赵桓是当着李纲的面这样说的,在此之后,吴用就挺直了腰板做人,和李纲抬头相见,李纲一开始也遵守这样的规矩,但是没几天,老毛病犯了,立下一些大功。处理了很多事情,被越来越多的下属奉承之后,老李纲有些飘飘然,似乎觉得自己又变得最高贵起来。开始对吴用颐指气使,尤其是吴用和他争锋相对争论国家大事开始,李纲就变得越来越暴躁。
这样的态度,隐隐约约的众人也感受到了,作为岳翻旧部却赞同李纲理念。和李纲站在一起的公孙胜都屡次向李纲委婉地提出“相公威势愈盛,群臣震恐,不敢与之争,恐非天下之福也,愿相公警醒自身”。
然而李纲却不以为意,轻蔑的一笑:“老夫乃宰相,百官之首,有重权,然老夫无私心,一心为公。群臣多有私心,见着老夫,岂能不恐,难不成,还要指使老夫不成?天下群臣,多庸碌之辈,除岳鹏展之外,多为鼠辈,老夫羞与之为伍!哼!”
这话,却是把大家都得罪光了。连公孙胜这样的好脾气都在私下里对李纲的威势感到不满,多有怨言,就更别提那些性子本来就不太好的人,在李纲眼里。他是第一次金兵南下的大功臣,岳翻是第二次金兵南下的大功臣,所以,他们两人才是最大的功臣,可以平等,所以他对岳翻非常和善。但是对其他人,却多是颐指气使。
东府下属们对老宰相的变化感到不满,很多人都在私下里议论老宰相越来越刚愎自用,越来越听不进人言,应天府时代,老宰相还能听人言,屡屡采纳下属们的意见提交给皇帝,做了不少实事,但是到了北京之后,老宰相越来越不愿意采纳人言,认为只有自己的意见才是对的,作为东府属官,只能服从顺从自己,不能有别的想法。
这是让大多数人都对李纲感到不满意的原因,然而如果仅仅是这样,大家也就忍忍了,毕竟老宰相说的做的一心为公,一心为民,一心为国,从来没有为自己谋私利,私德极佳,大家都非常敬仰他。
作为宰相,李纲住的屋子虽然被皇帝严格规定是最大,但是大大的府邸内,其实里面是空荡荡的,很多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间空屋子,住人的地方也没什么家具和装饰,李纲自己的衣物也十分简朴,除了作为身份和地位象征官袍是崭新的之外,里面的一件棉衣穿了十多年,修修补补还在穿,夏日的一件单衣已然看不清楚原本的颜色是什么颜色。
每日每餐一菜一汤吃的极为简朴,工作忙的时候就着茶水吃一两个馒头就算一顿饭,非常能吃苦,平日里从不饮酒,三天才吃一次肉,任何礼物一概不收,家中只有老妻和老仆以及子女,没有别的佣人,人家家里的一品诰命老妻都是太夫人之类的老神仙,李纲倒好,一品诰命的老妻还要亲自出门买菜烧给李纲吃,别人上门拜访李纲,看到这幅场景,都不由得感叹李纲修身养性的功夫真的很好,不愧是宰相。
再加上他说的也多是有道理的话,所以下属们私下里不满,朝堂上还是和老宰相站在同一战线上,和西府的军事狂人们做斗争,要为天下百姓争取休息的时间,结果李纲倒好,旁人不来顶撞他,他反倒开始寻这里有斥责下属,逮着一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开始数落开了。
其实要从现代心理学上来说,这就是更年期到了,很好解释的问题,但是在这个时候,除了岳翻,还真没人认为李纲是更年期到了,而其在李纲这个职位上,就算是更年期到了,也不能这样说话做事,把下属都得罪光了,谁来帮你办事?
更何况赵桓还有御史台这样监督百官的机构,御史大夫独立于东西府之外,对皇帝直接负责,很多御史在东府办事的时候,也常常遭到李纲的斥责和无理由的攻讦,老李纲似乎对这些人的存在很不爽,觉得他们总是挑自己的刺,想方设法的为难他们,让御史台很多正常工作在东府都难以开展。
赵桓也经常得到御史台对李纲不满的奏折,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御史台嫉妒李纲的功勋和权力,才这样攻讦李纲,结果派人去秘密调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模一样的,还真有这回事儿!
