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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愣了一愣,“世民哥也来了?”
她转身将小女孩交到身后的几名女亲卫手中,让她们给小女孩医治,翻身上马,朝那名士兵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
李世民的营帐中,刘文静与李世民正在低声商讨着什么,凌霜怒气冲冲地闯入营帐,两人停止说话,抬起头来。
“妹妹,谁惹你了?”
凌霜不答,回头目光凌厉地盯着刘文静:“刘军师,是你让人抓捕夏县百姓的?简直无理取闹,快下令把人放了。”
刘文静从容笑道:“公主误会了,末将岂敢下这种命令,这都是皇上的旨意。”
凌霜闻言一愣,回头望着刘文静身旁的李世明,眼中带着疑问。
李世民说道:“妹妹,父皇已经下旨,要拿夏县的暴民祭旗,替四叔报仇。”
凌霜浑身一颤,盯着李世民问:“难道你也同意父皇这么做?”
李世民不敢与她对望,脸有愧色:“我何尝没有劝谏过,可父皇心意已决,就算我再怎么劝,四叔的死,让父皇颇为震怒,一心只想要让夏县的这些叛将乱民为四皇叔陪葬,只怕父皇也不会再收回成命。”
凌霜急道:“为什么,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我们大唐军不畏流血牺牲,争这天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难道不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解万民之倒悬吗?”
李世民沉默不语,眉头紧锁,李渊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之地。
“世民哥,你说话呀!”
“哎,妹妹,我何尝不想赦免他们,可是父皇圣旨已下,若不执行就是抗旨,你我虽身为父皇的子女,却也不能拂逆父皇旨意啊,还能怎么办?”
凌霜闻言坚决道:“冤有头债有主,杀四皇叔的人是吕崇茂,为什么要无辜百姓殉葬!我不同意,世民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就赶回京面见父皇,求他刀下留人!”
一旁的刘文静见状,急忙说:“公主且慢,此事只怕已无转圜的余地,如今秦王功勋显赫,已引起了皇上的忧虑和太子猜忌,皇上曾暗许秦王皇位,这次的事,皇上一来是为报永安王被杀之仇,二来是为了立威,震慑有叛心的将领,更主要的恐怕是有意试探秦王,如今军中有太子的监军,若秦王迟疑不决,拒绝执行皇上旨意,传到皇上耳中,难免要对秦王有所猜疑,自古成就霸业者,牺牲在所难免,公主切莫有妇人之仁!”
“呸!”凌霜当面啐了他一脸,“刘文静,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功勋爵位,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些冠冕堂皇的屁话,视百姓的姓命如草芥,凭什么让我二哥担下这杀人狂魔的恶名,遗臭千古,我倒要问问你居心何在!”
刘文静被喝斥得哑口无言,脸露怒容,手按上了腰间佩剑,凌霜冷笑一声,斜眼瞥他,一脸不屑。
刘文静虽怒不可抑,却终究还是不敢拔出剑来,冷哼一声,退到李世民身后,凌霜的柔剑术在整个大唐军中无人敢撩其锋,娘子军更是刺杀的高手,他区区一名文官,虽腰间常戴佩剑,却只是个摆设,做做样子可以,对凌霜拔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旁李世民听到凌霜这一番喝斥,虽是骂刘文静,却也知道这是凌霜对他当头棒喝,听到“遗臭千古”时,不由神情一震,似乎有所领悟,凛然道:“霜妹,我就在这里等你三天,三天之后,你若不能带着父皇的圣旨赶回来,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凌霜朝李世民深深鞠了一躬,“世民哥,凌霜替夏县百姓谢谢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让父皇收回成命的,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说完,转身飞快地跑出营帐,一声口哨,翻身矫捷地登上踏血,飞驰而去……
……
长安皇城玄武门口,大雨倾盆,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幕,照亮了整个长安皇城,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如天公的怒吼。
一个娇柔婀娜的身影,跪在玄武门的门口,大雨淋湿了她身上的衣衫和盔甲,冰冷的雨水顺着她乌黑的长发低落在地上,她不停地朝皇城的方向磕着头,她的额头早已磕破,鲜血随着雨水顺着她娇美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却依然不停地朝地上磕着头……
她的身边,是一匹红如烈火的神骏战马,正不安烦躁地嘶哼着,四蹄蹬踏着地面,溅起阵阵水花。
玄武门口的守卫,站在皇城门口屋檐之下,看着这个战功赫赫的娘子军统帅,艳色无双的大唐三公主,眼中闪过不忍之色,只是,他们接到禁军统领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入城。
她已经跪在皇城门口一天一夜,就为了见李渊一面。(未完待续。)
810 怒闯潼关
皇城太和殿的御书房中,正批阅奏章的李渊被这一声巨雷轰鸣给抬起头,放下奏章,看了一眼门口的倾盆大雨,叹了一口气,问了身后下掌灯的公公一句:“她还在门口跪着吗?”
