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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张贤的安排,白京生派出李文义的这个营作为前导,沿着崎岖的山路穿过两山间的峡谷,往西北方向直插过去,走到最后一道隘路口的时候,果然发现了有解放军的踪迹。很显然,这股解放军对于过来的这一个营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想到这只部队的人数只有三四百人,正在犹豫着打还是不打的时候,李文义却油滑地带着他的这个营快步地钻了出去。
李文义钻过了隘口,马上返身夺取两面的高地,枪声刹那间打破了嵩山的美丽与宁静,也传递给了后面张贤的大部队一个明显得信号。
“旅座,李文义已经通过了隘路口,在那边果然发现了有敌人埋伏!”白京生连忙向张贤报告着。
张贤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站在一处高坡之上,举着望远镜向枪响的地方望去,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柳树刚刚发芽,漫山的苍松翠柏间显出许多绒绒的嫩绿,除此之后,什么也看不到。
“李文义他们怎么样了?”放下了望远镜,张贤关切地问着白团长。李文义在走的时候,是带着步话机的,肯定已经与白京生通过了电话。
白京生道:“李营长发现敌人的时候,敌人并没有开枪,所以他们十分迅速地通过了,然后返身想要夺取两边的高地,西面的敌人较多,他们被打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占据了东面有一处高地以求自保!”
“敌人那边有多少人?”张贤又问道。
“具体的不清楚!”白京生道:“听李文义说,这股敌人不在少数,最少也有一个团,此时还分出一部分兵来对他们进行围攻!”
“把地图拿来!”张贤命令着身后的熊三娃。
熊三娃随身背着一个文件包,闻言马上取出一份地图,铺到了地上。
张贤俯下身来,仔细地看了看,点着头,又想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对着白京生道:“敌人占领了西面的高地,那是一个制高点,只要建立阵地,就可以对整个隘路进行侧射封锁。”
“我们怎么过去呢?”白京生问道。
张贤道:“自然要把这股敌人击退。”说着,命令着他:“白团长,我让重炮团的王团长接通李文义的电话,让他指引着炮兵轰击敌人的阵地!你们团借助于我们的炮火,马上对敌人展开攻击,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打通所有道路!”
“是!”白京生答应着,快步而去。
张贤还有些放心不下,又将熊开平的三十二团派了上去,作为三十一团的后援。
不一会儿,猛烈的炮火便响了起来,望远镜里只见一团团的烟雾腾空而起,几乎将西面的天空遮蔽,浓烈的硝烟之味也随着山风拂面而来,还能够听到树木被炸之后倒地的声响,这个本来美丽的春天瞬间毁灭在了人为的战争里。
战斗打得激烈的时候,胡从俊从后面亲自赶了过来,他也不放心前面的战况,过来看一看情况。
“有问题吗?”一见到张贤,胡从俊首先问着。
张贤苦笑了一声,回答着:“军长,有没有问题都要打通道路,您这还用问吗?”
胡从俊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又很是无奈地道:“没办法,我们一直是走一路,打一路;打一路,走一路!”
“是呀!”张贤也十分感慨地道:“可是敌人的确是太多了,我总有一种身处孤岛的感觉!”
“张贤,你是不是有些怕了?”胡从俊忍不住问道。
张贤看了他了一眼,老实地点了点头,却又道:“我的确是有些怕了,我怕的不是别的,只是怕我自己终有一天会挺不下来!”
胡从俊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不由地道:“张贤,你的这种想法很是危险,你要知道,如果人不怀有希望,大家都如此得悲观,那么我们的国军、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就真得是无药可救了!”
张贤转头看着自己的军长,却是一笑,点了点头,同时向他作着保证:“你放心,军长,有你在,我也不会崩溃的!”
