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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岳郎君吗?”一个身穿黑色外衣的男人突兀的出现在岳翻的身前,挡住了即将要来到拉扯岳翻的莺莺燕燕们,为岳翻挡住了这道香花墙壁,等到岳翻点点头,还没开口询问他是谁的时候,他就不由分说的带着岳翻往里走,一路上,硬是没有一个女子敢于上前拉扯。
这戏就演得有些不专业了,这些女子明明是要过来把这个戏演得更加真实的,结果这个黑衣人一出现,这个戏还怎么演下去,岳翻都不知道如何评判这出戏到底是演的如何了,见过砸场子的,没见过自己人砸自己人场子的。
但是戏还要演下去,否则皇帝会不高兴的,难得皇帝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自己吃饭,要是自己演戏演得不好,皇帝不付帐,自己可没钱付账!
就算是冲着这一顿不要钱的午饭,岳翻也要老老实实的演戏看戏,不劳而获的饭吃起来最香最美味了。
这栋楼是比较罕见地四层高楼,在没有钢筋水泥的大宋朝,在所有的建筑都靠着木料之间咬合力的时代,能造出四层高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楼层越高,消费水平越高,尤其是像这样大的青楼,这些地方都是专门给达官贵人享受的,岳翻的资产到这里一比,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还不够人家一顿饭钱……
我这么土,还真不好意思继续现下去,虽然懂得做人的礼仪,但是有些地方的规矩,没有经历过,就真的不知道,一不小心就能闹出笑话,所以在踩楼梯的时候,岳翻小心翼翼,生怕闹出什么笑话,直到到了顶楼,那个黑衣男人让自己在一间小屋子里面稍坐一会儿,他要去禀报他的主人。
岳翻在这间小屋子里面坐下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正在被严密监视着,所以他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些建筑的用料和工艺,对此,他很感兴趣,时不时的端上茶杯浅饮一口,感受一下高档生活的美妙滋味儿,岳翻自己都有些沉醉在自己的演技之中,更别说那些监视的人了。
黑衣男人去禀报他的主人的时候,他的主人正把头搁在一个面带纱巾的女子的腿上,享受着这个女子精妙的按摩手艺:“师师,只有来到你这里,我才能真正的休息。”
李师师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是一双水光流转的眼睛却是极为灵动,变作两轮弯月,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官家若是喜欢,常来便是了,但,却也不能误了国事,为了奴家这样的风尘女子而坏了国事,还不知那些文人士子们要如何看待奴家……”
中年男人面色上的享受之色顺便变为了浓浓的嘲讽之色:“不知何时,我听到了一句俗语,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呵呵呵,这让我想起了前朝名臣寇准,在邓州做知州之时,把蜡烛当作木柴去烧,而邓州百姓,又有几人可以如此?
士大夫只对自己宽容,而对旁人苛刻,自己躺在女子的肚皮上醉生梦死,偏偏还要责骂旁人这样做,真是想不到啊,我朝一百多年以来善待文人,却善待出了这样的结局,他们是躺在女子的肚皮上指着躺在你腿上的我骂,师师,你觉得,这样是否太过滑稽?若是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知道了他们的好臣子这样对待他们的后代,会不会气的死而复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师师稍微有些低沉:“官家这么多年来,受苦了。”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受苦?受什么苦?这天下还是大宋朝的,我还是大宋朝的皇帝,这就够了,那些文人,结党营私,相互攻讦,不置于死地不罢休,到头来,死的还是他们自己,一己之见而坏了国家大事的,不是我,是他们!哼!哎呀,不知后人会如何评断了,反正我是不知道,那时,我早已成为一捧黄土,哈哈哈哈哈!”
李师师连忙道:“官家会长命百岁,长生不老的!”
中年男人一摆手:“唐太宗是如何丢掉性命的,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这个道君皇帝的称号,只是说着玩玩,闲来无事,封个别号而已,倒也是看那些秃驴不爽,恶心他们而已,自古以来,人人都想长生不老,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彭祖,还有哪个人做到了?反正我不觉得我能做得到,呵呵,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太白,他又何曾想着长生不老?”
