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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早晚都是老子的!”
他啐了一口,催马冲了出去。
方解喜欢这种态度,他就是在潜移默化中逐渐让山字营的士兵将自己和左前卫渐渐区分开。他从来没有强硬的去宣布什么,而是用平时的话语来引导士兵们,让他们慢慢的接受自己是方解的兵,渐渐的忘了他们是罗耀的兵。
山字营才离开辎重营没多久,罗小屠的重骑就到了。
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辎重营,再看远处有尘烟荡着,罗小屠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却没有下令追击。山字营就算拿走的再多,对于二十几万大军的辎重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到了清河口才停下来。方解安排人警戒,然后带着军官们快步走进镇子里。这个镇子已经破败,叛军经过的时候洗劫一空,男丁都被抓走当了兵,孩子老人妇女都去逃难,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陈孝儒带着飞鱼袍迎着方解走过来躬身施礼,方解对陈孝儒笑了笑道:“今日你居功至伟,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孝儒嘿嘿笑了笑:“算日子才知道今儿就是中秋了,要不赏属下个嫦娥?”
方解一边走一边说道:“嫦娥没有,兔子和吴刚你选一个吧。”
陈孝儒讪讪笑了笑:“还是算了吧……”
“陆封侯呢?”
方解问。
“院子里绑着”
“让黄阳道的民勇集合!”
方解吩咐了一声,转身走向镇子外面的空地。
不多时,四千黄阳道民勇在镇子外面列阵,因为大内侍卫处的人绑了陆封侯,他们似乎有些不满,人群里议论纷纷。当他们看到方解一脸寒气的带着人走过来,立刻安静下来。
“本来我对你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本来我也没把你们当正规军人看,本来我也没觉得你们能做到多好,我的预期已经很低了,但你们还是让我失望透顶!”
方解登上高处,眼神扫过那些民勇:“想留下的就站着别动,想滚蛋的就自己脱了甲胄走人!我需要的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一群最起码知道要听从号令的士兵!”
“你们觉得自己打了胜仗?觉得扬眉吐气了?”
方解冷哼了一声道:“今天这场仗,本来可以打的更漂亮,就因为你们不听号令行事,险些将所有人至于死地!还是那句话,我不强求谁跟着我,愿意走的现在就走!别等到被人杀了的时候,我还得挖坑埋你的尸骨!看见骑兵带回来的东西了吗?那是打胜仗应该得到的奖赏。可你们自己想想,如果没有骑兵,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心里对我说的话不服气?”
被捆绑着的陆封侯站在下面,脸一阵红一阵白。
“陆封侯!”
方解将视线看向那个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汉子:“我叮嘱过你几次?”
“三次……”
陆封侯抬起头,又很快将头低下去。
“你可以说你不是大隋的军人,所以没必要遵守大隋的军律。但现在你既然跟着我,就要遵守我的军律!不听号令,你可知道要如何处置?!”
“我……知错了。”
“知错?”
方解冷冷的看着他:“有些错,不是你知错就能得到别人的谅解。亲兵何在?把这个人的衣服扒了,杖责三十,轰出队伍!这样的废物,我一个都不要!”
“喏!”
几个亲兵立刻往上扑,陆封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将军……饶我一次!我不是废物,我能杀敌立功折罪!”
扑通一声,这汉子跪了下来,以头触地。
☆、第四百二十二章 心有戚戚然事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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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心有戚戚然事不可违
陆封侯跪倒在地上,用力的拿额头撞着地面:“将军,我触犯军律理当受罚,但请将军将我留下,留我这一条命再多杀几个叛贼。如今叛军大营已经破了,再拼争几天,再努力一点,或许叛军就不敢再觊觎黄牛河南岸。求将军给我这个机会,我愿认罚,求将军不要将我赶出……我……我无颜见家乡父老啊。”
“求将军开恩”
与陆封侯同村来的几十个汉子先跪了下来,紧跟着与陆封侯相熟的人也跪下来求情。
“领兵之人,若是不能让自己下的士兵听从命令,是最大的失败。你们或许会我心狠,心里不定还会骂我,但你们要知道的是如果战场上都像你们一样,肆意妄为,藐视军令,那么下一次厮杀就是你们的死期。”
“人情不能不顾,可军法不能不尊!”