胡从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贤,你是我们十八军的后起之秀,将来这支部队可能会转交到你的手上的,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听着胡从俊的话,张贤觉得自己的心里暖和和的,已然将刚才突然而至的阴影丢到了爪哇国里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战场上的枪声终于稀疏了下来,白京生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向他们报告着,前面的共军被击退了,向西面落荒而逃,道路已然打通了。
听到这个消息,胡从俊与张贤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忽然,山中传来了一片晚钟之声,两人不由得向钟声传来的地方望去,这才注意到了天已近了黄昏。
“那边山上有个少林寺!”白京生告诉这两个长官。
“走,张贤,陪我去少林寺转一转!”胡从俊忽然来了兴趣,向张贤提议着。
张贤怔了怔,此时战斗也刚刚结束,部队正在打扫战场,而后继的部队通过这段隘口也需要一段时间,正是忙里偷闲的好时机,当下马上点了点头。
第十八章 测字(一)
少林寺位于嵩山的主峰少室山麓,是少林武术的发源地,也是中国佛教最大支派禅宗的祖庭,最早建于北魏年间,到唐朝的时候已然享有盛名。
张贤随着胡从俊,各带着几个贴身的副官骑着马来到了少林寺之前,此时的少林寺一片破败的景象,只有一个山门还算完整。在山门前正有一个和尚在扫着地,看到这些军官到来,连忙丢掉了扫帚跑进寺内。
胡从俊与张贤一起跳下了马来,将马匹交给了身后的马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山门之内。一边走,胡从俊一边对着张贤道:“张贤,这个少林寺的名声很大,没想到走进来却是如此得破败!”
张贤点了点头,跟着进入山门,但见里面面积广阔,可是到处都是断垣残壁,许多的废墟间还立着支起的木柱,但却都带着黑漆烧焦的颜色,显然是曾经历过了一场大火,只是这场火年代有些久远了,木柱间处处都张着蛛网。
一个穿着灰布长袍的和尚走了出来,迎着胡从俊而来,到了近前却是打了一个稽首,念了声“阿弥陀佛”,这才询问客人的名姓与职务。
胡从俊身后的刘副官当先地出来向这位知客僧介绍着自己的军长以及张贤旅长,这个知客僧怔了一下,也只是点了点头。其实这几天这附近已经过了几支部队,刚才的枪炮之声也已经惊动了寺中的僧人,在这个时候,这些军官的到访对他来说也就并不为奇了。
“你们这的主持方丈贞虚师傅在吗?”胡从俊当先地问着。张贤有些奇怪,胡从俊怎么就知道这个主持的法号呢?
话也就刚刚问完,却见到里面又出来一个拿着素珠的老和尚,面目慈善,身材精瘦,年纪应该在不到六十左右岁的样子,但是看上去腿脚却很麻利。
“这就是我们的方丈贞虚师傅!”知客僧向胡从俊介绍着。
胡从俊学着和尚的样子,双手合什地行了一个礼,客气地道:“贞虚大师好,在下胡从俊,是国民革命军整编第十八军的军长,久仰大名,路过此地,所以过来讨忧,还请见谅!”
听着胡从俊如此客气,贞虚方丈已然对他们有了几许的好感,当下还了一个礼,也客气地答着话,然后亲自带着众人环寺转了一圈。
看着这个寺院破败的景象,胡从俊不由得有些奇怪,经不住问道:“我久闻少林寺大名,今天到来,怎么看到的好象这里被大火烧过了一样?”
贞虚和尚只是叹了一口气,告诉他:“胡施主说得不错,我们这里的确是被大火烧过,只是那是二十年前了!”
“哦?不知是谁干的?”张贤也忍不住地问道。
贞虚看了他一眼,告诉他:“石友三!”
张贤与胡从俊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对这个名字当然并不陌生,当下点了点头,经不住地道:“原来是这个狗汉奸干的!”
“石友三为什么要火烧少林寺呢?”胡从俊忍不住问道。
贞虚和尚苦笑了声,这才道出了其中的原委。原来在民国初年的时候,这里土匪横行,为了保护一方百姓,少林寺便成立了一个民团的组织,后来与河南建国军的樊钟秀关系密切。在樊部与陕西冯玉祥部激战的时候,少林寺的僧众助樊攻冯,被冯玉祥的部将石友三击破,因此石友三这才命人火烧少林寺也泄私愤。
听完贞虚和尚的叙述,张贤与胡从俊都感到唏嘘不已,千年的古刹毁于一旦,说是少林寺的不幸,这其实也是一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