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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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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冯保淡然说道,接着神色一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抬过你来时会昏迷呢?”
“还不是阴尚德跟于鹏飞那两个王八蛋!”陈默恨恨吐了一口,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一咬牙:“有本事他就折磨死老子,但有翻身一日,不杀此二人,晚辈誓不为人!”
“好样的!”冯保不怒反喜,接着神色一黯:“让你陪着咱家受苦了,你放心,迟早有一天,咱每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嗯,谢谢老祖宗!”陈默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彩玉,精神一震:“遭了,昏迷前晚辈曾听彩玉给咱求情,现在不知怎么样了。那姓阴的心狠手辣,她一个姑娘家,万一……当初真不该带她来此地。”
“你小子还真是个情种,自身都难保了,还顾的上担心别人?”
“您别取笑晚辈了,毕竟相识一场,晚辈还真是怕……”
“怕有何用?”冯保打断陈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管好自己再管别人罢!”
也是,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现在的处境,自身都难保,可也真是顾不得彩玉了。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如此,这真是一件顶顶无奈的事情,不过,却也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穿越以来,他其实一直没受过什么罪,所有苦恼大多是杞人忧天。
现在不同,身体的痛楚尚在其次,精神上的折辱尤其让人愤慨。
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马粪夹杂着草料的味道,一面通风,寒气侵人,漫长冷夜,唯有一吊昏黄的马灯,以及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相伴。
活下去的**从未有任何一刻如此强烈过。
在这一刻,陈默发誓一定要活下去,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活出个样子,将命运,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这一夜,是比当初在点心房等死的那一夜还要来的刻骨铭心的一夜,当初他只是不想死的稀里糊涂,后来侥幸得脱,活的仍旧战战兢兢,生恐裤裆内的秘密暴露,做事束手束脚。
此刻他突然不怕了:“晚辈一定要重返紫禁城,老祖宗,您可一定要帮晚辈。”他下定决心要回紫荆城,他下定决心要让自己的穿越变的有意义,他下定决心,要让“陈默”这个名字流芳千古,他下定决心,要让欺辱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让在乎的人永远幸福。
冯保恍然有种错觉:这还是陈默么?整个一把急于出鞘的利剑么!被陈默勃发的斗志感染,老家伙也好像忽然间年轻了许多,意气风发,大喝一声:“好!迟早有一日,咱爷俩重返紫禁城,连本带利,拿回属于咱每的一切!”
声音落地,马厩内一片踢腾,原来是马匹受了惊吓,低声嘶鸣,尘土飞扬。
“吵什么吵?大晚上的不睡觉,屁股痒痒啦?”
不耐烦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冯保返老还童般冲陈默吐了吐舌头,提高声音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说道:“就睡,就睡!”说完起身拿了料草去安抚那些马匹,渐渐的,马厩内重又安静了下来。
能屈能伸,方是真英雄所为。
望着马灯下冯保略显龙钟的身影,陈默忍不住感慨万千,心说跟此人比起来,老子还差的远啊。
冯保安抚了众马,回来倒在陈默旁边,打个哈欠:“不早了,睡吧!”闭上眼,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陈默却没冯保想的开,睁着眼睡不着,一边忍受着臀腿间重又变重的疼痛,一边掐着手指头算日子:张四维快要回乡丁忧(注1)了吧?若是让他知道此去再也无法重返政坛,会不会像昔年张居正那样谋取夺情(注2)呢?申时行因缘际会,早登首辅高位,距离着王家屏和沈鲤入阁怕也不远了吧?沈鲤是什么时候入阁来着?张鲸又是因为什么倒的台来呢……琪儿,你还好么?
天蒙蒙亮时陈默才算睡着了觉,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喧哗声吵醒了,睁眼发现冯保站在马厩檐子下打量,忙问究竟。
冯保没急着回答,而是回过头打量陈默,表情十分奇怪,直到陈默被瞧的都不自在起来时方道:“京城又来人了,你的老熟人儿,潞王朱翊鏐!”
“什么?”陈默倒吸一口冷气:“他来做什么?”
冯保一眯眼:“咱家谋逆,朱翊鏐也参与了进来……还以为朱翊钧真的顾及兄弟之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对冯保评价朱翊钧的话陈默不以为然,他只是深觉命运太能开玩笑,一个阴尚德就够人挠头的了,又送来了个阎罗,这不诚心跟人过不去嘛!