算了算了,赵桓不打算说什么,老宰相功高劳苦,脾气大一点,刚烈一点,这些赵桓都理解,这样一心为公不为自己的人不多见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赵桓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屡次被李纲在朝堂上弄得灰头土脸也都自我安慰着对付着算了,却万万没想到,李纲还是闹出了大问题,甚至是在岳翻回来之后。
三百二十五李纲真的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虽然赵桓对于李纲的所作所为颇有些不满,但是对于李纲在靖康初年时的忠义之举心怀感恩,对自己曾经一度抛弃他也心怀愧疚,所以,无论如何也打算让李纲这样下去,等到他到了致仕的年纪直接让他回家养老,这是最好不过的,不会伤了功臣的心,也不会让大家寒心。
李纲是个坚韧不拔的老臣,对大宋极度忠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宋的事情,这一点赵桓深深的相信着,虽然他有些时候比较专权,比较强横,但是赵桓也不认为这样有伤大雅,无伤大雅的事情,李纲想任性就让他任性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岳翻在的时候,那最初的几个月里面,李纲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一切都被协调的很好,李纲准确无误地按照最高指示指示自己的下属做了很多事情,朝廷也比较安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桓越来越感觉到李纲有些太过于专权,甚至是刚愎自用了,很难听的进人言,动辄就是斥责一般的颐指气使,甚至对和他同级的枢密使吴用也是一样的态度。
这就让赵桓有些在意了,吴用是他点名,在李纲面前着重提到的和宰相同级的第一军人,宰相不能像之前那样对枢密使颐指气使,枢密使也不再是低宰相半级了,这是规矩,但是李纲似乎全然不在意,对吴用颐指气使,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基本上每一个议题李纲都会最先提出自己的意见,却对之后的别人的意见非常不满意。最先引发争吵。
赵桓依然决定观望,不去做任何惩戒李纲的事情,反而对几个上书指责弹劾李纲的言官进行了批评,并且将他们的奏折送给了李纲,让李纲去看看,赵桓的本意是想让李纲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并且进行改正。结果,似乎并不让人满意。
所以当岳翻抵达北京岳府,安顿好家人之后,立刻就被宫里的内侍喊去了皇宫,说官家大怒,没人劝得住,皇后她们都希望岳相公回来以后可以劝劝陛下不要发那么大的火,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岳翻询问内侍:“不知是什么事情导致陛下如此大动肝火?”
内侍一脸苦涩:“具体的情况老奴并不清楚。但是听陛下身边的人说,似乎,是为了李相公的事情。”
岳翻心知不好,李纲定然是犯了倔脾气把赵桓彻底惹火了。之前自己写的奏折赵桓应该是看到了,但是赵桓的容忍或许并没有换来李纲将心比心的改变,所以,赵桓怒了。
岳翻也对李纲近来的变化感到不满,他一人的变化和刚愎自用使得很多人都不愉快,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岳翻都没来得及在吉州过个年就向北京赶过来,年还是在襄阳府找了家酒馆吃了一顿饭。就算是过年了,反正一家子以后都会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所以,岳翻也就没有太大的意见。
但是这一次,李纲似乎做的有些过分了。
岳翻很快就抵达了皇宫,被赵桓派出来迎接的大太监给顺利带入了屋内,一见到岳翻,赵桓就满脸激动地迎上来紧紧握住了岳翻的手:“鹏展可算是来了,这些日子,我盼你盼的是肝肠寸断啊!”
岳翻笑道:“陛下何出此言?”
赵桓顿时满脸的不满和郁闷,拉着岳翻一起坐下,让太监给岳翻上茶,这才缓缓说道:“鹏展也该知道了,都是李纲给闹的,让我是无可奈何,却又实在是按耐不住要生气,李纲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鹏展之前托人给我带的话,我也知道,我也明白李纲的确是一心为公,但是,这一心为公的方式,实在是让很多人不满意。
不说别的,就说昨天,鹏展,你可知道李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