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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和那位浸淫歌舞曲乐多年,对音律绝对是大行家。那位更是音律爱好狂。为此头大的我还要解释泰西的音律——五线谱七阶音色和古代中国传统五音十二宫的区别,才绝了他们对我继续探究的念头。
“都录下了没,”皇帝身后已站了好些人。看我满头大汗,满面尴尬之色,宽声慰道“朕所闻,胡人好以歌咏志诉衷思情,诸事百杂皆可入曲,今见固然不假,怎会怪得你”
“关关鸠鸠,人之常情,怎会见怪。只是好奇,那永远的伤,不知是那家女子,本宫可有成人之美的机会”听了两遍《白月光》轻哼那曲调的杨太真亦笑而言之。
她笑的万花颤动,笑我小心肝突突狂蹭,“这什么曲儿倒也好听,只是仰慕人家的心思也显太过露白了,本朝的女儿家可消受不了,有白首之约也要说你唐突了,”我唯唯称是哪敢和这位说三道四的。
见我一时嘿然无言以对,似又想起了什么。吃吃一笑
“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军中不好置留女眷,这大唐的风土也不比域外,要一步步儿慢慢来,冒失到人家窗下高歌,多半是要生出事端来的,放心明儿会给你个说辞”
最后临走被赐佩三尾金鱼袋,而杨太真还发话了,说要日后使人和我慢慢讨教域外的东西,我警惕的看了两眼董大先生,该不会就是这个糟老头子吧。看见他对我看见珍稀动物式,热切的眼神,我心中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人去数远,杨太真忽对树丛后,叹了口气说“沅儿,这般人才,也不算辱没了你吧”,许久,黑暗中一个低低轻柔的声音“但凭陛下、娘娘吩咐”。
端起一盆翡翠芙蓉汤(其实就是菜炖蛋花汤,那些人就喜欢这套冠冕堂皇的名堂),品了滋味,我又往准备做童子鸡的粉里散了些椒末、姜、盐,准备打下蛋清和肉糜调和,这所谓的童子鸡就是炸鸡,原本是哄小丫头喜欢的东西,跑到皇帝餐桌上后,还杜撰了一个童子逐鸡,鸡落油釜,遂成此菜的典故。
膳事坊的太监在路上都跑光了,新派来这些太监苯手苯脚,最初连挖个土灶都成问题,直到现在也只能给我打打下手,调味和配料这些关键还得我自己完成。
相对三省六部的外三省,还有皇帝直属的秘书、殿中、内侍的内三省,以及一些集贤殿书院、司天台等附属机构,构成庞大的内朝体系。由于一路离乱走散,各司署部坊的主官去的七七八八,这殿中省尚食、尚药、尚衣、尚乘、尚舍、尚辇六局的差事,所谓衣食住行,倒大半由我兼了,手下也管了一班太监。由我这个外臣来管理这些内官,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按照高力士的说法,光他主持的司宫台和内侍监,内侍监有六局二十四坊,其中侍奉的品官就有一千六百九十六人,其他品制白身二千九百三十二人,司宫台所属的长安大内、大明、兴庆三宫,皇子的十王宅,皇孙的百孙院。东都大内、上阳两宫,大率有宫女四万人,品官黄衣已上三千人,衣硃紫者千余人。还不包括以外各式行宫、别苑的员额。逃出长安的不过是极小一部分,加上一路散亡,和太子北上带走的,现在能侍侯皇帝身旁的不足百人,所以不得不一人顶多人用,连我这样外臣都抓来凑数。
猫真的很无奈啊,又有人把那篇所谓“XX女大学生的喜欢日本男人”狗屁东西,翻出来吵,还一片仇日的有志之士跟风漫骂叫好,我当然不是说什么爱国不好,但是凡是都有个限度,这种事情就好象一只狗在人群中汪汪狂吠了几声,大多数人本来是不会理会,因为有点头脑的都不会和狗一般见识,自然也用不因为狗叫,而去骂它反驳它。最赶走就是了,可偏偏有人不明白这个理,或者说是不甘愿,发这个帖子的人,不但自己对狗狂叫你该如何如何,还鼓励大家一起声讨也就罢了,更恶心的是,把狗叫和反驳狗的道理录下来,到处播放,污染环境污染视听不说,还希望我们也一起学狗吠,反驳狗的道理声讨它,口水再多狗还是狗,不会被骂成人的。这种浪费爱国情绪,一看愤慨,两次看生气,三看就只剩下恶心了,制造精神疲劳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的多了,就让人怀疑转贴者到底是真傻还是别有用心。毕竟仇日的不只是中国一家,毕竟挑唆热血青年打头阵,也是某些民主国家的拿手好戏。