注1,丁忧:中国古代规定政治人物一旦承重祖父母,亲父母的丧事,“自闻丧日起,不计闰,守制二十七月,期满起复”。意思是必须请假二十七个月,回乡下守丧,事后再重返官场。
注2,夺情:丁忧制度的延伸,意思是为国家夺去了孝亲之情,可不必去职,以素服办公,不参加吉礼。

☆、第十章 又跟屁股过不去

陈默本来琢磨着朱翊鏐一定会来找自己麻烦,谁知道提心吊胆了半天,居然一上午也没见他的影子。不但如此,就连其他人也没朝面——莫非阴尚德忙着舔潞王的屁股,把老子给忘了?
中午的时候有个小火者给送来了几个玉米面儿窝头,又冷又硬,啃起来像啃冰坨子似的,吃到肚子里又扎又不舒服。
难道日后只能吃这些狗都未必吃的东西不成?
虽然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老这么下去也不行吧?
等到晚上再有小火者过来送饭,果然又跟中午一样,连个咸菜疙瘩都舍不得多带。
这一回陈默没有马上放那个小火者走,而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碎银,大约一两上下的样子,在对方眼前一晃:“这位兄弟,下回再来送饭,能给咱每偷点咸菜不?最好再把这吃食热一热……”
一两银子现在对于陈默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对于眼前这小火者来说却无异于天文数字,一见银子,眼睛都冒出了光,左右瞥一眼,一把抢到手里,嘴里嘀咕:“早说有银子啊,只要给银子,别说咸菜,烧鸡咱家也给你整来。”
“那感情好。”陈默连连点头。
“今日是不成了,明日吧,明日咱家想想办法!”小火者说着扭头就走,等陈默想起要打听打听关于彩玉跟潞王的动静时,人已远去,叫都没叫住。
远处蹄声得得,冯保赶着十多匹骏马回到了马厩,一见陈默手里的窝窝头,顿时一怔:“他们就给你吃这个?”
“有这吃就不错了,一天两顿,起码饿不死。不送晚辈也没办法啊。”陈默一叹,瞧冯保一眼,见其气色不错,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香喷喷的,一股肉味儿扑满而至,顿时眼前一亮:“难怪老祖宗要求放马呢,原来是出去跟人接头啦?”
“算你小子聪明!”冯保将纸包丢给陈默,将马匹依次栓好,从一匹马脖子上解下两只酒袋,坐回陈默旁边,冲陈默晃了一下,问道:“上好的竹叶青,要不要来点?”
“跟您的人碰上头了?”陈默一边摇头一边问道,手也没闲着,打开草纸,从里边的烧鸡上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冯保。
“咱家用过了,你吃吧!”冯保摆了摆手,将酒袋放到陈默旁边的干草下,又将干草往上拢了拢,直到从外边再也看不到痕迹,才算罢休。
“他们比咱每来的快,一听说咱家被贬到了这里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已经在红门住了好几天,等你好些能动了,让你们认识认识。”
“红门?”
冯保道:“一个小村子,离此不远。”
“哦,”陈默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彩玉,问道:“您能走动,没见到那彩玉姑娘么?”
“没见到,”冯保摇了摇头:“据说今早朱翊鏐来了之后走的,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对了,朱翊鏐没来找你麻烦吧?”
“没有。”
“奇怪了,按那小子的脾气,就冲上回你得罪了他,一到此就应该过来找你才对啊!”冯保也有些不解。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有老祖宗您在,怎么他也得给您个面子吧?”陈默笑着说道。
冯保摇摇头:“难说喽,以前咱家是司礼掌印,万岁大伴,人人巴结,如今待罪,谁还认识咱家是谁啊!”
“‘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您也别为此伤心,现在还不离不弃的,才是真正靠的住的呢!”陈默见冯保有些伤感,急忙安慰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就怕事到临头哇!”冯保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一匹马脖子上摘下一包东西,走回来扔给了陈默:“咱家让他们买来的软布,小便还好说,你大便不方便,想解手的时候就用这些布兜着……咱家跟你睡在一起,臭气拉轰的,咱家可受不了。”
接布在手,陈默一阵感动,再也想不到,冯保这样的人物,居然如此细心,忍不住有些后悔,当初若是帮着冯保,不知道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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