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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府里探过一次,如今看来,便思琪,也被你买通了吧?”
彩玉一笑,没敢说话。
朱翊钧说道:“你每想的倒也周全,就不怕朕跟母后知道发怒?”
陈默腆着脸一笑:“奴才跟彩玉也觉得心中不安,这不,入宫坦白来了么!”
“哼,算你小子识相!”朱翊钧狠狠瞪了陈默一眼,忽又问道:“你能瞒的过普通人,总有知道彩玉身份的吧?远的不说,东厂就有很多人知道,就不怕他们传出风声?”
“怕,怎么不怕,”陈默继续嬉皮笑脸,说道:“这就得靠娘娘跟万岁爷您二人做主了,日后万一有人进言,您二人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边的人揣摩您每的心思,自然不会再找不自在。”
“那万一要是有人告到慈宁宫那边呢?”朱翊钧不依不饶。
陈默瞟了李太后一眼,神秘一笑,说道:“恕奴才说句当奴才不该说的,那食用小儿脑髓可以下体重生的秘方,便是慈宁宫管事牌子韩荣发传出去的,他是陈老娘娘最宠信的人,万岁爷没追究,那是万岁爷心地仁慈有孝心……”
“你小子少胡说八道,你说那秘方是韩荣发的,有证据么?”朱翊钧瞪了陈默一眼,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你想替永,彩玉绝了后患,不过,你想过没有,韩荣发毕竟是慈宁宫仁圣太后的心腹,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杀了他的弟媳,他不主动招惹你,你以后也不许主动招惹他,知道么?”
陈默嘿嘿一笑,忽的想起朱翊钧对彩玉的称呼,大喜过望,不敢相信的问对方:“万岁爷,你刚才怎么称呼她的?难道,您同意彩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挑明了说
陈默别出蹊径,总算是让李太后跟朱翊钧默认了彩玉留在昭陵的行为。彩玉大喜,叩头谢恩不迭。
眼见她如此开心,李太后跟朱翊钧也心生唏嘘。李太后亲自将其拽了起来,慈爱的拉到身旁,仔细端详,瞥陈默一眼说道:“胖了些,气色也比上次好的多,看来他没敢亏待你。”
这话倒有点丈母娘说女婿的意思,陈默虽知是巧合,仍旧心虚的解释:“瞧娘娘您说的,奴才口里虽然彩玉彩玉的叫着,心里可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敢亏待殿下呢?不过,彩玉气色好了,奴才倒也不敢居功,俗话说病从心起,成日里憋在公主府里,没病也憋出病来,到了昭陵,无拘无束,心境开朗了,身子骨儿自然也好了。”
“是啊,母后,红门村住着可有意思呢,有山有水,陈默还送给咱一对小白兔,雪白雪白的,浑身一根杂毛都没有,两只眼睛粉红粉红的,清透的像一对玛瑙。如今都长到这么大了,整个就跟月宫里嫦娥娘娘的玉兔似的,别提多漂亮了。”
没了心事,彩玉比比划划的跟李太后讲诉红门村种种,说到兔子之时,李太后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陈默见母女二人开心的模样,笑起来如同一对姐妹花,忍不住有些感慨,微叹一声,见朱翊钧也听的兴致盎然,忽的想起朱翊鏐之国之事,登时便将心里有的没的扫到一旁,冲朱翊钧使个眼神儿,不再打扰母女二人叙话,打个招呼,当先出了暖阁。
朱翊钧心知陈默还有话,也打招呼跟了出来,出殿的时候见思琪在丹墀东南角站着,虽没看向这边,想来也在偷着留意,不禁追上陈默。冲思琪那边挤了挤眼,嘿嘿一笑说道:“瞧见了么,等你呢吧?”
陈默也早发现了思琪,不过,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要暂且将其放在一边,拍了拍胸铺:“陛下小瞧内臣了。禹王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冠军侯(霍去病)更是将‘匈奴不除。何以家为’挂在嘴边,内臣不才,时逢圣主,自当效仿。”心中确道:“永宁便在里边,你当咱傻啊?”
朱翊钧失笑说道:“你小子,别的本事没长进,拍马屁的工夫倒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说吧,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才是想跟万岁爷说说潞王!”
“哦?”朱翊钧本来面带笑意,闻言一下子去的无影无踪。淡淡问道:“说他什么?”