上了好些论坛都是一片跟风谩骂的帖子,说实话,真按照那些精神爱国,口水杀敌的热血青年的逻辑,中国近代最大的汉奸不是汪精卫、而是国共两党都推崇的伟大先驱,中国共和之父孙中山先生了,因为他不但不抵制日货,也不号召别人抵制日货,反而还接受日本人的资助从事革命活动,刺杀颠覆破坏,推翻所谓的代表“中华正统”的满清王朝,这不是崇洋媚外的外国势力代理人的典型吗。爱国有时候不是看表面,而是看结果。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行刺
第五十八章行刺
我这是走什么狗屎运,这队巡兵一看就知道不对头,绝对不对头,领头和他身后军士穿的袍服,都多少有些不合身的感觉,更重要的是那几个军丁腰上跨的居然都是口剑,要知道唐军的标准兵器是刀,边、卫、府、禁四大系统的普通士兵的标准配备主要是横刀(直背长刀)、陌刀(双刃刀,兼顾砍劈突刺功效,边军中还有专门的陌刀营,以及左右陌刀将的特殊设置,同西方的双手剑士营),禁军和侍卫、亲事兵是狭长的仪刀、鄣刀、虎牙刀,只有校尉、旅帅以上校官才有佩长剑这种高档的东西。
最关键的他们居然把我当成了太监从侍之流,板着个死人脸,看都不看一眼,低着头就这么从我面前晃过去了,虽然我这副模样就象个厨子。可这一直以来宿卫人选都是我亲自安排的,没有理由不认识我。
我心中顿时一阵凛然,难道汉中王动手了,随即权衡左右,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城中要害都使人看紧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高达夫等人的能力,我还是信的过的。那剑阁军要是敢偷偷回师,那首先面对的,就是本途解思骑兵的伏击。最关键的如果汉中王的人就不可能不认识我,那就是。。。。我顿时想到许多小说里常见的一个特殊职业“刺客”。
荒谬和刺激,恐惧各种情绪夹杂中,我反而面色如常,却转过许多心思,却将正待喝人进来的想法给按下,
能够不惊动层层岗哨的混进来,穿戴配件整齐,不象匆匆而就的,显然有足够准备的时间,身上干净而整洁没有异味,说明不必动手杀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引进来的,我只能想到一个词“有内应”而且是身份不低的内应。情况不明之下,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贸然叫人只怕。。。。。我心念一转有了一个极是冒险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出声呵斥道
“尔等是谁的部属,好是无礼”,却见队正身后那几人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那人转过身来,一副你有什么意见的模样。“不知。。。有何见教。。。”我看个清楚,他身貌健硕,手脚粗壮而脉洛贲张骨节分明,显然非善与之辈,却张有一张很大众化的脸。
我强压中心中的惊颤与恶寒,做正色道“梁总制、韦中郎都在里头侍侯着陛下,严禁有人打扰,谁让你们进来的”,虽然他们都表现的很正常和平静,我看对着那个方向有人眼中闪过异彩。
却是他闻言堆起满面的笑容,只是客气之下让人很不舒服的危险感。揣测我的身份,“我等自散关而来,正是有紧急军情秉明君上。”
我如他所愿道做为难状“这可不成啊,。。。。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身后那些人的表情微变了变,闪过奇异的神色,我咳了几声,反复搓了搓手,他露出恍然之色,掏出一沉甸甸物塞了过来,眼中却闪过释然和轻意,显是当作了贪利小人,轻声“有劳了”。我做满意道“我等会上菜进去,给你们传个话什么却不是问题。”
返身厨房,我急顾四壁,看有什么称手防身的东西,身边锅碗盆瓢,当然还有菜刀,不由想起后世号称YY第一人有武功最差、卑鄙第一的韦小宝前辈,把那些英雄豪杰收拾的鬼哭狼嚎的的三大法宝:迷药、石灰、宝衣。这石灰一时找不到,但调好的米粉可是现成的,又往里加了点料端起就走。
出门狂奔而走,转过死角,放下东西,一身冷汗透背的我,直冲进草丛中方才趴下,随后就闻衣诀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