一百三十一给你看一个有趣的人
正在说话间,房门被敲响了,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男声:“主人,岳翻到了,正在别屋里等待。”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开口道:“知道了,再过一炷香,你带他过来,师师,待会儿让给你见一个有趣的人。”
门外的男人应诺:“老奴明白。”
李师师则有些疑惑,询问道:“官家今日还请了客人?岳翻?为何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官家为何要在奴家这里邀请客人?官家邀请的客人,奴家怎么可以见呢?”
中年男人点头笑道:“你可以,还记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李师师一愣,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是啊!岳翻,岳六郎?!就是写那首词的人吗?官家将他请来了?他的词作诗作和画作在东京城都是千金难求,连见一面都见不到,官家居然将他请来了?他,他真的来了?”
中年男人坐起身子,笑道:“可不是我请来的,是他自己考来的,他是此次相州州府解试第一名解元,来京城参加会试和殿试,说起来,这次的大比,还是我特意为了他而举办的,他要是考不过来,那才叫我失望透顶!”
李师师更加迷惑了,开口道:“官家为了岳六郎一人召开大比?”
中年男人一笑:“怎么?不可以吗?科举考试本来就是为了选拔人才而举办,岳翻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我为他举办科举考试,有何不可?比起那些只会吟诗作对,躺在女人肚皮上指责我的人而言,岳翻可是为我平定了江南之乱,顺带着还练了十万精兵,骁将十数员。
事成之后,不求功名利禄,什么都不要,解下一身兵权,只是回家读书,准备参加大考,这样的行为风范,当今世上,几人能有?多少年了,我以为只有范仲淹已经是世间罕有,却不曾想,我大宋朝还有这样的人物!还那么年轻,十七都不到。”
李师师捂住嘴巴,惊讶道:“外人不是都说是两位张大学士平定了江南之乱吗?”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张英不过平定过一州匪患,张叔夜只是缉拿过一些盗贼,他们何德何能能平定方腊五十万叛军?”
李师师说不出话来,中年男人接着笑道:“岳翻,岳翻,都是岳翻出谋划策,以一己之力平定江南之乱,逼得匪首方腊自尽,五十万叛军灰飞烟灭,区区五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顺带着还把禁军整编,将那些烂到了根子里的东西给硬生生变了一个样儿,练出十万精兵,更有如此的文采,我朝文武双全之辈,不过范仲淹,韩琦之辈,比起岳翻,却还稍有不如。”
李师师大惊失色:“岳六郎还有如此兵略?文武双全也不过如此。”
中年男人点头:“国士,真国士。”
李师师定了定心神,然后问道:“那官家把岳六郎请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中年男人露出了难得的深思之表情:“当然是为了看看这岳翻到底值不值得我如此对待,倒不是说他的才华,而是他的人品,祖先家训,有德无才,远胜有才无德,前者至少是忠臣,后者却是枭雄!翻云覆雨,颠覆江山,可怕至极!
岳翻有才,却不知德行如何,是否真的淡泊名利,还是别有他图,他说,若是中了进士,他想去江南的吉虔二州,不愿留在东京享福,师师,吉虔二州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李师师摇摇头,她只会风花雪月这些讨好男人的事情,而军国大事,她一概不知,她虽然懂得一些道理,但是离不开青楼女子的身份。
中年男人说道:“那是自本朝开国之初,就一直无法顾及的地方,百余年来,民杀官,官杀民,早已势同水火,太祖皇帝本欲征讨,却不料突然驾崩,太宗皇帝本欲征讨,却又逢北伐战败,无力征讨,真宗皇帝以后更是如此,吉虔二州却也知道缴纳赋税。
久而久之,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造反,就这样吧,至今为止,吉虔二州官员数量严重不足,更没有进士愿意前往那里做官,这几十年来,除了收取一定量的赋税,朝廷什么都做不到,岳翻说,他想去那里,为大宋朝平定吉虔二州。”
李师师惊讶道:“那不是非常危险?甚至会丧命?”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露出了些自嘲的神情:“所以才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