方解往前踏了一步,扫视了一遍那些民勇:“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到现在还不觉得你们错了,也不认为这是件什么值得追究的事。但若不究,就还会有下次。”
“将军!”
陆封侯叩首道:“属下知道错了!只求将军不要将属下逐出队伍,所有责罚,属下愿意接受。”
“的如此悲壮,是因为你心中尚且不服。”
方解叹了口气:“或许我还是对你们的期望太高了些,觉得你们虽然人少,但都有一份火热的斗志。我曾经幻想过,黄阳道的困局会因为你们这些忠肝义胆的人而改变。虽然你们没有经过什么训练,虽然你们不懂什么兵法战术,但血xìng犹存……罢了。”
方解摆了摆:“给陆封侯松绑。”
他对陈搬山道:“把咱们从叛军大营里冒死抢来的粮草分一批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走吧。这四千人,我带不了。与其rì后看着他们被人杀死在战场上,不如现在就放。接下来的仗咱们山字营自己打,黄阳道的汉子们都血气方刚,他们自己知道要干嘛,不需要我。”
陈搬山脸sè一变,想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吧”
卓布衣看了他一眼道:“按将军的吩咐做。怎么,连你们都不遵从将军号令了?”
陈搬山连忙摇头,立刻吩咐道:“把装着粮草的大车留下一百辆,将军军令如山,虽然这些东西都是咱们从虎口里拔出来的,但莫是这些东西,命都是将军的!山字营的人,你们心里可有不服?”
“没有!”
千余骑兵整齐的回答,然后将一百辆大车分出来。
方解看了陆封侯一眼:“好自为之吧,这些粮草足够你们回家的。现在叛军大营已破,你们也不可能没有回的办法。”
“将军!”
陆封侯只是不住的磕头,不知道什么来挽回方解的心。他的额头撞的出血,地上都染红了一小片。
“将军!我们知错了!”
本来还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民勇们,有人先跪下来喊道:“将军不要丢弃我们了,杨大人逼于无奈不要我们,将军你若是再把我们赶走,我们这些人哪儿?”
“叛军大营已经不复存在,黄阳道安全了,你们当然是要回家。”
方解语气平淡的道。
“将军!”
陆封侯抬起头,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淌:“将军,殷破山的叛军大营虽然破了,但叛军没有被斩尽杀绝。殷破山的队伍还在,如今左前卫和叛军已经撕破脸,叛军就无所顾忌,不得会从别的地方大举南下劫掠黄阳道。叛军的粮草辎重都被左前卫抢走,他们要吃饭,就只能南下!”
“将军!我知道错了。我们确实是一盘散沙,已经由着自己的xìng子做事惯了。但我向您保证,只此一次,绝没有第二次。罗耀的心思和叛军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想将我们黄阳道据为己有。等欣口仓的粮食被左前卫霸占,罗耀也就没必要再护着黄阳道的百姓。到时候叛军南下,肆虐家园,我们不保护自己的亲人父老,还有谁来?我今天终于知道了,将军你和罗耀不是一路人。以后我的命就是将军您的,我愿意唯将军马首是瞻!”
方解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陈搬山后道:“大将军自然有大将军的考虑,左前卫是朝廷的人马,自然会维护一方,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了。”
他刚完,有飞鱼袍从远处飞骑而来。
“报!”
飞鱼袍从马背上跃下来,单膝跪倒:“大人,属下有两件事禀报。”
“”
“第一,殷破山收拢残兵放弃了大营往北退走,正是咱们所在的方向,还请将军早下决定,再迟叛军的溃兵就过来了。第二……黄阳道总督杨彦业,今天在惠阳城上一跃而下,摔死了!”
“什么?!”
方解的脸sè一变,心里紧的疼了一下。
“我知道了……再盯着叛军动向。”
飞鱼袍应了一声,转身上马离。方解沉默了好一会儿,撩袍跪倒朝着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