公公回说:“回皇上,门卫回报,平阳公主自从昨天闯宫被拦,就一直跪在玄武门口,至今滴水未进。”
李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寒风从门口吹了进来,让他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拢了拢衣襟,转过身,“哎,让她进来吧。”
……
“宣娘子军统领凌霜公主觐见!”
冻着浑身发抖,嘴唇发黑的凌霜闻言终于不再磕头,艰难地站起身来,朝宫门里跑去,由于跪得太久,两脚早已麻痹,刚跑几步,便摔倒在了地上,手和膝盖都擦破了,鲜血直流,却一刻也不停留,爬起身来,跌跌撞撞跑进宫去……
太和殿中,李渊看见凌霜此时的模样,也忍不住神色一凛,凌霜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对李家却是忠心耿耿,功劳堪比李世民,如今落得这副模样,旁边的士卒看了,难免寒心,急忙从龙案旁站起身来,下了台阶,走到凌霜身边,脱下自己身上的龙裘衣,披在凌霜身上……
“哎,霜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求父皇收回成命!”凌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
已是凌晨三点。
长安城东的潼关内,一匹如火烈马飞驰在潼关古道上,转眼间到了潼关城门口。
“来者何人!”
“娘子军统领凌霜,有急事出关,速速放行,有皇上潼关敕令在此!”
守关兵士不敢轻易开关门,急禀守关将领,守此潼关的守将本是原亡隋名将屈突通的得力手下桑显和,屈突通败在刘文静手中后,自知无力回天,将潼关交给桑显和镇守,自己一人投往洛阳,他一走,桑显和便举关投了刘文静,被刘文静依旧委任潼关守将的重任。
此时桑显和正与他的小妾房中,与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妾艹劳了一个晚上,刚刚睡熟,听到手下来报有人要通关,大晚上被吵醒,心中烦躁,本不想理会,奈何手下说对方有皇上的通关令牌,这才从肢体缠绕中爬起身来,连盔甲也懒得穿,披上小妾的一件狐皮裘衣,上城楼查看。
电闪雷鸣,此时的凌霜浑身湿透,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曲线毕露,借着闪电的余光,城楼下那婀娜曼妙的身影映入桑显和眼中,他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只是此时大雨倾盆,夜色又黑,再加上凌霜此时浑身湿透,桑显和也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大唐三公主。
“你说你是三公主,你有何证据?”
“嗖——”
一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在雨声中依旧清晰可闻,凌霜只是轻轻一抬手,手中的娘子军帅印便堪堪从桑显和耳边擦过,直直打在了桑显和身后的城楼墙壁上,深入寸许。
这要是打在人的头上,非得打出一个大窟窿不可。
桑显和登时吓得睡意全无,出了一身冷汗,三公主柔术与暗器天下无双,他所站之处城楼高达三丈许,距离凌霜足足有五十米远,单凭这一手漂亮暗器功夫,就已可断定她的身份,天下间除了大唐三公主,还有几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身手?
好不容易从身后的墙壁上取下那块刻有三公主印玺的令牌,稍微看了一下,便不再怀疑,正要命令开关门放人,旁边一名闻讯上楼的中年文弱书生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桑将军且慢!”
……
桑显和回头一看,正是潼关守军的监军窦综,是窦皇后的远房侄儿,见他制止,忍不住好奇问:“窦监军有何话说?”
“桑将军可知三公主往何处去?”
桑显和说:“桑某昨天从河东传来捷报,秦王平叛已获大捷,尽复河东之地,三公主随同秦王出征,只怕这次是与秦王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