“奴才想说,潞王殿下这些日子确实变化不小,这一回,又找到了黑油,其功勋,比之那上阵杀敌攻城掠地的将军每也不逞多让。奴才琢磨着,万岁爷光是允他回京。怕是还有些不够,还该赏赐他些什么,一来向天下表明万岁爷您每兄友弟恭,二来么,也省的潞王殿下寒心……”
“潞王魅力不小,这才多长工夫。你倒开始向着他说话了。”朱翊钧不阴不阳的打断陈默,隐隐有些酸意。
陈默一惊,知道对方心思,急忙解释:“万岁爷冤枉内臣了,这么说,完全是替您考虑啊。”说到这里,心说反正老子在你面前也一贯表现的大胆。索性捅破窗户纸,点道:“唐太宗一代令主,彪炳史册,却仍有诟病之语,何者,还不是因为那玄武门之变么?”
听陈默说到这里,朱翊钧忽然心生感动,暗道他果真忠心,便连如此的话都说了出来,便也不再遮掩,说道:“你能这么说,说明你是真懂朕的心思……天家无亲情,尤其是兄弟之间。当初成祖爷……后来才严格规定了成年藩王之国的规矩,怕的就是藩王造反谋逆。可如此防范之下,仍旧有宁王之乱。何者,盖因帝位只有一座,同为太祖子孙,谁不眼红?”
这样的话,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告诉旁人听,憋在心中已久,如今一经吐露,大有挪开胸口巨石之感,长长吁了口气,见陈默听的专注,便继续说道:
“事实证明朕的担心并非多余,当初若非张鲸张诚,如今身在帝位的,怕早就换成了潞王,朕的下场可想而知……说到这儿了,你不要总是针对张鲸,他有千般错,冯保那件事情上,他是有大功于朕的,另外,朕也不瞒你,如今内宫开销日大,经济之事,朕对他也多有仰仗。从头次见你,朕便拿你当朋友,索性挑明了跟你说吧,他屡次谋害于你,朕其实是瞧在眼里的,也知道你受了无数的委屈,可朕是一国之君,考虑事情不能只凭自己好恶,希望你能体谅朕!”
同时,他更在心中说道:“若非知道你有委屈,朕对你不住,就凭你私留永宁,朕也早收拾你了,何必又在这里跟你解释?”想着自己身为皇帝,竟然要跟一个奴才解释,偏偏还无法控制,只能叹息缘分玄妙,上一世准是欠了陈默,这辈子来还账了。
他不想听陈默谦虚客套,摆手制止:“什么也别说了,张鲸这件事,必须告一段落,回头将朕的意思转告王世贞和沈鲤,张鲸这边,朕自会给他警告。”
陈默心中一秉,点了点头,这才彻底搞明白朱翊钧为何一直包庇张鲸的原因所在。
见陈默点头,朱翊钧心头一松,忽的想起话题好像扯的远了,忙又扯了回来,问道:“不说这些了,适才你说让朕赏潞王殿下,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陈默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奴才的意思,是希望陛下能让潞王之国之地,选择河间府……陛下先别着急,奴才知道这么近之国,没有先例,不过,奴才也有奴才的道理,您先听咱说完,再做定论不迟!”
“好,你说!”
“之国河间,坏处自然不用提了,离的京城太近。不过,却也有好几宗好处,首先,离的近了,确实对朝廷安定有影响,不过,就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便潞王真的有别的想法,怕也会打消念头,反倒之国远了,天高皇帝远,反倒会助涨他异样之心。”
“嗯,”朱翊钧不置可否,问道:“还有呢?”
☆、第一百四十章 番号,飞天营
“再有,黑油之事,太过重要。万岁爷自然是不能亲自坐镇,常规的做法,当然是内廷外廷各出一人,互相牵制。不过说真的,黑油的价值无法估量,巨大的利益面前,谁去也不可靠,包括内臣……”
陈默连他自己都算了进去,可谓坦诚至极。
朱翊钧嗯了一声,放缓了行走的速度,打断陈默问道:“依你这么说,潞王殿下便可信任么?”言下之意,更加不可信任嘛!
“潞王当然更加不可信任。”陈默仿佛知道朱翊钧是怎么想的,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万岁爷根本不需要信任他啊,只需要让他开采黑油,按一定的价格,专卖给朝廷即可。其价格,控制在让他略有微利就行,他想多挣钱,自然要想方设法提高产量。”
朱翊钧沉吟片晌,微微点头,又问:“你的意思朕明白了,可是,让朝廷花银子买他的黑油,这个,这个……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他挣点银子,母后那边也好交代,可这几年灾荒不断,国库空虚……”
所以你才看重张鲸呗?那张鲸究竟有什